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蚌壳肉取出来,另外把螺丝砸了挑出肉!阿鹿和阿草把扫帚苗、苋菜和竹笋洗了,再来几个人切竹笋……”
楚安歌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乱哄哄的雌性们,自己则动手把兽肉切成片。
石片磨成的刀实在不怎么好用,说是切肉,其实跟锯肉差不多,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肉切好。
楚安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恨不得立刻就能找到铁矿石做几把切肉锋利的切肉刀。
在雌性们眼巴巴的注视下,她把洗好切好的野菜和竹笋用水焯熟,捞出来拧干备用。
她忙着做大锅饭,雌性们悄声议论起来:
“喂,草真的能吃吗?”
“昨晚阿楚和朔都吃了草,应该能吃吧!”
“能吃能吃!阿楚昨晚给我吃了的,我肚子一点儿都不疼!”
“朔都敢吃,咱们有什么不敢吃的……”
……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还是决定壮着胆子跟楚安歌一起吃草,先填饱肚子再说!
楚安歌在石头搭的灶台上放了一只最大的陶盆,又毫不吝啬的从陶罐里挖了两大勺兽油放进去,油脂吱吱作响很快就融化成亮晶晶的油水。
她把兽肉片放进去翻炒,不一会儿锅里就冒出了喷香的肉味儿。
肉片炒的差不多了,再放笋子和野菜进去倒上水煮,一大锅肉和菜咕嘟咕嘟的冒泡,香气四溢,馋的雌性们不停的咽口水。
煮制的功夫,楚安歌把蚌肉也割成片,等菜八成熟的时候加了进去,顺便刮了一把盐撒进锅里。
“好香啊……”
不知道谁叹了口气,惹得大家纷纷乱叫,“真香!我都快饿死了!”
“这么多食物,咱们肯定能吃饱肚子的!”
“你们看,阿楚放了盐!放了盐的食物可好吃呢!”
……
昨晚有几个大胆的雌性跑去跟楚安歌要盐,自从带盐味儿的食物入口,几个人就欲罢不能的记住了这个味道。
不一会儿肉和菜就煮好了,满满一大盆冒着蒸腾的热气,虽然肉少菜多,还是引起了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不过锅里的食物太烫了,雌性们无从下手,只能围着大大的陶盆干着急。
楚安歌笑着跟雌性们招手,“来,给你们吃食物的筷子!”
“筷子?”
雌性们不解的看着她,“阿楚,什么是筷子?”
楚安歌扬了扬手中的一把裁的整齐的树枝,挑眉道,“就是这个!”
“切,不就是树枝嘛!”
雌性们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树枝拿来夹菜吃饭,就是筷子!”楚安歌爽朗的笑了起来,一人手里塞了一双,举着自己手里的树枝给他们演示:
“刚煮出来的食物很烫,还有很多汤水,不能用手抓着吃,所以我们就要用到筷子……你们看我怎么握筷子的,张开,再夹住东西拿起来……这不就吃到了?”
她示范着加了一片竹笋,吹了吹热气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混的说,“唔!好吃!学会了就快吃吧!”
雌性们笨手笨脚的试了几下,谁知道两根树枝根本不听话,怎么都摆弄不好,急的满脸是汗。
“诶呀!”
一个雌性好容易夹起肉片,刚捞上来就掉了,气的她呲牙咧嘴又去夹。
有个雌性干脆把两根树枝握在手心,捏着另一头夹肉,好容易才夹上来一些,满脸得意。
“我的树枝!”
阿鹿夹了半天也没夹到菜,反而把树枝掉进了锅里,急的抓耳挠腮,可怜巴巴的向楚安歌求救,“阿楚……”
楚安歌笑的花枝乱颤,赶紧帮她把筷子捞出来,握着她手教,“这样抓握,用这两根手指控制筷子……你试试看。”
阿鹿摆弄了几下,再试着往锅里夹菜,终于稳稳的夹了一大筷子上来,高兴的她手舞足蹈的,“我会了我会了!阿楚你看!”
“啪嗒”
兴奋过头,一筷子肉和菜又掉进了锅里。
雌性们哄堂大笑,继续花样百出的用筷子夹锅里的食物。
楚安歌给小阿叶盛了一碗,搂着她吃饭,一边儿笑呵呵的跟雌性们说,“等你们都做好了衣服,我再教你们做陶器,大家多做点儿陶锅陶碗什么的,以后中午采了野菜、笋子和蘑菇就可以煮着吃了!”
“好呀!”
“阿楚,我们的衣服很快就做好了,晚上我们就做陶罐吧!”
“做好多陶罐,我们也煮食物吃!”
“阿楚,这些草煮了吃一点儿也不苦,还很好吃呢!”
“阿楚,你带着我们去采集野草吧!以后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
雌性们第一次吃到经过烹饪的野菜,味道和口感瞬间颠覆了以前的认知,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
一大锅肉和菜很快吃了个精光,因为有兽肉、油和盐的加持,连野菜都变得美味无比。
雌性们很久没有在白天吃过这么多食物了,坐在树荫下捂着肚子满足的叹气:
“吃饱了……嗝”
“好久没吃过这么食物了,撑死我了!”
“阿楚,你做的食物真好吃,我吃的肚子都鼓起来了。”
“阿楚!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
楚安歌笑吟吟的看着大家,“那以后你们都跟我采野菜吃,山林里有很多好吃的野菜,咱们早点儿去还能捡好吃的菌子呢!”
雌性们点头如捣蒜。
休息了好一会儿,众人又爬起来织布。
楚安歌也织了一大块麻布,粗略盘算了一下朔的身材尺寸,打算给他做衣服。
宽厚的肩膀,有力的腰肢,腹肌整齐排列,一双长腿肌肉鼓起彰显出他强大的力量感……不得不说,朔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粗旷的男人味儿让整个部落年轻的雌性都为之着迷。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他纠缠自己的情景,在床上的他更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狂野、贪婪,让人欲罢不能。
楚安歌陡然一怔,老脸刷的一下红了。
好像还真有点儿想他。
“阿楚?阿楚……”
一个雌性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嗯?怎么了?”
楚安歌回过神儿来,眼神慌的像个小偷。
“呀,你脸怎么红了?”那个雌性使劲儿盯着她看,突然挤眉弄眼的说,“怎么?想跟你的雄性回山洞了?”
戳中心事,楚安歌顿时脸烧的滚烫,支支吾吾道,“哪有!谁、谁想他了……”
完了!越说,朔纠缠她的情景就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