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秘密。
不过荣亲王虽然荒唐,可却不敢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因为那位荣王妃可是个厉害角色。父亲是镇西大将军,母亲是昌平郡主,即便是荣亲王也得让她三分。
可是这盛丝弦不仅入了荣亲王的眼,还让荣王妃点头认亲,怕是费了不少周折。
盛丝弦的脸顿时苍白,死死的咬着下唇:“盛如许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居然敢说我和义父之间的关系不干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霜降挡在了盛如许的面前。
盛如许面色如常,红唇慢张:“我可没明说是那方面的交易,你何必这么狗急跳墙。不过呢你大可以试试,动我的下场你承不承担得起!”
“先前,我已经发话与你们再无任何瓜葛,你若是再敢来国公府,别怪我不客气!霜降,赶出去!”
霜降拍了拍手,不少的下人,手拿棍棒气势汹汹的看着盛丝弦。
盛丝弦被盛如许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恨意难消,但是看到国公府的架势,嚣张气焰顿时消散,只得不情不愿道:“花枝,我们走!”
盛丝弦前脚刚走,后脚侍从就领着芳如进来,“小郡主,战王府来人了。”
看到芳如的那一刻,盛如许便知是李太妃有吩咐。
“小郡主,我家太妃请你过府一叙。”
霜降觉得李太妃是个不好相与的,不愿意让盛如许冒险,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拒绝。
盛如许蹙眉,李太妃是长辈,又派身边最得力的来,是摆明了要她过去,借故推辞,只怕还有下次。
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好。”
盛丝弦气冲冲的回府,一路上嘴里不饶人的骂着,像淬了毒一般,恨不能将盛如许给诅咒死!
走下马车时,盛丝弦还在恼怒中,未曾注意到脚底险些摔倒,好在花枝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盛丝弦一脚踢向台阶:“连你也跟我作对!”
“小姐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花枝的安抚对盛丝弦来说只是火上浇油,她不耐烦的甩开花枝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府里走。
越过里厅的时候,瞧见盛母在,泪水涌动,直接就扑了过去:“娘!”
盛母见她狼狈目扬皱了皱眉:“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
盛如许哽咽的怒骂:“还不是盛如许那个贱人!她居然敢不把我这个荣亲王义女放在眼里,而且将我赶出来国公府!”
盛母闻言,登时瞪大眼睛:“什么!那个小蹄子竟做出这种事情?荣亲王那可是皇室宗亲,区区国公爷之女,也敢不把你放眼里!”
盛丝弦咬着嘴唇,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若不是她仗着琉璃玉得了郡主的头衔,我又何苦这般憋屈!”
说到郡主二字时,盛丝弦眼神中闪过贪婪。
她红唇微张,慢慢吐露出自己的野心:“若是我也能被封为郡主就好了。”
闻言,盛母脸色一僵,拍了拍盛丝弦的手:“你只是个义女,怎么可能被封为郡主。”
“你可不要忘了,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
盛丝弦不甘心的起身,“娘,难道你就忍心我们始终被盛如许那个贱人压一头吗?”
“若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会被皇后所不容!”
盛丝弦情绪激动,想到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她就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原本巴结三皇子一切都要水到渠成了,都是因为盛如许不按照计划行动,还害得三皇子禁足,我被皇后刁难!”
“皇后亲口说了我与他不相配!以现在这个身份就算是给三皇子提鞋都不配。”
说到这里盛丝弦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怨恨:“就算她觉得不配又如何,三皇子还不是对我牵肠挂肚,在禁足中依旧惦记着我,日后这皇宫……”
盛母见状连忙拉住她,双眼眯了眯,示意她多嘴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盛丝弦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重新坐到一旁椅子上:“娘,是我失言了。”
盛母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娘知道你心里多少委屈无处宣泄,但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巴结上荣亲王了,你可不要胡言乱语了,辱骂皇后这件事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盛丝弦嘴上乖巧顺从的回答:“娘,我知道了。”
盛母这才放心:“如今王妃不喜欢你,郡主的事情只怕是不可能了,不过荣亲王义女的身份也够用了,当初我们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你弄到这个位置,你可要好好巴结着荣亲王。”
盛丝弦点头,虽说她心理怨恨皇后对她的辱骂,但不得不承认皇后点醒了她。
正是因为皇后的那番话,她才知道要想真正站在三皇子身边,不能只靠美色,还要靠权利。
左右宫中有一位亲王最容易巴结,荣亲王可是出了名的色。
若不是府中王妃彪悍跋扈,此时的荣亲王府怕是妻妾成群。
也正是因为王妃跋扈,常年压着荣亲王,才会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们在郊外给荣亲王修缮一处美院,里面放全了美娇娘。
光靠美色自然不够成为义女,荣亲王虽是皇室宗亲,但在其他宗亲面前,还是低了一等。
他要想站稳脚跟,自然就得巴结未来储君。
三皇子前途无量,荣亲王和荣王妃夫妻俩也势必会有所考量。
盛母拉着盛丝弦的手满意的笑了笑:“丝弦正是多亏了你,我们盛府才能翻身,凡事都不急。”
说话间,她的目光环视四周,瞧着最近置办的贵重物件,逐渐挺直腰杆。
这段时间依仗着荣亲王的身份,朝堂上大臣不少来巴结,家里几乎是焕然一新。
早前看不起她的京城贵妇人,也不得不弯下身子来对她,这种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盛丝弦始终没有放下自己的野心:“娘,我觉得事在人为,早晚有一天我要凌驾于盛如许之上。”
母女二人聊了半天,才转道去看重伤在床的盛雄。
刺杀盛雄的凶手,一直没能找到。
盛府看上去和乐融融,实际上隐藏着一股低气压。
母女二人才要踏入房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痛斥:“我说了我不吃!”
紧随其后的便是碗筷掉落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