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惊歌篇第六十六章 弑主麒麟
一业东君2025-10-09 10:106,268

  “阿弥陀佛,不可胡言。”随着一声佛号响起,迦叶尊柏舍也缓缓从龙椅后走了出来。

  见到佛国二位高手赫然出现在魏帝陈孤榕面前,夏云踪随即表情阴沉了下来。

  “呵呵,我就说嘛,张栋庭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萧老头怎会仅仅只派一个沈宁,原来他还留了一手,为人臣做到这一步也算是煞费苦心。”

  “阿弥陀佛,当今陛下与我迦陀交好,即便萧相不来拜访,我等也必会鼎力相助。”迦叶尊说话间,双手合十,慢步至夏云踪面前。

  “站住,在上前一步,杀!”骆漪生怕眼前这和尚出其不意,连忙挡在夏云踪面前,立起马刀。而后者却丝毫不在,轻轻将她推来。

  “哎,小漪不必如此,佛国十圣乃是正儿八经的佛子,非外道妖人,人家既然来到面前必然是有话要说,我们这般反应会被笑话的。”

  夏云踪这话一出,骆漪虽然不满,却也还是谨慎放下刀刃,小心退到一旁。

  “呵呵,多谢施主。”迦叶尊说着朝夏云踪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贫僧来自迦陀,贵国之事本不容我等多言,然而魏都之乱直至今日,已造万千杀孽,施主乃是有慧根之人,能让身边女子放下刀刃,何不索性也止了外面的兵戈,我想当今魏帝乃是心慈之人,众生之所求,只要惠于天下,他必会允诺。”

  “当真?”夏云踪冷笑着抬头望向魏帝。

  “当真!”对于长期受佛法熏陶的陈孤榕来说舍生取义之道早已深入骨髓,只要能泽被苍生,莫说是放弃帝位,哪怕就是让他当场自尽,也眼都不会眨一下,然而即便如此,夏云踪接下来所提的条件,仍是无法被陈孤榕所接受的……

  “既然这样,那便简单了,请陛下下一纸诏书,我等立刻便退兵。”

  “什么诏书。”

  “废除士族特权,没收其一切财产冲归国库。至此天下再无尊卑。”

  夏云踪此言一出,魏帝大吃一惊,连忙拒绝。

  “不可,魏国承继北朝基业,以士族为国家根本,虽然其人口不及天下十分之一,然掌控之财富却占天下之巨,贸然削撤,魏国便会立时刀兵四起,血流成河。”

  “既然您没这个本事,那就请陛下驾崩吧。”夏云踪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个请的姿势,让魏帝陈孤榕自己了断。

  “阿弥陀佛。”迦叶尊又一声佛号响起。随即问道:“施主既然出了这样的难题给陛下,想必您一定有很好的解决方法,那何不说出来,如果确实能做到不起兵戈,天下平等。那贫僧便助施主劝陛下让贤,去迦陀居住。”

  “呵,不起兵戈?哈哈,佛家尚且降妖伏魔,何况芸芸众生?要想改革,那里有不流血的?尊者莫要天真了!”

  “佛家降妖伏魔,乃是因为妖魔祸乱世间,施主为达平等之愿,却要流尽士族之血,请问牺牲者何其无辜?”

  “无辜?”迦叶尊的话似乎彻底激怒了夏云踪,后者立时顿生怒相,大声质问道:“士族视奴隶为草芥,任意杀伐之时?可曾想过奴隶之无辜?侵占平民土地,使其家破人亡,可曾想过平民之无辜?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妇女,望其流泪满面可曾想过她们之无辜?诸恶加身,诉诸于法律却因士族身份不入死刑继续招摇过市之时,又有何人想过受害者何其无辜?”说到这里,怒火中烧的夏云踪随手一把扯开身边骆漪的衣服,顿时后者赤裸的胸脯便敞露了出来,只见上面满是烙痕,刀疤,简直就如同一块烂肉,那里有半分女子肌体之模样。

  “看见了没有,这是自她七岁起被收养的士族一点一点所留下的虐痕,请问有人在乎她的无辜吗?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她和我们一样只是个下贱种!我们所要争取的东西,所背负的仇恨以及即将掀起的血浪,不是你一个和尚所能劝解的!”

  “包括你!”说道这里夏云踪用手一指魏帝陈孤榕!

  “这腐朽的制度,这腐败至极的糟粕,不是你坐在皇位上徐徐图之能改变的,没有腥风血雨,血海奔腾,怎能洗清一切?对!你是好人!或许未来也会是个好皇帝,但你父亲留给你的不是江山,而是孽债!是早该在前朝乱世之时解决的孽债!”

  “什……什么意思?”陈孤榕不知所措的看着夏云踪。

  “不明白?那好我就告诉你!前朝乱世之时,南唐,西晋、北国三足鼎力!原本作为制度最为落后,腐朽的北国本该第一个灭亡!可老天爷瞎了眼,你父亲的出现彻底逆转了进步时代,让所有本该解决的问题,遗留到了现在,如今以及未来的祸乱只不过是上一代战乱的延续,难道你们陈家不该为此偿还孽债吗?

  “我……不……我们可以……”

  “住嘴!你什么都不用想!作为这天下现在的主人,你要做的便是乖乖献出性命,让噩梦从新开始!这是父亲种下的因,现在该由你结出罪恶的果了!”说着夏云踪正要朝魏帝陈孤榕走去,却被迦叶尊挡在了面前。

  “怎么?说到这个地步,尊者还没有听到无数冤魂的索命声吗?”

  面对夏云踪的质问,迦叶尊微微一笑,合实的双手缓缓分开,两朵白莲悄然绽放。

  “施主,罪恶之因,有时也能生出至善之果,只需后退一步,一切智慧便能化解无数恶障。”

  “若我不退呢?”

  “阿弥陀佛,若非要行极端之法,冤鬼索命,地藏自来!”

  “哈哈!哈哈哈哈!”夏云踪听了迦叶尊之言,大笑之间从容的退到了皇帐边上。

  “多谢施主!”

  迦叶尊以为前者听了劝,正要躬身致谢,却听得他冷冷说道:“迦叶尊?哼!即便你佛法高深,有万千智慧,却不敌我这庸人一丝计谋!”

  “什么意思!”迦叶尊闻听这话,心中陡然一惊。

  “哼,我为什么会和你们说那么多废话?还不明白吗?缓兵之计呀!之前你们三人要取我二个性命,乃是探囊取物,杀了我们再去协助外面的沈宁,说不定你们还真能逃出升天,可现在……你们没有机会了!”

  就在夏云踪说话之间,一股黑气窜入了账内,随即只见沈宁整个人飞了进来,迦叶尊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接住她,而就在触碰到沈宁后背的那一刹那,这位佛国高手立时便感到其体内一股煞气在窜行,连忙运气化出莲指帮她逼出,却不想一指下去,绽开之莲花迅速凋零,自己指力有如石沉大海,心中吃了一惊,赶紧猛提内息,连下数指,终于在不断绽放与凋零的白莲中,沈宁吐出一口黑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小心……”气血微弱的沈宁才开口提醒,窜进帐中的黑气便朝她扑来,一旁的指绽百莲觉悟和尚连忙上前抵挡,迦叶尊一看,赶紧大喊!

  “觉悟闪开!你接不住的!”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下,觉悟和尚手中莲花已起,正面接上了那黑气,接着就在转眼之间,只听得这老和尚一声惨叫,他那手中莲花连同他一起化为了灰烬……

  “快走。”体内煞气被逼出之后,沈宁虽负重伤,但尚可支撑,只见他横刀而立,护在魏帝陈孤榕面前,催促他快快逃走。

  可这句话终究还是慢了,就在她呼喊之间,皇帐再次被狂风卷起,随即只听有人吟道:“风尽凄凉人叹月,草荒马瘦入悲歌。豪门望景无病吟,不舍饥儿求果腹。”说话间墨麒麟郁劫刹手提双犀望月镋径直的走了进来,直逼魏帝陈孤榕,他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散发着无尽的杀气。

  “施主还请停下……”迦叶尊柏舍从未见过如此凶险之气息,他打起十二分谨慎,双手再次合实,刹那间簇蔟白莲在他身边绽放形成屏障,他那口中之语比起之前的温柔劝解,已然严肃了许多,宛如最后的警告……

  然而面对煞有介事的防备,大步流星的郁劫刹,仍旧视若无睹,他那无声的威压简直如魔神再临,前脚才踏入莲群,霎时周围白莲瞬间化为灰烬。如此毫无顾忌,迦叶尊柏舍再也无法退让,只见他纵身而起,动作灵动而飘逸,手指所划朵朵白莲凭空而生,好一派佛家圣洁庄严之象,而迦叶尊呢,更是宛若神佛,在白莲的簇拥之下,指击郁劫刹。

  “哼,佛国所谓圣者,就这点能耐。”是轻视,是嘲笑,郁劫刹轻轻抬眼一瞥,随手挥动双犀望月镋,据说他手上这把武器乃是北域雪山冻铁所铸,作为已知最重的矿物,双犀望月镋铸成之后,重达两百零三斤,常年散发着寒气,除了郁劫刹世间能够运使自如者再无第二人。别看他轻轻一挥,黑气晃动之间,已然是非常人所能抵挡的攻击,迦叶尊柏舍一触之下顿感煞气袭身,周围白莲花尽皆俱灭。连忙运起十成功力,绝招上手。

  “三千烦恼三千刹。”只见迦叶尊双手捏作莲花指,齐发之下,顿时光芒四射,洞穿郁劫刹黑气,生出朵朵金莲。郁劫刹脸上虽是不屑,但行止之间却无丝毫怠慢,双犀望月镋在他手中舞动的虎虎生风,即便黑气被穿透,仍凭借着惊人的武艺将三千莲指格挡于身外。

  “不愧是魏国四帅,武学之深,确实惊世骇俗!”在一阵狂轰乱炸之后,迦叶尊见面前的郁劫刹竟然完好无损,不由得佩服起来。

  “哼,然而佛国十圣,却是徒有其表。和尚,就你这点修为不过本帅刀下一亡魂尔。

  说着郁劫刹正欲再跨步上前,却见迦叶尊双手莲指交会,转瞬之间,被击落的金莲如同活了一般,竟然落地生根,肆意生长,将郁劫刹围在其中。

  “阿弥陀佛。贫僧刚刚一波乱击不过如纷乱红尘,痴过,怨过、恨过、怒过!然而当梦醒时分片染不存,唯有重拾善心,才能拈花一笑,施主佛缘已至,还望回头啊!”

  到了这个时候,迦叶尊仍想用此招度化郁劫刹,他却不知后者心魔深种无法回头……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这声音与之前的夏云踪何其相似……

  “梦?呵!佛子当真自大!若我等在梦中,那你们虚造出来的极乐世界又是什么?难道不也是一场痴梦吗?你们自诩世人无不可度,那地狱之下何来万千恶鬼?地藏刀下何来白骨森森!”怒骂中的郁劫刹即便身在莲丛之中,仍旧继续上前,哪怕触碰金莲被震的身溅鲜血,依然毫无畏惧,惊的迦叶尊眉头一皱。

  “看来,施主是真的回不了头了。”话尽于此,后者也不再多言,只见他双手指尖逐渐重合,一时间围住郁劫刹的金莲也发生了变化,开始如同藤蔓一般将其缠住。直至后者不能动弹。然而面对这一切,郁劫刹就好似没有感觉一般,即便口中已经溢出鲜血依旧冷冷看着前方,让魏帝陈孤榕等人甚是胆寒。

  眼见着郁劫刹逐渐被莲丛吞噬,站在一旁的雷吟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正要出手,却被夏云踪一把按住。

  “放心!若主公只有这点本事,那也就不配位列四帅之一了!”

  “夏云踪,你太轻视迦叶尊了吧”沉默了许久的魏帝陈孤榕在听到对方言辞之后忍不住开口反驳道:“你可知萧相为什么要请迦叶尊帮忙?那是因为他深知佛门渡世净化之招恰好是郁劫刹所练的煞恶武学之克星。”

  “然后呢?”面对魏帝的说辞,夏云踪不急反笑。

  “陛下您好歹参政议事也许多年了,怎么还不会察言观色,你且好好看看你身边的救命稻草,他那有半点克星之相。”

  听到这话,魏帝吃了一惊,连忙转头看向迦叶尊,只见后者大汗淋漓,手中合拢的双指在颤抖中逐渐分开。

  “陛下快走!”

  迦叶尊的这句催促也证实了夏云踪之言,惊恐之的陈孤榕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哈!”夏云踪轻蔑一笑。

  “武学一路从来没有绝对克制一说,这就好比道家阴阳,阴盛则阳衰,反之阳盛则阴衰。关于这点萧房自然是清楚的,他如此布局只不过是巧妇为无米之炊,进人事而已啦!”说道这里夏云踪瞥眼看了看金莲丛中的情形,然后突然喊道:“雷吟!快!”

  此言一出后者立刻张开森白剑气见夏云踪、骆漪以及自己包裹了起来,而见到这一幕,沈宁也知不好,现在要跑也来不急了。只能也御起刀气护住魏帝、迦叶尊与自己。而就在双方屏障刚刚张开。

  金莲丛中顿时散发一股极浓之黑气,接着便见盛开之金色花瓣也逐渐转黑,枯萎。当所有莲花都全部变成一堆黑炭之时。一股黑色直冲天极,顿时皇帐被撕成了碎片!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骤然风卷云涌,雷鸣四起。接着只见一头黑色麒麟从天而降砸向莲丛之中,刹那间两边屏障俱碎,但好在雷吟所用乃是幽魂之力,冲散之后,立刻再聚,所以夏云踪与骆漪只是受了轻伤,而雷吟则丝毫无损。可与他们相比,魏帝这边就没那么幸运了,支撑刀气的沈宁之前与雷吟交手之时,就受了伤,之后又被郁劫刹重创,虽然体内煞气已被逼出,但仍是重伤之身,面对这惊天一击自是难以抵挡,顿时受挫,全身关节处血流不止。而迦叶尊呢,莲指围杀之招失利,内息受到反冲,再加之被扑面而来的力量波及,五脏六腑也伤的不轻。至于魏帝陈孤榕,虽然被二人挡在前面,但由于功力有限,吃了这一击之后,已经倒地吐血不止!

  “快走吧……这战终是败了!贫僧掩护你们……”看到如此情形,迦叶尊心知已无胜算,便打算有自己性命脱出对方,为魏帝赢得生路,然后他话还未说完,却被沈宁劈头盖脸的骂了回来!

  “呸!死秃驴!要滚你滚!我魏国将士,只有仰面朝天战死之人,没有抱头鼠窜之辈。”

  “难道将军不顾及陛下?”

  面对迦叶尊的质问,沈宁奋力站起!轻瞥身后魏帝,然后转头横刀与身前!吼道:“为护社稷,士卒敢死,将领搏命!难道堂堂帝王就只会逃避吗?”

  此言一出,惊的迦叶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沈宁也没指望他一个和尚能理解什么叫沙场热血!接着只见这位血染一身的女子抬手一指对面,狂吼道:“来!一起上!姑奶奶今天命搁在这里,要想从我尸体上踏过,就得先舍下一身血肉!”

  说着沈宁立起轻眉长刀,纵身跃起,一招“孤魂独守燕子楼”自带坚贞之意,搏命之势,破开腐莲煞气,直刺内中郁劫刹,而后者却不慌不忙,举起单手,一把捏住轻眉刀锋。

  “就这样的刀法,即便就是在全胜之时,你也伤不得我分毫,退下!”

  郁劫刹一声厉吼,同时握住刀锋之手一并使力,迫出之黑色气劲顿时将沈宁化身腐蚀殆尽,接着再用力一推,后者直接连人带刀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然而,一人退,一人又上,迦叶尊作为堂堂佛国圣者岂有舍弃他人而自己出逃之理,只见他双指再起金莲,以佛祖拈花之势直取对方印堂、太阳、神封、幽门、太乙五大要穴,由于不再留手,那招式既准又狠,郁劫刹连忙横枪接招,一时之间,二十多招过去,竟也打了个平手,而就在此时,摔落在地的沈宁已然起身,舞动轻眉长刀,再化佳人身形上前助战,狂乱之间樱花纷乱,配合迦叶尊朵朵金莲,佛光普照,大有要压制郁劫刹之意。

  可即便如此,在二人猛攻之下后者仍是游刃有余,双犀望月镋在郁劫刹手中有如翻江倒海,招架格挡不说,左突右刺也越来越快,仅仅只过了三十回合,舞动而出的煞气逐渐吞噬金莲与女子化身,而就在此时只听得郁劫刹喊道:“墨起萧瑟。”只见他镋锋一改,吸收天地之煞砸向地面,迫出两股黑劲化成麒麟模样涌向迦叶、沈宁,二人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也施展自身绝学抵抗!

  “貂蝉拜月。”

  “花开世界。”

  然而貂蝉之娇媚虽能让月光羞涩,却无法阻挡红尘煞劫,一触之下,化身立破,沈宁再一次飞了出去,落到了一丈之外。另一边佛家一花一世界,污泥之中盛开的纯净国度终是在麒麟踏下沉沦。被煞气袭染的迦叶尊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他彻底绝望了,只见他强忍剧痛再起佛指,耗尽全身内息,生出一片金色莲泽挡在郁劫刹等人面前,然后转身扛起魏帝陈孤榕便走。

  “姑娘,我们不是对手,快走。”

  “滚!”再次跃起的沈宁,此刻身上已经染上黑色煞气,流出血液也如同墨浆。到了这种地步,也许暴毙只是时间问题,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过回退一步!

  “疯了!”迦叶尊柏舍实在不懂,为什么都到这般田地沈宁还要战斗,难道在魏国人眼中逃跑求生不比战死要强吗?不理解,不懂,也不想再多解释,他背起陈孤榕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想走,那我们送他们一程吧。”见到如此情形,战局之外的夏云踪冷笑着朝着身后的雷吟与骆漪使了个眼色,随即森白剑气再起,直射迦叶尊背上的魏帝陈孤榕,如何强烈的鬼气袭来,后者怎会不知,连忙转身一脚提起一具尸体挡住剑气,然而眼前亡者之剑才挡下,身后又鬼气又起,迦叶尊大惊之下连忙回头,只见身后一具漂浮的幽魂,手持刀刃正要刺向陈孤榕,他赶忙转身,御起仅存不多的气息绽开微弱的莲花,洞破幽魂,然而就在同一时间,只听得背上的陈孤榕,发出一声哀鸣。惊魂未定的迦叶尊连忙本能的回手去摸,一触之下,心中便是一骇,一股热流正从陈孤榕脊背上淌下。

  “陛下!”大惊失色的他连忙将后者放下,只见一只长长的利箭正插在他的后心,迦叶尊连忙将箭矢拔出,只见上面除了血污之外,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幽光以及异常浓烈的药香。这时他才恍然明白,刚刚对手一系列的攻击只不过是在为这支毒箭作下铺垫而已。后悔不已的迦叶尊,二话不说,连忙坐在地上以自己的生命转化内息,为陈孤榕逼毒。

  “呵!大功已成,我们就坐看主公收尾吧。”

继续阅读:魏武惊歌篇第六十七章 意想不到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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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为酒殇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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