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上灯火通明,一片静谧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一位年近五十的资深医生攥着衣角,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紧张,显然是被病房内那令人愕然的景象所震慑。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近面色冷静的江黎,声音略带颤抖,又尽量保持镇定:“这……这位病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黎目光落在已失去生命气息的黑衣刺客身上。
他微微挑起一侧眉毛,语气淡然而直接,仿佛正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想杀我,结果被我反制,让后他服毒自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番话语简短而冷酷,听上去颇为超乎寻常,尤其是出自于一名刚步入成年的少年之口,令在场的护士们无不瞠目结舌。
她们面露惊恐,窃窃私语,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恰在这时,脚步声急促,一身劲装的战凌飞疾步走进病房。
她的眼神在触及现场的刹那也闪过一丝讶异,但她的承受力显然不是那些小护士能够睥睨的,眨眼便恢复了常态。
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
战凌飞径直走向江黎,关切地看着眼前这位看似稚嫩实则刚毅的少年,声音平稳而不失关怀:“没受伤吧?”
江黎微微摇头,动作利落,仿佛连回答都成了某种无声的力量展现。
尽管江黎身上的衣物并未有明显的破损,也没有任何血迹沾染,但战凌飞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战凌飞转身面冲病房门,并淡如水的说道:“现在这里由我炎黄学院接管了!闲着退散!”
此言一出,原本聚集在病房门口议论纷纷的医护人员们像是受到了无形的指令,迅速离开了。
接着,战凌飞随手轻轻阖上了病房的门,厚重的隔音材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房间内的两人面对此刻的紧张气氛。
江黎半倚在床上,尽管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犀利,他首先打破了沉默:“你知道这刺客背后的势力吗?”
战凌飞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审视着地上那名刺客僵硬的脸孔。
片刻后,她转头看向江黎,语调低沉却清晰:“应该是莽蛇的手笔。”
“那是个只认钱的国际杀手组织!只要钱到位,他们甚至连一国之首都干图谋!是一群丧心病狂的极恶之徒!”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这种黑暗势力的鄙夷和警惕。
“莽蛇!”江黎低声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其刻入骨髓。
这么一来就可以将怀疑对象进一步缩短了。
战凌飞的目光再次投向江黎:“既然你醒了,明天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如果一切正常,就跟我回学院吧!”
话音未落,江黎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困惑,他想起之前偷听到的消息——七大学院的招生工作推迟了一个月。
他略微拧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不是说招生延后了吗?怎么这就回去了?不招生了吗?”
“那天你果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战凌飞锐利的眼神在一瞬间如同捕猎者锁定了目标,那抹精光在她深邃的眼眸中闪现,让江黎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他感觉像是一阵冷风突袭,脊背微微发凉,就像是上课睡觉被年级主任给抓了个正着一样,尴尬之余还带有一丝惊慌失措。
然而,就在江黎准备应对责难之际,战凌飞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江黎听着这话,原本紧蹙的眉头越发纠结了起来。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反问道:“过去了?”
“对啊!你现在不会还没意识到自己昏迷了一个半月吧!”
战凌飞缓声开口道:“那天我将你带回来,你高烧不退,烧了起码半个多月,医院光是病危通知书,都给你下了不止十次。”
“说起来,你身上的怪事还真不少!那么重的伤,一晚上就恢复了大半,一个再过平常的感冒发烧,却差点没要了你的小命。”
战凌飞嘀咕道。
而江黎的思绪早就已经飘远了。
没想到,自个竟然在那混沌世界,与怪物战斗了这么久!
正当江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战凌飞的声音如同一叶疾驰的扁舟闯入了这片宁静。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她稍作停顿,目光直视着江黎,“现在,我代表炎黄学院财务部的代表,正式通知你——目前你在学院账目上存在一笔未结清的款项,总额是三万八千块钱。”
江黎正凝神思考的脸庞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皱了起来。
他的眉毛轻轻一挑,如同两道横卧的山脊,显露出惊讶与疑惑交织的情绪。
“三万八千块?这是怎么回事?学费?”
战凌飞头微侧,轻轻摇曳,宛如秋风扫落叶般否定,“不是学费,是你之前住院的所有费用。”
“你不会以为不交钱,医院会给你治病吧?”
江黎听到这里,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他瞪大的眼睛犹如明 镜反射出内心的困惑和,“可是我记得,进入炎黄学院的学员都会获得华夏政府发放的丰厚物质奖励,那笔钱难道不足以支付这笔医疗费用吗?”
战凌飞再次摇头,沉重的回答如同一把锤子敲击在现实的铁板上:“很遗憾,你的情况特殊,你是作为特邀生进入炎黄学院的,并不属于常规招生范围,因此不享受政府的这项优惠政策。”
“另外,学院每个月给其他普通学生提供的生活补贴,也没有你的份!”
这句话落下,江黎的表情瞬间凝固,“也就是说,我不光欠着学院的钱,而且生活费还得自己想办法?”
战凌飞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江黎:“……”
他本来还想着得到这笔补贴,让秦可卿一家改善生活呢!
现在计划不光泡汤了不说,他还倒欠了炎黄学院三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