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雌性们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打趣她:
“朔可是咱们部落最强壮的雄性,怎么样,他厉害吧?”
“我们早就听见了,朔每晚都要你……”
“我要是你,我天天缠着朔回山洞!”
“朔那么强壮,我们也想做朔的雌性呢……”
……
楚安歌气急败坏,“喂!”
你们这些原始人,一点儿不知道害羞的嘛!
雌性们笑的更厉害了。
楚安歌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头大如斗。
没想到她一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竟然也有臊的面红耳赤的时候,真是没谁了!
……
傍晚时分好多雌性都做好了衣服,脱下厚重闷热的兽皮穿上软柔轻盈的麻布衣服,美的直转圈儿。
“你们看我的衣服!好不好看?”
“哇,麻布衣服可真舒服……早知道我们早点儿跟阿楚学做这个!”
“比穿兽皮舒服多了!咱们明天再去采苘麻吧,多做几件衣服穿!”
“阿楚你看,我的草鞋也做好了……”
……
热闹了一会儿,天色已经擦黑了。
往常这个时候雄性们也该回来了,今天却还没有听到他们的叫喊声。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我的雄性还说让我给他做朔那样的草鞋呢……”
“是不是没打到猎物呀?”
……
雌性们纷纷跑去部落大门张望,盼着雄性们带猎物回来。
楚安歌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眼巴巴的望着黝黑的山林,十分期待看到朔阔步向她和小阿叶走来的身影。
可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又过了好一会儿,山林里忽然传来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却没有听到雄性们习惯的叫喊。
雌性们顿时紧张起来,赶紧跑出去查看,对着黑洞洞的林子大叫:
“阿树,是不是你们回来了?”
“阿水!阿水!”
“是不是你们呀?你们怎么了……”
……
空气中透着一丝凝重的气息,楚安歌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心头狠狠揪了起来,抱着小阿叶跑出去跟他们一起喊,“朔!朔!是你们吗?”
雌性们不是瞎着急,山林里隐藏着无数危险,凶狠的野兽,有毒的大虫,吞人的地洞都是能要人命的。
错综复杂的地势也会让人迷路,走不出来就会成为野兽的食物。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雌性们全都紧紧的揪着心,害怕雄性们出事。
“阿楚!”
乱糟糟的叫喊声中,朔洪亮的声音仿佛一道光芒穿透黑幕,穿过所有人的耳朵。
“朔!”
楚安歌瞬间松了口气,高高悬起的心顿时落回肚子,紧张的大叫,“你回来了!你……”
话音未落,朔高大的身影从山林里钻出。
他肩头扛着一个人,却丝毫不影响奔跑的速度,向她和小阿叶疾驰而来。
月光下,朔的脸上好像带着一片血污,让楚安歌的心狠狠收缩了一下,慌忙迎上去,“朔,你怎么了?”
“阿楚,我回来了!”
看到楚安歌那张满是焦急担忧的脸,朔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暖流,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把她搂进了怀里,“别害怕,阿楚,我回来了。”
楚安歌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微颤,“发生了什么事情?朔,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风受伤了。”
朔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声线低沉道,“我们遇到了山部落的人,他们跟我们抢猎物,就打了起来……他们住在山林里,人比我们多了很多,我们的人很多受了伤,猎物也被他们抢走了。”
楚安歌心头狠狠拧了一下,慌忙查看他,“你呢?你受伤了没有?快让我看看……”
“我没有。”
朔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暖意,忙握住她的手说,“你和阿叶先回部落,好几个雄性都受伤了,我去接他们。”
“朔……”
楚安歌话还没说出口,朔就把把肩上的雄性放在地上,转身又跑回了林子里。
她满脸担忧的看了眼那个宽厚的背影,赶紧把小阿叶放下来查看那人的伤势。
这时雄性们也陆陆续续的从山林里出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这边儿走。
雌性们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跑过去搀扶,七嘴八舌的问道:
“阿树你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你流了好多血啊……”
“你的手臂怎么了?快跟我回部落……”
……
经历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雄性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疼的呲牙咧嘴的,一边儿痛骂山部落的人。
朔又背着一个受伤的雄性跑了出来,把他交给雌性们照顾又跑回去救人。
被朔扛回来的雄性已经昏迷了,腿上被砍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皮开肉绽,鲜血不停的往外冒。
楚安歌来不及多想,从那人腰上抽出石刀割下一条衣襟,用力捆扎在伤口上面止血。
她想把这人背回去,无奈他太沉了,根本抱不起来,急一头汗。
“阿楚,我跟你一起。”
阿鹿和阿草跑过来帮忙,三个人齐心协力将伤者抬回了部落。
“痛死我了……”
“阿水你还在流血!怎么办?怎么办呀!”
“再流血会死掉的,快来救救他……”
……
雄性们痛苦的shen吟声和雌性们哭喊声此起彼伏,部落里乱成了一锅粥。
“让我看看!”
给腿伤的那人止血,楚安歌连忙跑去查看几个受伤严重的,都是被利器所伤,皮肉翻飞触目惊心。
虽然不是医生,可在部队学过急救知识,她赶紧用麻绳进行捆扎止血,一边儿大声吩咐众人,“阿鹿!去烧水,去找麻布!把麻布放进水里煮,快去!
阿草,切一块儿盐放进水里……其他人不要触碰伤者的伤口,去拿水给他们喝!其他人把孩子们全都抱回山洞,不准出来!快!”
雌性们早就慌成一团了,很多人吓得直哭。
可听到楚安歌镇定的声音,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安全感,赶紧照着她的吩咐去做。
楚安歌一一检查众人的伤口,用煮过的麻布给他们擦洗伤口。
三个伤势轻的倒不怕,有两个人的皮外伤深可见骨,必须先缝合皮肉,再用消炎药物治疗,不然一旦发炎就危险了。
消炎可以用草药,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可缝合谈何容易,这里是原始社会,连一根针都没有!
她也急的一头汗,一边安抚伤者,一边思索如何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