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做网络暴力吗?轻者为之患上抑郁症,重者为之跳楼自杀。然后,网络暴力这样对自杀者说:你他.妈的怎么还不跳啊?
……
那些人简直欺人太甚!
捕风捉影,断章取义。还自以为是的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在市井里对着别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人,嘴里吐出的却是伤人辱人的脏话。她们肆无忌惮说着、骂着,出口成脏骂得极其难听。
你们所谓的优雅高贵呢?素质呢?仪态呢?怎么,是以为说出口的脏话不成文,别人听过之后忘了,就可以不用负责任的了吗?
是不是仗着法不责众?是不是仗着律法漏洞?既然正义与真相无人伸张,那咱就以暴制暴用拳头来说话,武力来解决!看看嘴巴和拳头,哪个更硬!
“宫云颜,我是在给你出气!”凝视着宫云颜淡漠的双眼,月落咬牙切齿,喊出了她的全名。
“忍。”宫云颜的回答,却还是这个字。
“忍?忍?!你让我忍让这种渣滓!”
月落简直要把肺给气炸了,她已经很用力的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抑制不住声音里面夹杂的怒火,“去他娘的,宫云颜你是来了一趟紫荆城,就活成缩头乌龟了吗?你看看这些人,好好的看看,擦亮眼睛去看看!长着个人样披着个人皮,他们说的还是人话吗?!”
宫云颜径自的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月落的那边,她定定的看着月落,认真的道:“……他们不是人,但我们是。”
宫云颜可是天机阁的阁主,更是名动天下的鬼医圣手,是他们崇敬效忠的主子,是江湖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以往,谁敢对他们天机阁的人,别说是阁主,哪怕是普通的死士,有半分的不敬,天机阁一定会把那出言不逊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为什么要忍,凭什么要忍啊。
这顿饭吃得真是糟心!心里委屈极了的月落,杀气与阴沉都写在了脸上,她将盏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眼神幽怨地盯着宫云颜。
见状,宫云颜轻若未闻地叹了一口气。
执起筷子,宫云颜夹起了盘中的竹笋,将竹笋送到了月落的嘴边:“乖,别惹事,吃完了就回去。”
“我不吃!”
语气颇带些赌气的意味,月落鼓着双颊,本想硬气一点。但是在看到宫云颜的面色之后,她没来由的就怂了,低低的委屈道:“我……我只吃肉还不行嘛。”
沉默了须臾。
宫云颜将竹笋放回去,又夹起了一块鸡腿喂月落,这回,月落很是顺从的吃了。只不过,嘴里的鸡腿她咬得格外的用力,像是撕咬的不是鸡腿,而是那些嘴碎的人一样。
像是说得兴致高涨,那说书先生犹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谁说不是呢,这宫云颜跟咱们天启国第一才女凌薇相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不是投了个好胎,生在了宰相府,她也配……啊呃!”
话还没有说完,那说书先生就被人扼住了脖子,摁在了墙上。
“啊啊啊杀、杀人了!”顿时,那些方才还在下边起哄的酒客,像鸟兽一样四散,生怕自己惹祸上身。
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双大手渐渐的收紧,说书先生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呼吸渐渐开始变得困难,面色也变得青紫起来。
只见眼前的男子,周身戾气与冷气并存,眉宇之间暗含凌厉,声音凛冽似春寒料峭:“本将军的妹妹,也是你这种市井小人可以辱骂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宫云颜背脊一僵。
四肢不断地在半空中挣扎着,说书先生吓得浑身发抖,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小的就一个说书的,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一家人,还等着我这点儿银子养活呢,大侠手下留情啊,别杀我,别杀我!”
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醉仙楼大堂,宫长如的视线最后落到了说书先生的身上,似是想起方才他说的难听至极的话语,他袖下双拳握紧,没有心软,直接一拳打在了说书先生的脸上。
“啊——!”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起。
宫长如是常年征战之人,这次又是下了狠手。一拳头下去,说书先生大半边脸颊都浮肿了起来。
“这一拳头,给你长长记性。”不屑的松开了扼住说书先生脖子的手,宫长如冷嗤了一声:“欺软怕硬的宵小。”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说书先生,宫云颜收回了目光,搁下了筷子,径直的拉起月落的手,便从侧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醉仙楼。
在宫云颜和月落走后。
颜常戚缓缓地从二楼的青阶上下来,折扇晃于胸前,自诩一派风流。他勾唇笑道:“哟,某人之前不是还说,那不是你妹妹的吗?”
松了松筋骨,骨骼作响的声音,让说书先生吓得登时就不敢动了。宫长如冷冷的硬道了一句:“……名义上的。”
一句话不过短短四个字,话头却迟疑了五秒钟,而且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宫长如眨了数次眼,唇角下抿,说话时气息不稳,双手环胸,——典型的自我欺骗型说谎的表现。
看破,而不说破。
“唉!方才在雅间看你那要吃人的脸色,还以为你能有多气呢,到底是手下留情了。”颜常戚用折扇,轻轻的拍了拍宫长如腰间的佩剑,“连剑都不带出鞘的。”
宫长如嫌弃的拍开了折扇:“犯不着。”
“也是。”颜常戚颇有些认同的点了点头,“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空口说脏话的渣滓,的确犯不着。”
视线落到了瘫软在墙角,丝毫不敢动弹、装死过去的说书先生。颜常戚敛尽了面上笑意,踹了他一脚:“还不滚!”
见装死被识破,说书先生忙不迭连滚带爬奔出去了:“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谢大侠不杀之恩!”
看着一个人都没有了的醉仙楼大堂,颜常戚收了折扇:“不去寂安寺了?”
如果不是因为宫长如硬拉着颜常戚,说是受宫长卿所托,来寂安寺看望一下宫云颜,他们也不会在这离寂安寺只有两条街的醉仙楼,听到这令人发指的说书。
“……不去了。”宫长如头也不回的转身,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