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有一条领带是不是忘在您那里了?他今天急着用,我们现在正在开车过来,能不能劳烦你找找?”
邓拓生自己说出这些话,都觉得有些汗颜。
但那尊大佛就在后座坐着,邓拓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施慕儿握了握手机,倏地低头笑了笑:“什么样子的领带?”
“……是黑色绣着暗纹,背后有绣着一个W的。”
邓拓生鼻尖都冒汗了,幸亏刚才他多嘴问过,到底是一款什么样的领带。
施慕儿沉默一瞬,她不知道他为何昨晚醉倒在她这里发疯,也不知道他现在发什么神经,突然在意一条不见多时的领带。
但她心里很清楚的是,自己不会再因为和他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小瓜葛而心生欢喜和希冀了。
“邓助理,真的很抱歉,那条领带确实是落在我家里了,但是我已经丢掉了,我以为文斯年不会在意这些小东西的……”
文斯年怔了怔,下意识回头去看文斯年。
通话时开了免提,施慕儿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落入文斯年耳中。
他长腿交叠平静的靠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只在最后,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要不,您问一下那条领带多少钱,我赔给文斯年先生?”
邓拓生听得她这样说,只能眼带询问望向文斯年。
文斯年竟点了点头,还打了一个眼色。
“是这样的,施小姐,具体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文先生会亲自找到你谈的。麻烦您在家等会儿,我们在路上。”
挂了电话,施慕儿茫然地看了一眼手机,早知道就不问这领带多少钱了。
施慕儿回到家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她站着没动,随即又响起敲门声。
“施慕儿,是我。”
文斯年似乎有些急,等不到回应,再次叩门,他声音平静而又克制:“慕儿,你先把门打开,时间很晚了,不要吵到了隔壁邻居。”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文斯年拉开门走进去。
她与他站得有些距离,在暖黄的灯光下,身体的线条变得柔和朦胧,唯有那双眼睛纯净无暇,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
他走进两步,她却退了两步。
他看她一副满身戒备的样子,戏谑地笑了:“怎么?我是病毒还是什么脏东西,你至于怕成这样?”
施慕儿想起昨晚他借酒行凶,耳尖微微发热,她强压住心底的异样,“那领带多少钱,我赔你。”
嗓音温凉冷静。
文斯年敛眸盯着他,弯了弯嘴角,调弄道:“赔?你赔得起吗?那领带是庆祝我文氏百年而定制的领带。无价的。”
施慕儿咬了咬,轻抬眼皮,一脸淡漠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文斯年津走到她跟前:“跟我出一趟R国吧。”
“为什么?”
因为昨晚,他食髓知味了,所以要瞒住未婚妻,带她出国偷情么?
文斯年笑了:“想什么了?我要去R国出差,需要一个翻译。”
施慕儿嘴角抿紧,“翻译多着得事,犯不着找我,我又不是专业的。”
“需要一个翻译,也需要你,所以只能你去。”
施慕儿沉默了一顿,忽而开口问:“是不是领带还给你,就不用跟你去R国?”
文斯眼底有微愕的情绪闪过,一时间不知道她这么问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