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慕青禾笑意盈盈的转头道:“莫担心,我可是会水的。”
说话间,她把袖子也都给撸了起来,扶风连忙左右看,确定没有男子后才道:“娘子,这在外面可不能这样露胳膊露腿的啊!”
“这不是没人么?你帮我瞧着点,若是有人你喊我就是了。”慕青禾兴冲冲的道。
扶风无法,只能紧张的左右看着。
慕青禾撸起了袖子直接弯下腰去摸啊摸的,不一会儿就摸出来一节小臂粗的莲藕上来。
她高兴地吹了声口哨:“我们那里可少有这么好的莲藕,可馋死我了。”
说话间,又是几节莲藕被扔上了船,慕青禾摘了个痛快,这才爬上了船,笑嘻嘻的用湖里的水冲干净了脚,这才拿帕子随意的擦了一下,穿上了鞋子。
“这藕肯定好吃得很。”慕青禾笑着道。
“娘子打算怎么吃这莲藕?”扶风问道。
慕青禾弯下身,又摘了几片荷叶,随后想了想道:“做个凉拌藕,再弄个糯米藕,除此之外,做个百合莲子粥,这荷叶嘛,咱们就拿来做荷叶鸡好了。”
扶风咽了口唾沫道:“那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做,凉拌藕好说,这糯米藕是怎么做的啊?奴婢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慕青禾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你们没吃过糯米藕?!”
“是啊,没吃过呢。”扶风摇头:“听名字倒像是糯米和藕一起做,可是是什么味道的啊。”
慕青禾笑道:“等着,今儿个的晚饭我来做。”
“这如何使得?!”扶风有些惶恐道。
“有什么使不得的?”慕青禾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在家就是开餐馆的,做饭什么的最在行了。”
两人说着话便把船撑到了岸边。
冯献还在岸边等着,见到慕青禾来,便笑着道:“娘子可玩高兴了?”
“自然,多谢冯公公。”慕青禾笑眯眯的道:“只不过刚才我们偶遇了二殿下和三殿下,不知道两位殿下来是做什么的?”
冯献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后道:“奴才未曾听人说二位殿下来过……”
慕青禾笑了笑道:“或许是路过吧。今儿个晚上我来做饭,冯公公,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晚上留下一到吃饭。”
“这,这不合规矩啊。”冯献有些为难的道:“奴才是被派来伺候您二位的,又怎么能没了规矩和您一起吃饭呢?”
但他偷偷咽口水的动作被慕青禾看了个一清二楚的,慕青禾便眨了眨眼睛笑道:“那要不,留下来伺候?”
“是,奴才遵命。”冯献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关起门来的小院,只留了冯献和扶风二人“伺候”。
但实际上,是扶风打下手,冯献则是见缝插针的干些活。慕青禾做饭很麻利,凉拌小藕片扶风也会做,她便麻利的弄了,糯米藕这样的东西则是由慕青禾亲自来做。
厨房有浸泡好的糯米,直接拿来做就可以,慕青禾洗净切好藕片之后,便把糯米慢慢的填满藕的洞洞中。
再辅以去了核的大枣,秘制桂花酱等调料加入进去,并着红糖一起熬煮,米香味和甜香味夹杂着,让人闻起来便觉得口舌生津了。
剩下的荷叶鸡做起来更是简单了,慕青禾把香料等物塞进了掏空的鸡肚子里,而后又在外面摸上了调好的酱汁,随后用荷叶抱住,细细的麻绳捆住,挑了两只上锅蒸,又搞了两只,在外面弄上了泥巴裹住,随后扔进了炉膛里面去烤。
慕青禾做这些的时候,百合莲子粥也煮的差不多了,加上一点点蜂蜜或者是冰糖,吃起来甜滋滋的,开胃的很。
这一桌子都是甜菜实在不是慕青禾的风格,她想了想后,又用胡椒粉辣椒粉白芝麻等调料做了个蘸料。若是想吃清淡的鸡肉便直接吃,若是想吃重口味一点,便可以沾了蘸料吃,都很可口。
大菜上桌,冯献馋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慕青禾刚要开吃,就听到外面传出了动静,竟然是王正阳来了。
“师父。”冯献毕恭毕敬的把人给请了进来。王正阳笑意盈盈的冲着慕青禾拱了拱手道:“慕娘子,皇上和顾小哥相谈甚欢,今日要留顾小哥在宫中歇息,特派奴才来知会您一声。”
慕青禾有些惊讶:“可这不合规矩吧?”
饶是她再不懂也知道,皇上睡觉的地方哪里是其他男子能进的。
若不然, 皇上昨儿个也不会把他们安排在东宫了。
“皇上的话,就是规矩。”王正阳笑着道。
“是。”既然都这么说了, 慕青禾也没啥反驳的必要了。直点头就完事儿了。
这皇权大过天的年代,就算是顾攸宁那种精的跟深山里修练了千年的狐狸似的人,不也得听从么?
左右他聪明的很,定是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她可是放心的很。
王正阳传完了旨意,便拱了拱手要告辞,冯献悄声走到慕青禾的身边问道:“慕娘子,我能给我师父拿点吃的不?”
“好啊。”慕青禾把冯献当朋友,自然是满口答应。
“多谢。”冯献拱了拱手,拿了一烤一蒸两只鸡。又带了些糯米藕和百合莲子粥,这才快步的追上了王正阳。
“师父,慕娘子的手艺好的很,徒儿之前没法进宫给您送,这正好您来了,徒儿若是不给您带上些,便是徒儿的不孝了。”
王正阳救过冯献的命,所以冯献把王正阳简直是当亲爹对待。
王正阳也极其喜欢这个干儿子,便点头道:“你这小子也是有孝心。和慕娘子说,顾小哥和皇上相处甚好,让她不要担心。说不定能破格,让她捞个官夫人做做呢。”
“是。”冯献点了点头,把王正阳送了出去,回来把话学给了慕青禾一听,慕青禾只是淡淡挑眉道:“知道了,吃饭吧。”
冯献不知道慕青禾在想什么,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应了声,埋头吃饭。
这边王正阳复了命,景文德点了点头,刚想让他回去,却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景文德的眉头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