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张开双手,催动花瓣向金灿而去,金灿举剑阻挡,那花瓣急速向金灿而来,待得冲到金灿身边之时,这花瓣居然分成两路,散开了而去。
她的攻击对金灿无效。
女子:“……”
女子恼怒,想着定是金灿给她戴上的手镯作怪,便再次催动花瓣,这花瓣直冲金灿而去,金灿再次举剑,这剑竟然直直冲破女子攻击,向女子胸口而去。
女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攻击无效,看着金灿的剑向自己而来,她越发恼怒,闪开的同时,旋转身体,向着金灿而来,一个耳光打向金灿。
“啪……”
清脆声响,金灿被打趴下。
“噗……”脸肿了起来的金灿吐出一口鲜血,不满道,“打人不打脸,我这张脸在以往可是吃饭用的。”
女子哪里愿意听他废话,一把捡起长剑,刺向金灿。
金灿无语了,他都坚持到这一步了,还是要被杀?
“姑娘……你……不能杀我。”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是我将你从无涯鼎中放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女子微微一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是你解除了无涯鼎的封印?”
两人正说话间,身后汹涌而起一阵魔风,两人向那头望去。
却见最开始那只被女子扼住弄死过去的金色大鸟忽然从地面飞起,它一口吞下黄蜂和蜈蚣,抓着一头魔牛和一条长蛇,飞速离去。
金灿惊讶道:“那金鸟它诈死啊。”
女子听金灿之言,冷哼一声,伸出双手,祭出白色莲花状花瓣,然她最终是因为这金色手镯的缘故,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灵力折损许多,她的攻击落到了金鸟的身上,那金色魔鸟飞翔动作只是停滞一瞬,便接着飞出去好远。
“该死,果然我与金色不合……我灵力受限,这金烈鸟吞噬四魔兽,成为天地间最穷凶极恶的怪兽,日后要杀之必定难了……”
女子望着那诈死的魔兽远去,心中充满愤恨,她转过身来,美目闪现杀意,将金灿吓了一跳。
金灿镇定心神,微微擦干脸上血污,保持着无惧姿态与她理论:“姑娘,是我的血流入无涯鼎,解除了封印。所以,你不会恩将仇报,杀我这个恩人吧?”
女子听见他这番话,面上表情阴晴不定,她盯着他看了个仔细,随即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这个人类比那几只魔物看着顺眼些,我白漓月还容许你这个使用暗器害我的混账多活片刻?”
金灿被她气势噎住,他尴尬一笑:“白姑娘,那是因为方才你攻击我,我无意间扔出去这个东西只为自保而已。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居然有这样的威力。纯粹只是巧合。”
白漓月眼中泛出几分质疑的冷光,“当真凑巧的?”
“我金灿可用性命担保,我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物件。”
白漓月觉得十分讽刺,她居然被一个少年人碰巧给制住了。真是可笑。
“那你可有办法解除这枷锁,如果你能除去,我倒是可以先不杀你。”
白漓月虽然已经动了杀心,还得耐着性子和他商讨解决方法,她试过,根本没有办法把手上的手镯摘下来活着碾碎。留下他,不得已。
金灿感受到白漓月的厌恶和杀意,背脊发冷,陪着笑脸道:“白姑娘,你容去找方才扔给我这样东西的上官掌门问问具体情况。我瞧姑娘累了,如若姑娘不嫌弃,可否先到冲虚派小歇片刻?”
白漓月微眯眸子盯着他,眼前的少年人,是在场唯一清醒着的人类,他这个时候没有吓破胆,反而还有几分与她理论的气势,她倒是十分好奇他接下来的举动。
“行,本尊乏了。先找个地方落脚。”
金灿赢得片刻先机,放松下来,领着白漓月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唯一没有被魔物们毁掉的地方,竹林深处的破烂竹屋。
一推开竹屋,灰尘扑面而来。
白漓月嫌弃的盯着木屋里布满灰尘的椅子,她一身纤尘不染,白衣飘飘,就连脚上的鞋子都不沾一点灰尘,心中不满这简陋的环境。面上有些不悦。
“刚才魔物们出动,漫天风沙飞舞,白姑娘还请将就。白姑娘请——”金灿早年间在演艺界摸爬打滚,自然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上位者。
能力不足,话说到位,恭敬一点,也能让对方心里舒服点儿。
白漓月轻“嗯”了一声,这人挺能来事儿,她也不好意思端着,大致打量了一下房间,眼睛盯向一旁主位上的竹椅。
金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自然而然上前用袖子打扫干净灰尘,恭敬道:“白姑娘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稍后便来找你。”
白漓月走过来伸手抚摸椅上,没有尘土了,这才坐下来。
因为有金灿的照顾周到,她自然而然拿捏起了腔调,缓慢拖长声音道:“行,你先去,记得将那个老头儿带来。”
金灿微笑着,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举止优雅,进退有礼。
蛮讨喜的。
可白漓月历来不是个被容易糊弄的主儿,加之她被封印起因正是因为人类,她养成了多疑的性格。
见他走到门口,她缓声道:“若你企图逃跑,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说着白漓月随手拿起桌上一个小茶杯把玩起来。
金灿心里一嘀咕,白漓月这是担心他会跑?
他停下脚步,回转过头来。
正巧看见白漓月玩弄茶杯,她握紧茶杯,下一秒张开手来,手中茶杯化为了细沙。
细沙从她手中散落,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金灿呼吸一滞,缓慢对上她那双美丽如同新月却又冷意十足的双眼,已经明了她有多么可怕,她本就恨他制住了他,如若他再生出逃跑的心思,便会如同细沙一般被她化掉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金灿微笑着将温软无害讨好的形象贯彻到底,包括肩膀的角度,都是一副投诚模样:“姑娘方才以一敌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那五只魔物打得满地找牙,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在你眼里,我区区一个人类,在你眼里还不是如同蝼蚁般的存在?我就算有这份心也不敢逃跑啊。”
白漓月满意点点头,他还知道用蝼蚁来形容自己,识趣,她满意道:“回头过来的时候端些茶来伺候。”
倍感压力的金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竹屋,他回去了现场,拍醒上官长风,唤醒蓝雪华,扶起叶紫萱,众人从痛苦中苏醒过来,还好大家都还活着。
金灿简单诉说了一下目前状况,当说到白漓月要喝茶时,蓝雪华忍不住感动道:“小仙君,敢情你是为了救我们,宁愿被不明身份的女子奴用吗?”
金灿:“……”
你老人家用词可以真精准。
“也不算吧,现在情况复杂,那只非常厉害的金翅魔鸟飞走了,并且吞噬了
四只魔物,我们得尽快找到无涯鼎,再行封印之法。”
说实话金灿没有心思帮助大家除魔,可这魔鸟危害世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灵涂炭,帮着出些主意封印它,也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上官长风:“有道理,我先让人去找无涯鼎。”
蓝雪华问道:“那白姑娘如何处置?”
金灿道:“她要见上官掌门问解除禁制之法,我来带上官掌门过去。“
叶紫萱一脸担忧:“我跟着你们去见白姑娘。”
蓝雪华这次没有再将就她,而是强行制止她:“那女子身份是妖是魔不得而知,我们不易轻举妄动,你先和为师找个地方疗伤,再说其他的。”
“可是师傅……”
见到叶紫萱不情愿,蓝雪华咳嗽起来:“听话。师傅受了重伤,如若那位白姑娘发难,为师也没办法保护你。”
“徒儿明白了。”叶紫萱睁着一双盈盈美目恋恋不舍的瞧着金灿离开,“无忧仙君你好好保重。”
金灿觉着自己像是扔下小狗的主人,语气温柔了几分:“先回去养伤罢。好好听你师傅的话。日后有缘再见。”
“仙君……”叶紫萱目露不舍,“你要当心,如若那位白姑娘对你发难,你对她也别客气。”
金灿当下觉得这些人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区区一介凡人,能和那样逆天的女人斗?
罢了,为了让她们放心,他故作淡定:“放心吧,我没事的。”
叶紫萱目露崇拜:“不愧是仙君,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
金灿觉得自己方才不曾有表露过那样的意思啊。难道是自己看起来太高深莫测了?看起来以后得在眼神上收敛一些。
扶着重伤的上官长风向竹屋而去,金灿想起白漓月有洁癖,随口撒了个小谎道:“上官掌门,我身受重伤,一点灵力也施展不出,你帮我掐一个清洁咒,白姑娘有洁癖,我怕她不悦。”
上官长风点点头,勉励支持掐了个清洁咒,金灿血污的白衣,半边脸上的脏污被洗干净,周身那魔物的气息顿时跟着减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