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金大壮家讨债坯儿子闯大祸了,撞死人了。”
“在哪里?”“在哪里?”
“登云桥。”
“撞死谁了?”
“霍杀猪的娘。”
听到霍杀猪这三个字,大家都不由咋舌,霍屠夫长的五大三粗,面目狰狞,一脸横肉,再加上有三个和他差不多模样的儿子撑腰,平时里行事蛮横无理,居住在这里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的,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啊呀,这小子乍这么倒楣,撞上他家的娘。”没想到闯祸也和投胎一样要靠运气。
“金家这下可要惨了,就只一个儿子,恐怕不死也有剥层皮废了。”
“金大壮对儿子也太宠了,这小子也常常有恃无恐,老话说的好,宠子不发,养虎成患,这小子现在不闯祸,以后也要闯祸的,总关是个讨债鬼。”
“走,走,走,去看看。”七嘴八舌的人都兴奋涌向登云桥去了。原来金大壮的儿子金进淼将他爸爸停在家门口拉货的大板车偷偷拉出去玩,在过登云桥时,上桥时已花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下桥没力气了,撑不住溜坡的车,霍屠夫的娘正坐在桥下的一块大石头上歇脚,看到下阪走丸般滚滚而来的大板车,慌的颤蘶蘶直往后躲,忘记身后的石头,一下子把她绊到河里,折腾几下便没了动静,岸上的人七手八脚将人捞上来,终是回天无术,金进淼正吓的瑟瑟发抖之时,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他看见警察威严走来,更是疟疾打摆子一样抖的不住,腿一软就摊在地上,警察前来抓着他的前襟一把拎起说:“站好,臭小子你撞死人,跟我们到警察局处理去。”金进淼哆嗦着说:“我~我~没撞到奶奶,她是~是自个跌~到河去的。”旁边看见事情发生情况的人正在实事求是述说当时的情景,扎着油腻腻围裙的霍屠夫杀气腾腾奔来,说话的人立马噤若寒蝉,霍屠夫像老鹰拎小鸡抓起呆若木鸡的金进淼就要往河里掼,幸好警察在,一个长的比他还要魁梧的警察对着他的腿弯处就是一脚,霍屠夫扑通跪在地上,否则金进淼肯定要像霍屠夫的娘一样落到河里,霍屠夫也一定会把他淹死在河里。血债要用血来还,否则无法出了他的恶气。“什么狗东西,居然当警察是透明人,这么猖狂嚣张,无法无天,老子先把你抓起来。”金进淼随着霍屠夫双膝落地也“叭哒”一声掉在地上,吓的他屁滚尿流烂泥一摊扒在地上,警察将他掼到车上,命令霍屠夫拉着证据大板车和犯人金进淼到警察局去,没将金进淼打死,还要让他拉这小子,把个霍屠夫气的七窍生烟,发指眦裂,他大吼一声,跳起来抡起拳头就向车上的金进淼砸去,警察眼明手疾一警棍打的霍屠夫头破血流,霍屠夫不敢再吃眼前亏了,他怒气冲冲拉起车,警察将他们一起押回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