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惊歌篇第二十二章 凶魂再现
一业东君2025-10-09 10:106,301

  华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去找礼部官员讨要,果然不出片刻便拿来了一大包上品,而另一边萧凤也已将汤水煮沸,在稍凉了片刻便熟练的泡制香茗,在此期间华霑细致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无不满意喜爱。

  只是在摆弄茶具之间,见萧凤手中有些许茧痕不免有些吃惊,随即问道:

  “萧风姐姐身居相府,差役婆子也应该管够才是,怎会这等小事都要要亲力亲为,坏了巧手?”

  “家中虽有仆役,但亲疏有别,上至照顾父亲,下至照顾小妹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再说了皮肉本就会折损,为血亲消磨并不觉得可惜。”

  萧凤话间茶已泡好,端至华霑面前,后者接过手来,轻轻一抿,果然香气淡雅,微苦生津。华霑笑着一饮而尽。

  “公主觉得如何?”

  “茶好,人更好,怪不得萧相把姐姐藏的这么严实,过了婚龄也不愁嫁。看来我以后得改口叫声‘嫂嫂’了。”

  华霑看似说笑,实则身在皇庭,自知萧家之重,非其他入选者可比,一旦榜上有名,太子妃十拿九稳落于萧凤。然而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公主开此金口早已感恩戴德,可萧凤闻之却没有任何喜色,反而叩首请辞。

  “臣女不敢高攀太子之榻,更不敢与公主以姑嫂相称,此来只因家父深受恩宠,萧家势大,若不出席必惹非议,寒陛下之心,此乃勉为其难之举,还请公主殿下划去萧凤之名,臣女愿意独守一生侍奉高堂以恕辜负皇恩之罪。”

  此话一出,惊叹的不仅仅是华霑公主,就连服侍在旁的侍女也都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问道:

  “……萧家姐姐是不是心中已有所许?”

  “未有?”

  “那是为何……”

  先不说这太子正妃之位便是未来之皇后,天下女人之首。论相貌自己的哥哥也算仪表堂堂。论人品,太子爷虽然软弱迂腐,但也是宅心仁厚之人,过门后肯定不会轻怠了她。华霑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而面对公主的疑惑,萧凤低着头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听闻公主是喜爱花草之人,而茶叶也是乔木枝叶取尖拔芽制成,离了树丫,千翻百炒,虽成香茗,但入口仍是苦涩。苦者:婀娜之姿,本该付与知己,却被商人以利换钱,即便买家深谙此道,也只知茶而不知叶,食其味而不识其心。再言涩者,骨肉分离之味也,一经断开,回首已少亲情,见面只剩尊卑,万般心酸付又能与何人说。此番言论或许公主无法体会,毕竟驸马爷与殿下情投意合,共识花语,可天下千万的女子又有几人能像您这样顺心如意,试想如果陛下将公主远嫁他乡,所托之人从未蒙面,或许也会有此感悟吧?”

  听完萧凤的说辞,礼部大堂变得沉闷寂静,过了好半天华霑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用指尖轻轻的划过茶壶,然后淡淡的说道:

  “茶凉了。”

  萧凤如释重负,赶忙谢恩,然后谨慎的退了出去。待其走远,华霑拿起笔端起名册将萧凤的名字也轻快的划去。

  而这时欢喜的欧阳鸣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华霑起身,在侍婢的搀扶下,准备离开。

  “公主辛苦了。”

  欧阳鸣赶忙请安。后者随手将名册递给了他。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剩下的尚书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欧阳鸣把还没有过来的人选在脑子里转了转,确实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人物,便答应了下来,接着随即翻动手中的名册,当看到萧凤的名字被划去,心中大惊失色,赶忙追上华霑公主。

  “公主,这……这……这又是为何?”

  “年龄大了,懂得便多了。重新找茬嫩芽吧,或许味道会淡些。”

  “啊?”

  欧阳鸣一点也没听懂华霑在说什么,但又不好纠缠,只能呆傻的看着前者缓步登上车驾离开了礼部。

  如此一来,周、叶、萧三家女儿全部出局,面对这样的情形,显王可谓是大喜过望,府中作乐更是毫无顾忌,而将消息带回去的萧凤却没有看到老父亲脸上的笑容,萧房忧思成疾,假病变成了真病。

  当然除了这两方之外,最着急上火的还是欧阳鸣,这位礼部尚书此刻正在自己的府中大骂张栋庭。好在后者也倒识趣,及时的登门拜访,三两句话便把人安抚住了。接下的几天礼部在没有公主的情况依旧把剩下的参选女子都过了一遍,而户部也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把税收给全部收缴入库,魏帝对此很是满意,犒赏了户部所有在职的官员。

  相比于两部机构的顺风顺水,京卫都统顾奂臣和御行司掌尊岳豫笙就没那么好过了,一个被魏帝喷的狗血淋头,一个为属下的死倍感煎熬,两人可以说能做的都做了,单是段时日,京城的每一处犄角旮旯都被京城守卫翻了个底朝天,而御行司则把外省多余的眼线也调入了京师,可以说布防之严密用天罗地网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就这样还是毫无收获,此时此刻连岳豫笙也开始怀疑虞沉萧或许真的在事发之后就已经被人送出了城……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用过晚膳之后,岳豫笙陪着华霑公主在驸马府闲游散步,这算是他夫妻二人空暇时每日必做之事,但如今在虞沉萧的阴影下要不是公主特别要求,岳豫笙恐怕早就在出了门了,本来在这多事之秋,华霑向来不会给自己的夫君添麻烦,但之前听了萧凤的一席话,心中感慨颇多,免不得任性了一回,但此刻看着岳豫笙心不在焉,面带惆怅,又甚是觉得过意不去,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夫君,你近来消瘦了许多。”

  华霑温柔的玉指将将岳豫笙从思绪中拉扯了回来。

  “噢,是吗?可能是最近走动多了的缘故吧。”

  “是不是为妻太过任性胡闹,误了夫君。”

  看着华霑眼眶渐红,岳豫笙赶忙安抚道:

  “爱妻向来乖巧懂事,那里有过胡闹,这几日追凶之事都不见进展,今儿也该暂且放下好好陪你。”

  听了此话,华霑心中才稍安下来,随即便将今日在礼部萧凤之言与岳豫笙分享,后者听了也深有感触。连连称赞萧家长女与众不同。

  趁此机会,华霑问道:

  “夫君与我可算相得知己,未落茶道?”

  岳豫笙想都没想便立刻回到道:

  “算!当然算!当日你我在御花园中相遇,贵贱尚且互不相知,论花而生情,无价可估,生不出苦楚。皇女下嫁,父母兄弟亲情未曾有变,更无酸涩。成此天下无双之姻缘,除拜谢苍天,更感父皇之胸怀,恩情难报,所以任职御行司以来无不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然而今日……掌使被杀……帝王之眼荣誉折损,我却在此毫无建树,愧对亡者,更无颜见父皇……”

  看着岳豫笙脸上愁云再生,华霑心疼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

  “夫君莫要自责,虞沉萧此贼我也有所耳闻,乃狂癫之疯妇,举止无常。未有捕获也不足为怪,但大魏之疆土浩瀚,父皇绵寿无期,夫君又这般英明,即便她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终将要被捕获的,且莫急在片刻之间呐。”

  岳豫笙为了不让华霑担心,轻轻的点了点。瞥眼之间目光突然扫到了墙角偏僻的客房,只见府中两名护卫正在门前值守。略微好奇的问道:

  “爱妻,家中有客人来访?”

  华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噢,哪有什么客人呀。不就是之前你为阿宁请旨赐下的恩赏,那日她酒喝的多,还有个伤员要照顾,便没带走,说是过几日染樱卫会来两个副将,到时候直接从这里送回魏迦边境了。算算时日,恐怕就是明后天的事了。”

  听了这话,岳豫笙心里“咯噔”一下,脑中突然闪过杂乱的画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独自走进房间,华霑随后也要跟上去,却被他止在门外。只见岳豫笙独自在那漆黑的房中来回徘徊,手指轻轻的滑过几口装满赏赐的箱子。这样的大小装进一个女人应该绰绰有余。想到这里,他谨慎的逐一将盖子打开,而里面除了塞满的金银财宝却什么都没有。松了口气的岳豫笙用手戳了戳自己的额头,回想着那突然冒出的念头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

  “夫君怎么了?你没事吧?”

  门外华霑站在窗户边担心的问道。

  “没事,看来我真的是太过紧张了。”

  岳豫笙以笑容回应着华霑,后者也稍稍宽心,脸上露出淡淡怜惜的笑容。

  “咯咯……咯咯……”

  可随即从那里发出的笑声却不似往日那样温柔,反而渗着阵阵寒意,听得岳豫笙头皮发麻,接着只见华霑身后露出了一副阴冷诡异的面容,而这出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荒夜清魂虞沉萧……

  “是谁?”

  感到不对的华霑正要回头,却随即被一支手掐住了喉咙,既发不出声也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望向岳豫笙。

  而此刻岳豫笙对于虞沉萧出人意料的现身也是措手不及……他明明记得门外应该有两个守卫,此时却仍旧毫不见动静,想必已遭不测……不过像虞沉萧这样顶级的杀手要做得这般无声无息,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为什么她没有如此对待华霑呢?

  挑衅、玩弄、虐杀或许对于一个灭绝人性的疯子来说这样才够趣味,但如此一来便也给岳豫笙救下华霑的机会,后者此刻虽然已是心急如焚,但好歹也是见过风浪之人,头脑并没有因此慌乱失智,反而冷静分析着对手的心思,同时双眼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而当他瞟到面前满箱的珠宝时,顿时心生一计……

  “你好大的胆子,在京城行凶居然还敢现身。”

  岳豫笙一边义正言辞的说着,一边将手指伸进面前的箱子中,从里面掏出了两颗墨绿色的玉珠……

  “咯咯……嘿嘿……哈哈,不敢?我为什么要不敢呢?这么有意思的游戏可是好多年没有玩过了!”

  虞沉萧得意之间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细微的动作,态度依旧癫狂……

  “……你今天来这里不会只为了杀我妻子这么简单吧?”

  “当然!

  虞沉萧疯狂摇了摇头,披着的长发瞬间掩住了她的面容,而那狂乱的神情即便看不到却也能时刻感受着……

  “我兴高采烈的躲了好久,好久……好久,可却没人找到我,好无聊……所以我就出来看看是不是你们不玩了,顺便再送个礼物给你们……哈哈哈哈!”

  说着虞沉萧把目光转向了华霑,痴笑间杀气毕露,一旁的岳豫笙心知不能再等了,随即朝着屋顶先弹出一粒玉珠,只听房顶瓦片立时响动了起来……

  虞沉萧以为房上有人,随即抬头看去大喊了一声。

  “谁?”

  而就在此时,岳豫笙手中一挥,另一颗玉珠便朝着虞沉萧手上打去,后者回过神来,本能的松开华霑的脖子回手去接飞来暗器,而趁着空隙岳豫笙已经跃身出了窗户,一掌直击虞沉萧面门,而另一手则已将华霑揽入怀中。

  虞沉萧瞥眼见机会已失,连忙后撤躲过掌风,纵身上了房顶,嗤笑着逃之夭夭了。

  而这边岳豫笙见华霑无事,心中松了口气,回头看那门边二守卫,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但一瞧那泛白的脸色,便心知二人已死,随即连忙大声唤来其他仆从,而听着耳边嘈杂,驸马府内顿时人影晃动,管家老鲁更是第一个人冲了过来,岳豫笙见状连忙交代了两句这便也跃上房顶……

  但此刻上面已经没有人影,好在虞沉萧癫狂的笑声并没有随着她的身影一同消散,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之间,岳豫笙还是辨出了方位,随之急追而去。而这一跟便是一个多时辰,岳豫笙从驸马府所在的城南一直到了官宦云集的城西却始终没有见到踪影,而那诡异的笑声则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唉!”

  岳豫笙迷茫的望着四周,重重的叹了口气,在他脑海里还不停的浮现出虞沉萧扭曲的面孔以及苟渠被割下的脑袋,挫折感随即再度涌上心头,胸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啊!”

  随即岳豫笙无比懊恼的一声长啸不仅划破了京都夜空的宁静,还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惊喜。就在他嘶吼的同时虞沉萧的身影居然再度出现,而且手里还拿着刑部尚书许铮的脑袋以及一具婴儿的尸体……

  而看到这一幕的岳豫笙已经失去了理智,对他来说,如果苟渠的死是宣战的话,那今夜胁迫华霑就是挑衅,而现在把他引到这里再度行凶,便是羞辱了!

  抛去二十四杀神、驸马爷的身份即便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随即只听得岳豫笙大吼道:

  “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彻底暴怒的他随即朝着对方一跃而上,绝学群芳决再度上手,在这京城月夜寒光洒尽的屋台之上,数朵昙花暗香幽绽,冷艳之绝,杀意更甚。

  可长发掩面的虞沉萧却不知怎么了,面对此情此景虽有反击,可招式却显得极为拙劣;丝毫没有之前的轻狂之象,交锋之中更是多以躲避为主,

  然而越是这样,对她来说就越是危险,群芳决所幻之花,乃岳豫笙掌气凝固,看似是美景实则是逼人的死路……正所谓一入花丛人自醉,千秋不醒白骨坟……

  避无可避的虞沉萧眼看没有办法再僵持下去,随即只能将手中尸体一抛,虚晃几招便想要逃。可面对岳豫笙哪有这么容易,没了牵挂的他,根本不打算给对方这个机会,提前预判好了虞沉萧逃窜方向的岳豫笙,先一步挡在面前,接着又是一轮急攻,转瞬虞沉萧四周已然尽是花海,再想逃窜已是不可能了……

  可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即便到这种生死之间的紧要关头,虞沉萧却依旧不愿意全力一搏,可谓昏聩之至,活该落得一死。

  于是岳豫笙见状倒也不在客气,随即绝招一展,“群芳决:昙海纷乱扰广寒”一出四周白卉同时爆裂碎成千片花瓣裹向当中的虞沉萧,以岳豫笙的内息根基此招足以让后者粉身碎骨。可不想就在此时……

  “嘣!”

  一声雷鸣突如其来雷鸣炸响开来,将席卷的花瓣彻底冲散,虞沉萧见此机会,立刻窜下房顶,急逃而去,岳豫笙那肯罢休,正要纵起直追,却忽感头顶一阵风掠,连忙撤身躲避。刹那间只听上方一人喊道:

  “贼人吃我一招。”

  接着便传来一声闷响,霎时只见一金甲武士从天而落手持金瓜双锤将房顶砸了个大窟窿,一时间惊得屋中女眷尖叫连连,而与此同时从屋内泄出的亮光照在二人脸上,岳豫笙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京卫都统顾奂臣。而还不待他问话,那人却首先开了口……

  “咦,怎么会是驸马爷你。”

  岳豫笙气急败坏的抬起双手用力搓了搓脸,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可顾奂臣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看了看残存的打斗痕迹,以及滚落在地的人头和婴儿尸体。一脸茫然的看向岳豫笙……

  “虞沉萧呢,又放跑了?”

  这下彻底点爆了岳豫笙,他随即一把抓住顾奂臣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大骂道:

  “顾奂臣!你和你的手下就是一群猪!一群毫无用处的蠢猪!”

  后者被骂的莫名其妙,但岳豫笙也不想跟他解释转身便离开了……

  而第二日在御前,终于搞清楚状况的顾奂臣迎来了同样的辱骂,但这一次骂他的人从驸马变成了魏帝……

  而面对在大殿之上因丧子之痛,泪不成声几近昏厥的户部尚书朱详,魏帝又惊又怒之下也没有放过负责查案的大理寺卿张栋庭,相比前者的申斥,后者的处罚则更为实际,直接就被免去了他太子少傅的身份,并责令其在寿辰之前完结此案,捕杀虞沉萧。至于在此期间顾奂臣以及京都卫则由他来调遣……,

  同时许铮的被杀刑部尚书一职顺其自然落到侍郎崔百炎头上,这直接导致东宫太傅和太保二人这几日的辛苦笼络化为乌有,并且还白白的送给了显王一个刑部。面对这样始料未及的变动张栋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算着十天不到期限,才一下朝,他便匆匆赶回了大理寺,带着手下直扑案发现场……

  另一边,内伤还未彻底痊愈的叶南彩陪着沈宁去驸马府,一是为了看望受惊的华霑,二是染樱卫的两名副将已经到了京城,这便要将赏赐的财物运回边境……

  而为了省些牛马钱,沈宁直接把柏长云当做免费的苦力借给了自己的手下。原本打算就等货物搬运好就走,但经过了昨夜袭扰的华霑没了岳豫笙在身边,变得异常粘人,耽误了好会功夫,眼看着再不出发,赶路的一行人怕是住不上店了。无奈之下便又只好带着她一起去送行……

  却不想在出城的时候反而还惹来了一些麻烦……

  “哎,停下例行检查!”

  按理来说,有公主在场,城门守卫不会多管,可近日来凶案频频,这些个看着风向吃饭的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带头的卫长正要开箱查验却被沈宁一把按住……

  “怎么?陛下赐给本将军的财物你们也敢翻看,活腻味了吗?”

  城门的这群官兵平日里多是欺怂怕恶之辈,没有多少本事,沈宁这个兵痞在军中的恶名早就是路人皆知的,他们也不敢太过强硬,但皇命在身又不能轻易放行,只能上前磨起了嘴皮子……

  “哎哟喂,这不是沈将军嘛~,您消消气,不是小的们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几日上头查的紧没办法,您要不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哈哈,甩什么脸子,赶紧给人查吧,弄完好赶路呀。”

  与牛马并行的苦力柏长云见人家不买沈宁的账,心里觉得痛快至极,免不了多上几句嘴,可谁知这话才说完,沈宁的一个副将转身便给他来了一鞭子。本来伤势就没好完,这下虽轻却刚好打在他伤口附近,疼的柏长云龇牙咧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而同时沈宁则恶狠狠的瞪了守门卫长一眼,然后更加强硬的吼道:“到底是谁为难谁呀?我大小从这里过,少说也有几百回了,从来就没有人敢搜我的东西,你快给我闪开别自找不痛快。”

  “哎哟喂,将军绕了小的吧,我们真不敢这么放您过去,要是跑了犯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谁?虞沉萧吗?”

  “是呀!除了她还有谁啊!”

继续阅读:魏武惊歌篇第二十三章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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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为酒殇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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