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束低头。
见她离开后，眼里的赞赏更是由衷而发。
虽说今日有些无厘头，完全不懂江云早为何会突然针对牧迟。
二人之间本来也并无交集，当年的事就连慕苍梧都并未争执分毫。
如今更是不可能因为他。
到底是这么得罪这祖宗了？
“李公公你还不快去告诉皇上，难不成真要本将军一直跪在这里不成？”
牧迟急着催他。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将军，朝廷大臣，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如今被一个女人羞辱便算了，还要让人看笑话。
这要是传出去，还让他以后在朝堂怎么做人，颜面何存。
李束叹气，转身看向他。
“老奴还想知道牧将军怎么惹到皇后娘娘了？”
“还不是因为瑞王，不就是他们二人的关系！还说没有问题。”
李束见他这般的口无遮拦，顿时也是爱莫能助。
“将军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就是老奴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顾及皇家颜面，皇后娘娘的声誉，自然是不会让将军起来。”
明知慕玄鹤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议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偏偏他还愿意往枪口上撞，如此口无遮拦，只怕慕玄鹤杀了他的心都有。
牧迟反应过来之后，更是追悔莫及，连着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就是这张真该死的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蹦。
就在他扇自己耳光时，同时路过的丫头，小太监就有四五个人，亲眼看见这一幕。
之后不知为何原本冷清的道儿，突然便多了不少人。
几个时辰里几乎是没有停歇的从牧迟面前路过。
“娘娘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妥了。”
拂舒汇报着最新情况。
江云早听着也是高兴。
她原本是想能不能将他招过来，这样慕玄鹤也算是少一员大将。
牧迟虽不地道，但是本事还是有的。
但是他太过于忠心，尤其是对慕玄鹤。
思来想去，江云早还是觉得这样的人哪怕是真成她身边的人。
也会是个定时炸弹，完全无法得到她的信任。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把他取代。
“你们是不是榆木脑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心里没数？”
“就这么张着一张嘴乱说，罚跪都是清得了！你说说这日后，还能办成什么事儿？”
慕玄鹤坐在书房，不是拍桌就是砸球，简直就是已经气糊涂。
尤其是在听见牧迟说他们二人关系不清不楚，他更是火大。
清不清楚，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用得着旁人这样几次三番的提醒吗？
慕玄鹤想望，但总是会有人以不同的方式提醒他。
李束跪在地上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愣是一句话不敢开口。
生怕下一秒，他得人头落地。
余光瞥过去，见他不再像刚才那般，李束这才开口。
“回皇上，牧将军还让老奴转告皇上，想皇上救救他，免了这顿责罚，他已经知道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不管他，让他老老实实跪着。”
别说一顿，他都想再来个十次八次，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慕苍梧一进宫便听说这件事，脸上虽是冷漠，可这心里早已经是暗潮澎湃。
他清楚的知道，她会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他出气。
慕苍梧比起之前，他如今已经气消。
与其去找牧迟，真正的始作俑者才是令他心寒。
而这一切从一开始时，慕苍梧并不知晓，甚至从未怀疑。
可如今的一切只会是让他一再失望，对慕玄鹤更是没有半点情谊。
若非江云早，他早就已经踏平皇城。
“王爷，看来咱们是有一位好皇后。”
徐将军跟在他身后，只是听都知她的用意。
她若不是故意的，要不然短短的时间，怎么可能传得这么快。
而他也明白，慕苍梧为何如此支持江云早母子二人。
若是一直如此，他也不会有意见。
“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按照计划好的一切，若是真提出之前预设的想法，将计就计，答应他们。”
“现如今没有什么是比保存实力更要紧的事儿，至于今日之事，徐将军莫提，莫问。”
“是，那臣先行一步。”
徐将军拱手后离开。
慕苍梧来到坤宁宫时。
江云早早已经将之前的事解释清楚，并且命人散播出去。
以他背锅为开口，再之后便是为他鸣不平为结束。
众口难调。
偏偏在她这儿却并无任何例外，这些人都乖乖的按着她所说去做，更是按照她的话去传。
“瑞王殿下，今日可高兴些？”
慕苍梧并没戳穿，反倒是假装不知晓的疑惑起来。
“臣不知娘娘的意思，再则臣高兴与否，对娘娘而言重要吗？”
江云早被问傻。
这话明明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就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就显得这么暧昧。
这要是不知道的，都能感觉他们两个人奇怪的气氛吧。
“重要啊，怎么不重要。”
江云早咧嘴一笑喝茶，吃瓜。
“瑞王高兴，本宫儿子就多学一些，瑞王不高兴，景儿也不开心，所以很重要。”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其他人，而不是她自己。
慕苍梧有些失落，但却又不露于色。
“不知娘娘所谓高兴的事……是什么？”
“不急，回去，王爷也许就听见了，或许过会儿也就听见了，本宫就留着一点盼头，王爷自己去听便是。”
江云早才不信他不知道的。
短短时间里，她已经命人传了不知多少地方。
他路过就是没听见，总也是看见了吧，还在这儿跟她卖关子。
慕苍梧见她早就已经猜透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只是牧迟最近频繁的进宫，让他思绪有些混乱。
慕苍梧很怕之前的事会再来一次。
“这个牧将军，在王爷军中算是什么程度？”
“护军吧，他虽品行不端，倒也确实有些能力。”
在他眼中便是已经最好的评价，远远达不到将军。
若非那件事，他更不可能坐上将军这个位置。
“想不到，王爷对他还算是公正，本宫还以为王爷会不愿提，甚至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