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言论纯属玩笑。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在看得见希望的时候,叶昕玉还是愿意再努力一把咸鱼翻个身的。
万一成了呢!
自我安慰下,叶昕玉很快就有了个主意。
她对圈子里的人不清楚,但她的便宜哥哥叶子胥清楚啊!
而且刚好那天叶子胥也来了,万一他碰见他们了呢?
越想越觉得可行的叶昕玉当即给叶子胥发去了消息,可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电话那头八卦小王子的回信,反而等来了一条她觉得天方夜谭的消息。
【不是很熟的塑料姐妹:昕昕你知道吗?你姐姐原来是沈家的二女儿诶,就是那个三木集团的沈家诶!哇,果然,有些人的富贵命啊,是抢都抢不走的~昕昕你说对吧?(捂嘴笑)】
阴阳怪气的白莲味隔着屏幕都能冲到她身上来了。
叶昕玉有些无语,又有些迷惑。
叶菡……真是沈家的?
那那天那个小少爷岂不是帮她怼了自己的亲生姐姐?
额,可是,她怎么觉得……就叶菡那嚣张跋扈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沈家人啊!
叶昕玉(认真):她到底有哪点沾上“沈”这个字了?
物种吗?
叶菡:???
这个小道消息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反正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时,事情已经快变成真的了。
沈南舟黑着一张脸回到了家,甫一进门,就看见罪魁祸首正迫不及待地向文沅如“表功”。
除了沈鸿云外,沈家老爷子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沈鸿飞。沈鸿飞是他和第二任妻子所生,继承了继夫人的美貌和……她的美貌。
和长子相比,沈鸿飞除了长得还算过得去之外,其他也没啥好说的。沈家老爷子早早就放弃了这个儿子,在他成年后只给了他一些不动产和股份,就打发他离了家。
继夫人是个知情识趣的,她当初嫁给沈老爷子时,沈鸿云已经十七,且颇有商业天赋,她便也没想着和这个继子争一争家产,只老实陪着沈老爷子。
而沈鸿飞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半点没遗传到这位继夫人的识相,一直对沈家虎视眈眈。
不仅如此,为了增添自己的砝码,在结婚的时候,据说他还特意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初恋,选择了“门当户对”的张家小姐,遭受了极大痛苦。
沈鸿云他们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那叫一个无语,沈鸿飞莫名其妙的,搞得他这个正统继承人跟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把老爷子哄骗了一样。
而别说,沈鸿飞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张小姐描述自己在沈家的生活的,弄得这位张小姐从嫁进来开始,就看沈鸿云一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敌意满满。
文沅如有时看着比她小上一轮的张小姐偏生要打扮得像个老虔婆一样,成日里绷着一张脸,就觉得这孩子可怜又可悲。
虽然沈二夫人自己不这样认为。
合格的世家夫人,合该像她这样时刻谨记要“端庄得体”才行,她文沅如多大年纪了还穿粉色,也不嫌丢人。
每一次,在面对这个妯娌的时候,文沅如总有种和中世纪古板老妇人说话的既视感。
文沅如(扶额):之前没在婆婆那里受的罪,倒是在这个弟媳身上找回来了……
也真是无语。
总而言之就是,沈二夫妇热衷于在沈鸿云一家身上挑剔大大小小的毛病,并且,非常喜欢跟他们作对。
但沈南舟不曾想,他们竟然敢在自己和父母还未查明真相的时候,就擅自去见了“叶菡”,并说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传出谣言。
看来这些日子是他太忙了,才弄得二叔和二婶有功夫来管他们家的事了。
沈南舟眼底滑过一抹凉意,将文件放在茶几上,慢悠悠在沙发上坐下,道,“二婶刚刚说什么开心的?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沈二夫人打了个寒颤。
沈鸿云和文沅如因为年纪的原因其实不大会在乎她和沈鸿飞说什么酸话,在没有触犯底线的情况下,沈鸿云乐意宽容一些让老爷子安享下晚年,所以沈二夫人并不怎么害怕文沅如。
——但,沈南舟不一样。
沈二夫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这个大侄子,是出了名的不讲私情和睚眦必报。
暗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的沈二夫人有些怵他,见他这样说,忙艰难地挤出一丝生硬又端庄的笑,“南舟回来了,正好,我们在聊你妹妹呢。”
“菡菡真的是个贴心的好姑娘。”
她说着,露出了一个感动的笑,还装模作样得拿起手绢擦了擦不知道在哪个图层的泪,“前几天在商场遇见,她还特意给我买了一串项链呢。”
“大嫂你看。”沈二夫人扬了扬头,“很适合我对吧,果然是个好孩子。”
文沅如清楚地从她的眼睛中捕获到一抹得意,她这位弟媳,似乎觉得自己成功挑拨了她和她女儿的关系。
炫耀?
文沅如讽刺地笑了笑。
真是蠢啊。
文沅如没说话,沈二夫人自觉扳回一局,像一只得胜的大公鸡一样耀武扬威地左右展示着自己的项链。
沈南舟面上闪过厌烦,出声道,“二叔又从哪里整出个私生女叫菡菡?没进族谱,可算不得我妹妹。”
沈二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一僵,“南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菡菡哪是我家鸿飞的女儿,她明明是大嫂的孩子啊!”
说着,她还责备地看了眼文沅如,拧眉道,“我知道大嫂心疼蕴蕴这孩子,可沈家的血脉也不能就这样流落在外呀,昨日老爷子和鸿飞通了话,话里话外的,可都说要把人给认回来呢。”
“菡菡也吃了不少苦,好好的千金小姐却被骂抢了人家的位置,那些话哦……当时我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我这个做婶婶的,都心疼死她了,大嫂,不是我说,这养女哪有亲女儿来得重要,毕竟是留着同样的血啊!”
她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没引起在场两人的半分情绪。
文沅如觉得好笑,她这位弟媳现在是洋洋得意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装聋作哑”不愿意认回女儿,可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蛐蛐叶菡不知廉耻,死赖在叶家。
这一套,那一套的,也不觉得没意思。
而相较她而言,沈南舟就显得直接了许多。
“二婶这道听途说、胡编乱造的能力是愈发强了。”他掀开茶几上的文件,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结,“对着检测报告也敢指鹿为马。”
“这么能编,怎么没给我那好二叔多编一点资金和私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