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许羞怒的瞪了他一眼,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还故意调侃。
这哪里是冷面王爷,分明是个风情王爷!
她抿唇留下一句:“谁要带你去!”
就慌忙跑走了,阳光洒在她身上,将她衬得格外俏皮灵动。
夜承乾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
与此同时,盛雄下朝后,就被皇后的人拦住。
陈嬷嬷冷着一张脸道:“盛大人,皇后娘娘有请。”
盛雄打量着陈嬷嬷的表情,意识到情况不妙,却又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话音刚落,滚烫的茶盏就落到了他的脚边,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
承受了皇后的雷霆之怒,盛雄吓得跪在地上,“不知道臣哪里做错了,惹得皇后娘娘动怒。”
皇后冷笑一声,咬着牙质问:“前两日,盛如许遇刺是不是你的手笔?”
盛雄一惊,冷汗连连,将头垂得更低,“臣,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要拆散战王和嘉然郡主的婚事,可一连下来,毫无进展,才,才……”
他感受到皇后的威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皇后气的面容颤抖,“本宫何时让你去杀了盛如许!你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都开始自作主张了?”
她只是想破坏这桩婚事,夜承乾死不死的不打紧,但盛如许绝不能死,一旦她死了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琉璃玉的下落了。
盛雄嘴唇颤抖,感觉自己时刻就要掉脑袋,只能尽力请罪周旋,“皇后娘娘息怒,都是臣自作主张,臣愚笨,未曾发觉皇后娘娘的仁心,不过盛如许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战王,已经中了剧毒,绝无生还的可能,只要他一死,这桩婚事自然也就作废了,盛如许总不能嫁给一个死人。”
皇后听了这番话,脸色好转许多,面目深沉的吩咐:“本宫念你忠心耿耿为本宫办事的份上,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赶快去幽州打探消息,要是战王死了最好,若是没死,就让他死,也算是为皇上分忧了。”
盛雄瞳孔一震,乖顺的领命,“臣一定不会辜负皇后娘娘。”
离开皇后寝宫后,盛雄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只等出了皇宫后,摸了摸项上人头,才觉得自己捡回一条命。
心急如焚的乘坐马车回府。
一连几日没有消息,也不知事情如何了。
盛雄一脸深沉的想着,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他掀开帘子:“发生了何事?”
却并未有人回应,盛雄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怎么不走了?”
话落,就听到人倒地的声音。
盛雄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推开车门,看到车夫倒在地上,脖子还往外冒血,吓得他瘫坐在马车上。
他环顾四周,发现早已经不是回府那条路,周围冷风阵阵,不见任何人影。
盛雄横眉冷眼,壮着胆子:“是那条道上的?敢刺杀朝廷命官,是不想要命了吗!”
他喊了一声,不见人出来,连忙跑下马车。
突然身后一阵杀意,他僵硬回过头,看到黑衣人手握冷刃,步步紧逼。
盛雄吓得四处逃窜,黑衣人就好像是故意凌虐他一般,每每追上,却又放慢警惕。
盛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情急摔倒在地,像一条狗一样求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爷,还请大爷饶我一条贱命!”
黑衣人冷眼刺向他,盛雄心一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跟他厮打,把街上的东西扔到了黑衣人身上,躲过了他的攻击,
盛雄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惹来了京城守城的士兵。
“有刺客,有刺客!”盛雄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喊着。
黑衣人杀意四起,狠狠的刺伤了盛雄,便扬长而去。
盛雄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被士兵送回了盛府。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下人火急火燎的上前,盛雄一脸阴冷:“别傻愣着,快叫大夫!”
……
夜承乾一路跟在盛如许的身后。
盛如许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却还是当做没有发现一般,故意戏耍他在府里兜圈子。
夜承乾走了两次后,便察觉到盛如许的意图,眉头上扬,悄无声息的退开。
盛如许感觉到身后突然轻松了许多,试探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夜承乾没了人影。
就在她以为夜承乾已经离开时,回头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盛如许吃痛的捂住头,抬眸,目光恰巧于他四目相对。
夜承乾高大的身形,遮盖住阳光,幽深的眸子闪烁。
盛如许不可控制的闪出一抹红晕:“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
夜承乾伸出手盖住了她的额头,替她揉了揉:“再不去见你外公,你外公怕是误会本王把你拐跑了。”
盛如许抿了抿唇,乖巧的带他去见外公。
陈老爷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外孙女和战王一同过来时,欣慰的摸了摸小胡子。
“草民给王爷请安。”
陈老爷按照礼数请安,却被夜承乾两手托住:“陈老爷,晚辈是如许的未来夫婿,理应当晚辈来给您行礼。”
话罢,夜承乾便和盛如许恭恭敬敬的行礼。
此举动不仅在盛如许心里落了浓重一笔,更是让陈老爷欣慰不已。
日后如许交给战王,他也就放心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都起来吧,自家人无需这般客气。”
“王嵩,看茶!”
盛如许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唇角微勾,眼底却泛着泪花。
前世外公重病而死,她都未能在膝下尽孝,重活一世,还能见到外公,这种感觉真好。
陈老爷见她这般模样,还以为她在为了母亲的事情忧心,特意宽慰她道:
“如许啊,你母亲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你舅舅已经先行一步去西域寻你母亲的行踪,有了消息外公便快马加鞭的给你送去。”
外公这里的势力都是信得过的,母亲交托给外公寻,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她也好全心对付盛家那群杂碎!
盛如许收起心底复杂的情绪,释然松一口气:“有外公帮忙,如许就不担心了,不过外公,我此次前来并不全是为了母亲,还有铺子。”
陈老爷闷哼一声:“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真是好大一张脸,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和外孙女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