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后悔在外公临终之前没能在床前尽孝,想要出去为他守灵,却不知为何突然病重。
她拖着病体想要去见外公,却被李沐宸以关心的借口禁锢在了皇城。
等到她病好之后,外公也已经下葬,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几天盛如许一直在默默的调查外公的病情,发现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想要治愈的难度很大。
天底下唯一能够为外公留一线生机的就只有她的师父,只能暗中请师父下山,为外公医治。
就在此时,夜承乾的大部队也赶来,与之汇合。
夜承乾骑着马来到了盛如许的马车边。
盛如许掀开帘子打趣儿:“王爷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好,普通人被我的针封了穴,没有个一日半载是不可能活动的。”
夜承乾勾唇:“本王的身体,郡主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
盛如许深知他在说什么,羞怒的关上了帘子。
夜承乾收拢神色,缓缓开口:“盛雄遇刺了,是陈老爷做的。”
盛如许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很是感动。
夜承乾面目严肃:“郡主回京之后打算如何对付盛雄一家人?”
盛如许冷笑,盛雄在她一出京就送上了刺杀的这份大礼,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她自然也不能够心慈手软。
她红唇慢张:“自然是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入京后,街上热闹非常,到处张灯结彩的。
霜降感叹:“小郡主,街上好漂亮!”
盛如许掀开帘幕观察一番,担心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变故,立刻看向夜承乾。
夜承乾心领神会的给江年使了个眼色。
江年打探一番后,回来脸色不算太好:“回禀王爷、王妃,今日是荣亲王收义女的认亲礼,而他所收的义女是盛丝弦……”
盛如许面色冷然,前世盛丝弦踩着她上位,成为了一国之后,没想到今生被赶出去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找了个靠山。
呵,还真是贼心不死!
夜承乾把盛如许的表情收入眼底,周身散出两分戾气:“没想到,她还能借势攀爬,成了荣亲王的义女,应当是认为国公府不能帮到他们,所以另攀高枝了。”
他替盛如许有些不值,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初看着国公府受重,便上前巴结,见国公府动荡,还妄图鸠占鹊巢。
如今被盛如许拆穿,赶出去后,还对她赶尽杀绝。
这样的腌臜货,根本就不配称人。
盛如许神色淡淡:“成了义女又如何,还要做的稳才是。”
夜承乾面无表情,薄唇轻言:“既然是认亲礼,那本王就送她一份大礼吧。”
“江年!”
盛如许的手扶住了夜承乾的胳膊,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不必,站得越高,势必摔得更惨,且先让她得意两天吧。”
夜承乾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释然一笑,点头。
“既然你要给她留两分面子,那便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最终盛如许和夜承乾各送去了一份薄礼。
次日。
盛如许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大约是路途奔波的缘故。
她正要起身,就听到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霜降压着怒火回禀:“小郡主,盛丝弦来了,眼下正在前厅等着您呢!说是等,可她仗着现在自己是荣亲王义女的身份对府中下人指手画脚,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小郡主若是不想见,奴婢这就派人把她赶!?”
盛如许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上门来炫耀吗?
“今时不同往日,她身份可尊贵呢。”
霜降不屑:“尊贵?一个义女,跟小郡主相比,连小郡主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盛如许打开门走出,神色冷然:“她费尽心思爬到这个位置,没人看她唱戏的话,岂不是白费她这一番功夫,随我去见她吧。”
来到前厅,盛如许前脚刚刚踏入,后脚茶盏破碎的声音就响起。
盛丝弦面露凶光:“这么烫的茶水,你是想烫死我吗?花枝,给我教训她!”
“奴婢是已经试过水温的,水是不烫的……”
被盛丝弦训斥的丫鬟,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辩解。
盛丝弦垂眸,花枝心领神会,抬手就要教训她:“我家小姐说这茶水烫,那这茶水就是烫的,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顶撞小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放肆!”盛如许出声制止了花枝,她冷意的眼神注视着作威作福的主仆二人:“我倒要看看,谁敢教训国公府的人!”
戾气包裹着主仆二人,花枝怯生生的看了盛如许一眼,吓得脱了手。
盛丝弦心底也生出两分惧怕,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她无需再依靠于国公府,便趾高气昂的扬起下巴。
“如许姐姐,如今我可是荣亲王的义女,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日后向皇上谏言,便可封为郡主,国公府我也好歹住过一阵,下人不懂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要帮你教训教训。”
盛如许冷笑,眼底含着鄙夷,盛丝弦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彰显自己的地位尊崇。
封为郡主?可笑至极!
且不说她只是一个义女的身份,能不能封上还不一定,就算是皇帝卖荣亲王一个面子,一个义女又有何资格跟她平起平坐。
盛如许面色冷然,学着她的口吻,强调了一句:“荣亲王的义女。”
盛丝弦听出她的讽刺意味,当即恼羞成怒:“盛如许,你不要太嚣张,我的义父不是你能够评头论足的!”
盛如许面容无辜的眨了眨眼:“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激动什么,当真是身份不一般了,我记得某些人在国公府住着的时候,对我可是谦顺无比,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
“如今,成了荣亲王的义女,果真是不同,都敢跟我吠叫了。”
“你!”盛丝弦气的脸色瞳孔,葱白玉指指着盛如许,想说些难听的话。
可盛如许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冷面望着她:“荣亲王位高权重,但独爱美人,居然愿意把你收为义女,只怕这期间的交易,不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