可相处几天下来,朔不由分说就把她当成自己的雌性,像丈夫一样给予全部的宠爱,一桩一件都浸润心田,让楚安歌看到了这个强大的部落首领的另一面。
回头想想,当时朔要是连一个雌性都征服不了,那族人们谁还会听这个首领的话?
楚安歌若是一个轻易服软,可以被人随意羞辱的人,这么多年的部队就白混了!
只能说她和朔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生存环境和观念天差地别,所以也当时也不能说谁对谁错。
反正这几天楚安歌对朔的好感度直线飙升,没有那么快爱上,但喜欢还是有点儿喜欢的。
契合完框架,朔便从火堆抽了根木炭,学着楚安歌的样子在木框上刻制凹槽。
眼角余光发现楚安歌在怔怔的看他,朔抬头问道,“怎么了阿楚?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呃……没什么。”
楚安歌眸光闪烁,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织布机,手忙脚乱的穿插梭子。
看她脸颊红了起来,朔不由勾起了唇角,干脆托着下巴盯着她使劲儿看。
楚安歌被那双灼热的眸子看的心头乱跳,便抬头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干嘛!”
“你好看!”
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欣赏一件精美的瓷器,眼神中带着浓郁的喜欢。
楚安歌扑哧一声笑了,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快做你的织布机!做好了赶紧睡觉,明天你还要去打猎呢!”
看着那双蕴含了漫天星光的小鹿眼,朔哪里还有心思做什么织布机,果断的把手里的匕首一丢欺身过来,一个熊抱将她裹在里怀里:
“不做织布机!阿楚,我们还没有做晚上要做的事情呢。”
“喂!”
楚安歌又气又笑,赶紧推他,“不要!我还没做完……”
“我不管!”
朔不讲理的哼了一声,侵略性的气息早已经压迫了过来,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阿楚,我想要你!”
“唔……”
楚安歌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已经被他不由分说按在了草地上。
只是因为多看了他一眼,他就又要“耍流氓”了!
让她还怎么织布!
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累吗?
……
一觉醒来,楚安歌盯着空荡荡的山洞,无语的叹出一口悠长的气,“呃……”
浑身散了架一样累,又是被朔抱回山洞的一天。
“我的织布机!”
脑海中划过未完成的织布大业,楚安歌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低呼,“东西呢?”
原始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万一弄坏了她半晚上的活儿可就白干 了!
这个朔,简直就是原始人类向文明进化的拦路虎!
“阿母!”
话音未落,小阿叶扒着洞口露出一颗小脑袋,抬手刮了刮小脸儿笑道,“太阳都晒到屁股了阿母还在睡觉!阿母真是个大懒虫!”
楚安歌满脸黑线,“阿叶不准笑话阿母!阿母是因为……呃,是因为……”
总不能说阿母跟你阿父睡觉睡到筋疲力竭,才睡懒觉吧?
丢不起那个人!
“阿父和阿母睡觉,阿母才累的一直睡觉。”
小阿叶“毫不留情”的揭开了楚安歌的伤疤,还不忘歪着头发出灵魂拷问,“可是天一亮阿父就去打猎了,阿父为什么不睡觉?”
“喂!”
楚安歌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小阿叶捂嘴,整张俏脸涨的通红,“不准胡说!小孩子懂什么……”
小阿叶眨巴着黝黑的大眼睛,扒开她的手喘气,“部落的雌性都这么说啊!她们还说她们要是阿母就好了,她们也想跟阿父睡觉……”
楚安歌窘迫的喉咙都堵住了,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别听她们胡说!”
真是的,教坏小孩子!
小阿叶笑的花枝乱颤,抬起小手指了指兽皮床的另一边,“阿父让阿叶告诉阿母……那里!那里!”
两个织布机端端正正的放在一旁,做了一整天的葛线也完好无损的摆在旁边,葛线下面甚至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树叶!
楚安歌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流。
没想到一个性格粗犷,霸气侧漏的原始人竟会这么细心,天上的太阳都没你暖好嘛!
……
朔依旧给她留了一大块儿肉,楚安歌随便煮了点儿吃,继续她的纺织大业。
梭子在经线中来回穿梭,机械的动作很容易练熟,一个下午的时间楚安歌已经织出了一条半米宽,一米多长的葛布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将葛布收了边儿从织布机上取下,楚安歌轻轻的抚摸着又软又细的布料仔细端详,像是在摸一件珍贵的瓷器,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这可是原始社会开天辟地第一块布料啊,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穿腥味十足,又厚又硬的兽皮了!
虽然第一块布不够长,可足够给小阿叶做两件小衣服了!
楚安歌连忙冲她招了招手,“阿叶过来量一下尺寸,阿母用软和的葛布给你做新衣服穿!”
“哇……阿母这个好软和呀!”
小阿叶好奇的摸着葛布,黝黑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比兽皮还要软和!”
“那当然了!”
楚安歌骄傲的笑道,“阿母会做最软和的葛布,以后给小阿叶和阿父穿,好不好?诶?你的小屁股怎么这么红?”
给孩子脱下兽皮裙,她才发现孩子的腰、屁股上起了好多红印子,是兽皮在身上磨的,因为不透气,大腿根儿也阴的发红。
小阿叶不在意的挠了挠,“兽皮勒肚肚,痒痒,我就使劲儿挠。”
楚安歌一阵心疼,忙按住她的手说,“别挠,阿母这就给你做葛布衣服!”
朔出去打猎带走了匕首,她就出去找雌性要了一片打磨锋利的石刀,按照小阿叶的尺寸割开葛布,又磨了两根骨头做针。
在部队的时候楚安歌学了很多技能,唯独没有学过裁剪衣服,颇有些为难。
不过她楚安歌是谁?
全军区头一号的学习小能手,动手能力超强,这点儿困难能难得住她?
楚安歌认真思考了一下吊带和裙子的结构,两块布围起来缝合不就行了?
她用木炭在葛布上画出裁剪线条,双脚夹住石片刀固定,把线条对着石片刀割,很快就裁出了形状。
骨针穿上葛线再将葛布的两端缝上,就是两件直筒形衣服了。
一件缝上布条当吊带,一件穿上腰带做裙子,土黄色的葛布衣服立刻呈现在眼前。
完美!
抛开事实不谈,还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