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越来越多,凝聚在脚下犹如一片黑云,然后缓缓上升。
我站在沟渠里,没有惊慌,眼瞅着黑烟越来越多,时间不长,积累到了腰间。
上面传来曹庶的声音:“小马,实在不行就上来,不要勉强。”
我心里一暖,曹庶说不清是什么人,看不明白,至少目前对我还算不错。
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黑烟渐渐上升,来到了胸口处。
往下看,什么都看不见,沟渠内一片黑色,犹如深渊。
我活动活动手腕,这还是第一次用手镯进行实战,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右手成剑指,指向面前的黑烟。
正要往外逼出阳罡气血,突然感觉不对劲儿,难以置信地往下看,黑森森的烟雾翻腾,越来越高。
烟雾深处有什么,完全看不见。
我的心脏噔噔开始跳快,因为就在刚才,明显感觉到沟渠的底部,有一只手正紧紧抓住我的脚。
我轻轻晃动一下,那只手抓得死死的,紧紧扣在脚踝处。
坏了,真有脏东西啊。
黑烟越来越高,到了下巴这里,眼瞅着就要没过嘴了。
只听上面传来曹庶的声音:“小马,赶紧上来,拽绳子。”
我心中一暖。
这时又传来陈总的声音:“曹先生,先别决定,人家小马显得很镇定,应该还有后招。等他说不行的时候,我们再拉。”
王木鱼在旁边道:“对,对,小马才是真正的高人,肯定有应对之策。”
没有人说话。
片刻后,曹庶喊:“小马,你感觉怎么样?”
这时,黑烟已经弥漫到了嘴边。我已经动不了,感觉有两双手紧紧抓住脚踝。
我没有答话,就算想走,也得先把那两只手拿下去吧。说实话,心里还有点不服气,我可是三世童身,邪魔莫进,小水洼就想翻我的船?
想到这儿,我那股天生的土匪胆气就冒出来了。这个劲儿,奶奶曾说,和她年轻时候特别像,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虎”。
我猛吸口清新的空气,然后往下一坐,进入黑烟的深处。
下面是一团漆黑,我用手在黑暗中摸着,随着身体慢慢下沉,果然摸到了脚踝上的一只手。
就在这时,忽然眼前一花,也不知怎么的,周围的场景变了。
我出现在一个大宅门的院子里。院子很大,正中搭着戏台,能看到上面很热闹,在演着什么戏。
戏台上有两个人也可能三个人,看不清楚,这几个人打斗在一起,就形成了某种融合,数头数手都分不清楚。分开的时候,又上蹿下跳的,更是难以分辨。
不过锣鼓点很清晰,叮叮咚咚节奏奇快。
我看到在戏台正对面,放着几张桌子,坐着一群女眷。为首的是个灰白头发的老太太,一身大红色的绫罗绸缎,没什么精神头,正撑着下巴打盹。
两侧坐着七八个中年女眷,一个个养得很好,珠圆玉润,皮肤白皙,特别有女人味。
再往后看,都是年轻的女子,有大姑娘有小媳妇,小媳妇手里还抱着孩子。年轻姑娘们聊得特别开心,眉开眼笑的。
我正纳闷中,老太太身边一个特漂亮的中年女人招手,我左右看看。
她笑了一下,真是笑颜如花,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这位小哥,过来坐啊。”
我纳闷着,奇怪,这是什么地方?刚刚还在沟渠下面,怎么一瞬间到了这么个地方。
我走过去,正看到两个贵妇人中间有个空椅子。便大大咧咧坐下。
刚坐好,那有酒窝的妇人便冲后面招手,不用说话,时间不长便有丫鬟端着锦花的木头盘子上来,上面摆着瓜果梨桃。
妇人看了看,有些不高兴:“茶呢?”
丫鬟是伶牙俐齿:“不知相公爱喝什么茶呢?不敢乱上。”
我赶紧说:“我平时不怎么喝茶,都喝饮料。”
她们几个女人互相看看,酒窝妇人咯咯咯笑,“什么是饮料?”
这小娘们笑得我心脏都噔噔跳。
我长这么大,除了家里的奶奶和二丫,几乎就没和什么异性有过近距离接触。
现在这个妇人笑得媚态万方,我看的心内小鹿乱撞。
这时旁边有个女人道:“取点花茶来吧,味道浓一些,他们爷们不爱喝寡淡的。”
丫鬟答应一声就去了。
两边这两个女人拉着椅子靠近我,我都能闻到二人身上的如兰之香,赶紧拉拉椅子往后退。
两个女人互相看看,都抿嘴笑。
这时候就听到其他女人浪笑:“三姐和四姐就是精明,有这样的小哥,自己想吃独食。”
这些女人都不看戏了,全都凑过来,莺莺燕燕一大堆,脂粉之气弥漫空气里,闻的人浑身骚动。
这时老太太醒了,说道:“既然你们都喜欢这个小哥,莫不如就让他长留此处。”
酒窝妇人凑过来,竟然拉住我的手。我瞬间像是电流麻过一样,全身麻酥酥的。
酒窝妇人轻声道:“留下来吧,我们这么多娘们也没个爷们,到了关键时候也没个人出主意。大家都盼望有个爷们呢。”
旁边那个美艳妇人也道:“是啊,留下来吧,什么都不用你干,你就是我们老爷。我们这些人就伺候你一个。”
我喉头上下窜动。
手还在妇人的手里抓住,我从来没和家之外的异性有过手拉手经历,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实在不想把手拽回去。
然后这些女人都凑过来,有丫鬟,有小姐,有妇人,叽叽喳喳说成一片,然后就是笑,笑声不断。
还没等我表态,老太太道:“好了,就这么定了,小哥你就留下来吧。反正外面的门已经关上了,你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