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箱子和葫芦是谁留下来的,孔桂芳摇摇头:“不知道。”
我顿时失望,遗憾地说:“这些东西没用了?”
孔桂芳淡淡笑,把箱子放在一边。拿起葫芦,不知在哪摸了一下,葫芦底竟然吧嗒一声开了,里面滑落出几个物件。
我“啊”了一声:“孔,孔姐,你怎么知道机关?这,这东西是你放的?”
孔桂芳摇摇头:“其中种种缘法,非是一句话能说清的。我眼睛看不到,你们小年轻帮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陈媛想拿,我实在信不过她,快走一步,抢在她头里拿过东西。那是一团类似泡沫的东西,在泡沫内部还裹着别的物件。
在泡沫四周用深黄色的胶布缠着很多圈。
我撕扯了一下,发现没有工具真的很难打开。我问孔桂芳,有没有剪子。孔桂芳让陈媛去柜子里把剪子拿来。
我忍不住说:“绑这个人也够缺德的,谁弄的?”
孔桂芳眯缝了一下盲眼:“臭小子,骂谁呢,这东西是我当年放的。”
“啊?”我惊讶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就在现场,别废话了,小心点。”孔桂芳嘱咐。
陈媛见我笨手笨脚的,过来抢下剪子:“还是我来吧。”
这我不和她犟了,确实应该小心,别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
陈媛用剪刀小心翼翼把外面泡沫剪开,轻轻打开,终于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个绒布袋子。
轻轻一晃,里面还有。她打开袋口,然后往外倒,里面落出来一张牛皮纸,似乎写着什么字,还有一根蜡烛,还有一个纹理复杂的手镯。
我捡起这张牛皮纸,翻过来,看到上面用黑色的笔墨,写着一句话。
“上面写的什么?”
陈媛把牛皮纸的存在告诉孔桂芳,她问我。
陈媛凑过来,和我一起看纸上的话,上面写着:“马踏玄机至,深山藏异数。天机不可泄,唯有缘者悟。”
“什么意思啊?”陈媛看不明白。
我有些惊奇,“好奇怪啊。”
她们两个女人看我。
我说道:“我叫马玄,你们看第一句话,‘马踏玄机至’。我名字的两个字都出现了。”
陈媛特别震惊,抱着肩膀,惊疑地看看我,又看看那张纸:“我怎么觉得好恐怖,身上发冷。”
孔桂芳道:“你看看这张纸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翻来覆去看着,翻到背面的时候,我道:“后面还有字。”
“快念。”她催促。
我一字一句念着:“阳契真镯。这几个字真费劲。下面是,赤血为薪,心络为桥,引阳魄于方寸,化禁焱诛邪妖。免割腕之苦,铸不破之曜……什么意思啊。”
孔桂芳道:“里面有手镯是不是?”
“嗯。对。”陈媛把那个古色古香的镯子拿起来:“孔妈,给你。”
孔桂芳拿过来,用手摩挲了一下:“这就是阳契真镯。”
“哦?”我们惊疑。
她说道:“你刚才念的,是此镯的使用方法。大概就是说用纯阳之血为燃薪,通过镯子里的脉络构建起桥梁,能够自由放出阳血,铸就像是太阳一样的光辉。”
我摇摇头:“还是不懂。”
“小伙子,这东西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她说道:“戴上它。”
我颤抖着手,接过镯子,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一下,把镯子戴在右手的腕子上。
这东西还真是适合我的手腕,戴上之后,稍微捏一捏,正好卡在腕子上。
孔桂芳指着炕沿说:“你用力在这上面试试。”
“试什么?”我有点纳闷。
“用你的指尖,看看能不能逼出血来。”孔桂芳说。
我愣了一下,还是按照她说的,右手呈剑指状,对着炕沿猛地用力一指,这时候就看到我的中指指尖,突然激射出一股深红色的液体,落在炕沿上。
我整个人傻了。
陈媛惊愕的叫了一声,“啊!”
孔桂芳用手抹了下那股深红色的液体,用手指搓着,然后黏在指尖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这不是真正的血,”孔桂芳道:“这是你的纯阳气血。”
“比我的血呢?”我问。
孔桂芳道:“关键时刻,比你的血还要管用,里面带有你的纯阳罡气。戴上这个手镯,就免了以后用刀和针刺破皮肤之苦。”
我眉头一挑,我靠,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以前关键时刻只要用到血,我就得揣着针头,随时随地扎,又疼又痛苦,还容易发生感染。
现在有这个手镯,简直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我忍不住仰天长笑,一想不好,还是先试试再说。我抓住昏睡的麻杆,把他拉过来,掀开衣服,露出肚皮。
陈媛先是惊讶,而后马上反应过来:“你要在文强身上做实验?”
我点点头,右手呈剑指,凝神之后,指尖激射出一股深红色液体,落在麻杆的身上。我沾着这些液体,在他身上某些血咒笔划上,又描了一遍。
麻杆在昏迷中,忽然撅起屁股,我一看不好,赶紧过去推开窗户,果然他长长发了一个屁。
放完之后,满屋子都是腥臭的气味,两个女人都捂住了鼻子。孔桂芳道:“怎么样,是不是起作用了?”
我点点头:“这就太方便了。”
孔桂芳道:“就算你是纯阳的大小伙子,气血也不可滥用。用一分,再想涨回来难上加难。所以必须留在关键时刻。”
“明白明白。”我有了底气,现在气血可以随意调用,真的安全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