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石油攻击只是一次试探,瓦刺大军目前依然有十几万人,想拿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情。
之所以会来这么多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事后的加冕,所以也先几乎将北方所有势力都集中了起来。
瓦刺当下的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呢,大明北方,除了女真和更远的地方,其他地方基本都是瓦刺的地盘,可想而知规模有多大。
石油是朱祁镇偶然发现的,大明之所以多灾经后世研究是两大板块的摩擦,一些地方石油就冒了出来,被秘密搜集了起来。
其中一部分送到科研院进行研究,剩下的基本都送了过来,大概有五六百桶之多。
“战争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还要劳烦老将军费神了。”朱祁镇看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王骥身上。
“请陛下放心,吾定当竭尽全力。”
“为了大明!”
朱祁镇原本是在山西观看火车第一次运行,但他却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实验人员竟然没考虑承重的事情,只好重新进行实验。
这也怨不了其他人,放心不下的他又跑了过来,还带上了露思母女。
不过两人并不在军营里,这是朱祁镇严令禁止的,自然不会主动去破坏规矩。
两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听到胜利的消息放下心来,闲来无事就在靶场练枪。
看到朱祁镇到来,一旁的侍卫移动脚步,挡在两人中间,两女很识趣的放下手里的武器,免得造成什么误会。
“怎么样?”朱祁镇笑道。
“陛下果然厉害。”露思惊叹的说道,露易丝也是连连点头。
“哈哈。”朱祁镇笑道:“外面风大,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万全都司的一座院落里,朱祁镇和两女暂时住在这里。
朱祁镇还没有昏庸到白日宣淫的地步,于是开始思索未来的规划。
贸易肯定是要放开的,但又不能太多,三个就足够了。
丰州摊占一个位置,万全都司占一个位置,剩下的只有一个名额了。
朱祁镇的视线在地图上划过,最终敲定了之前就决定好的位置,也就是今日呼和浩特的位置。
选择这里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位于丰州摊和万全都司中间,正好能弥补空缺,另一方面则是优越的地理位置,那里将成为草原的明珠。
还有一个不太重要的原因,神庙也在附近,材料也不能浪费。
外面,王骥依旧将重任交给了徒弟王越,自己则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稳定大局。
王越顿感压力倍增,瓦刺就像是失去了毒牙的巨蟒,虽然最致命的攻击没有了,但谁要是小看他绝对会倒霉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手上的兵力实在有限,鞑靼女真加起来勉强凑出五千人,兀良哈还算完整,但样子实在令人信不过。
迫于无奈王越只好来找师傅王骥求助,朱祁镇也在现场。
听到王越的抱怨,朱祁镇忍不住笑了出来。
“计划已经启动了,过不了几天也先就要没了,到时候食物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那才是你的机会。”朱祁镇笑道,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如此,我马上去安排。”王越喜笑颜开的离开了,要是这样还无法获胜,他干脆抹脖子算了。
“陛下,这,臣本来是打算好好磨砺他一下的。”王骥故作抱怨的说道。
“将来有他一展身手的机会,朕可不是一个闲的住的君王。”朱祁镇道。
王骥好奇的询问道:“陛下似乎有心事?”
“算不上。”朱祁镇无力的摆摆手说道:“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先也算是一个人物,属于他的时代要落幕了,一个新的时代要开启了。”
王骥真心实意的说道:“这必然是属于陛下的时代。”
秭归城。
一座早就荒废的小城,如今瓦刺大军集中在城里,疯狂的加固城防。
之前的石油给瓦刺士气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几乎所有部落首领都要撤离,哪怕是暂时离开。
谁也不是傻子,对方看起来早有准备,困守城池无疑是下下之策,完全发挥不出来草原的优势。
但底下人的建议却被也先华丽丽的无视了,他不认为自己失败了,只是觉得阿隆多和伯颜帖木儿都是废物,辜负了自己对他们两人的信任。
而现在,他要在这里堂堂正正的捍卫自己的尊严。
之所以敢如此他也不是没有把握,经过打探,也先发觉敌人的数量并不多,就算装备再厉害,人数优势也是不可忽略的。
他的想法也没问题,而这确实也是最大的问题。
然而所有人都忽略或者说没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也先自己的情况。
就连也先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病倒,并且一天天的虚弱,瓦刺顿时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
原本也先凭借过去的威望压服了众人,瓦刺正在积极备战,而也先的突然倒下让瓦刺内部陷入矛盾之中。
之前就说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继续打下去,即便对方数量不多,但也是块硬骨头,没必要非要打下去。
一时间,瓦刺由于也先情况的急转直下陷入动乱之中。
危机时刻,阿刺知院赶紧出面稳定了局面。
阿刺知院感觉心里憔悴,也先的突然倒下,为数不多的粮草,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对瓦刺不利的方向发展。
来到金帐前,一群年轻男子着急的等在外面。
这些人都是也先的儿子,现在听说父亲突然病倒,赶紧站出来彰显存在感。
而阿刺知院无疑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只可惜他实在没心思和这些人虚以为蛇。
走进金帐,一股药味在账中弥漫,一群身穿黑袍的巫医和汉人服侍的医师泾渭分明的坐在两侧。
阿刺知院先看向巫医的方向,着急的询问道:“大汗情况怎么样?”
巫医犹犹豫豫,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阿刺知院差点倒下,用希冀的眼神又看向了另一侧的医师。
汉人医师原本还有些埋怨,现在心里更加悲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