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水浒传》
……
待到三个人出了军.妓.营,憋了一肚子的话的宫长如,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何要把那个女人,送到我榻上?”
宫长如是有洁癖的,处.女座的他,洁癖非常严重,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别想歪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让那个女子活下来而已。”宫云颜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侧头,转而看向了月落,“清落,去街上寻个大夫。”
就算宫云颜会医术,身上总是随身携带着银针,但那个军.妓并非是病症毒染,只不过是身体虚弱,劳累过度晕死过去,银针只能安神,还是需要去请街头的大夫,给开一些药物才行。
“遵命。”月落应下,便转身就要离开。弥留之际,她却又转过身来,冲着宫长如和宫云颜两个人讪笑道,“那个……请问校场的出口在哪儿啊?”
恕月落直言,这个校场实在是太大了,一眼望过去,实在是望不到边。更何况还有绿植、植被、花草树木遮挡住路的视线,一时间,她实在是找不到出口。
“……我不知道,你去问他。”宫云颜指向了一旁的宫长如。顺着宫云颜手指的方向,月落的视线,也随之看了过去。
“……我,不会指路。”
在开口说话之前,宫长如难得的先沉默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拉起了月落的手,将地图放到了她的手心里,“这是校场地域分布图纸,自己看。”
双手相触,温暖的温度就如同小小的电流一般,看到一瞬间袭遍全身,给人以密密麻麻的酥麻感。
月落忙不迭抽回了手,与宫长如拉开了距离,打开了图纸,她看着图纸上细心、详细的标注与路线图,满意的笑了。
唇角微勾,月落露出了一颗可爱的小虎牙,下意识的,她用手拍了拍宫长如的左肩,一幅谢了好哥们儿的模样:“不说废话,我喜欢。谢了哈!”
话音刚刚落下,还没有等宫长如回过神来,月落便脚尖一点运起轻功,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前,眼神有意无意的用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左肩。宫长如压下心底方才篡过的一点儿异样,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别再乱进营帐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宫云颜低低的应了一声,便很是听话的跟在了宫长如的身后。
两个人一路走来,从军.妓.营到眼前的最后一个营帐,也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不过一刻钟左右罢了。
这一次,宫云颜不管路过哪一个营帐,听到了怎样不对劲儿的声音,也没有贸然掀开营帐的帘子,闯入进去。
“就是这里了。”
宫长如走到了最后一个营帐的前面,停下了步子。侧眸,他看向了宫云颜,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迟疑着片刻,宫云颜还是迈开了步子,只不过这一次,她学聪明了。手轻轻的搭在了营帐的帐帘上,只是悄无声息的掀开了一点点小缝隙,却足以让她瞟见营帐里边的所有。
别问宫云颜为什么小心翼翼,她是再也不想经历一次,方才那样的尴尬,与手足无措的窘迫了。
“小子,你来晚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座位了。”营帐内,传来一声带着几许不屑的喊声。
借着微弱的光线,宫云颜撇眼去瞧营帐里的景象。只见营帐里面,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类似于餐桌的八仙桌,桌子上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带着军绿色帽子的士兵,其中一个用脚踏在了板凳上,一脸痞里痞气。而站在另一头一脸怒气的士兵,则显得形单影只。
“你说什么呢?那里不是还有一个空着的座位吗?”那个孤身的士兵,手指指着那个空出来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