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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我转身要走。
一阵灵力从身后猛然袭来。
以我如今的能力，连躲闪都做不到。
“娘！”
“娘！呃……”
前后两声。
第一声是沈多多，第二声却是多福。
我心头一紧。
猛然回身，下意识伸手去接，所触及之处，满手温热黏腻。
“多福！你怎么来了，你，你……”
我终究说不出话，泪水濡湿了遮目的纱巾。
明明他还不能化形，定是知道我有危难，才强行化身。
“娘，不哭，你摸摸，我长得比沈多多好看。”
多福扯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摸。
他化形也化得肉嘟嘟的，若我能看见，定会觉得他分外可爱。
“那是我娘亲，不是你娘亲！”沈多多哭着喊。
多福咳嗽了一声，冷笑：“你早就不要娘亲了，吃着娘亲寻来的药，还陷害娘亲，娘亲只爱我，她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沈多多话到嘴边卡住了。
他疯狂地向姜灵溪求证：“灵溪姨姨，你跟我说，那药是你寻的，对不对？根本不是娘，娘就是不服气，所以才执意进入秘境九宗的，对不对？”
然而姜灵溪没说话，只是一步步冲我走了过来。
“你这个小灵犬，对你还挺忠心的，只是可惜了，他只有一条命！”姜灵溪抬起手，灵气在她手上凝聚。
多福还要起身，像在魔谷几百个日日月月，义无反顾地挡在我身前。
可这次，他没能起来，挣扎了一下，就彻底断了声息。
系统提示我，多福救不回来了。
滔天的怒意在我胸口翻腾，之前压制住的魔气，终于借着怒意，席卷全身。
沈多多好像在喊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就在灵气袭来的一瞬，我猛然睁开双目。
隔着纱布，再次朦朦胧胧看见了这个世界。
只是这次没有鸟语花香，只余一片血红。
原来，这就是堕魔人眼中的世界。
眼看灵溪打到眼前，我一挥衣袖卷走了她手中灵气。
灵溪也发觉出了不对。
可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我一掌打落魔谷。
这次，再也没人救她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摘下蒙眼的纱布。
沈多多跌坐在地上好似傻了，嘴里喃喃重复着：“药是娘给的……药是娘给的……”
我进入秘境九宗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取药救他。
而姜灵溪从未救过我，她只是算好了时机，在秘境九宗门外，抢走了我的功劳，顺便博得一个美名。
“倩凌！”
我回身，沈怀初就站在我身后，穿了一身红色喜服。
“你来晚了。”我笑着说道。
这次，他来不及救姜灵溪了。
“倩凌，你的眼睛好了？”他激动走上前，打量着我。
我不理解他这个举动：“沈怀初，姜灵溪死了。”
“她该死。”沈怀初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我怎么也没想到，沈怀初会给我这个答案。
他如同献宝一样拿出一方小盒子，一打开，其中霞光万丈。
“阿凌，这是灵剑宗至宝，我本想给你治眼睛，如今你眼睛好了，那给你拿来玩也好。”
我看着他眼中的星芒，紧锁起眉宇：“沈怀初，你不用跟我装傻充愣。”
“我没有，阿凌，我对你的心思从没变过。”
沈怀初说得认真，他炙热的目光，和那个山村少年逐渐重叠。
“我接近她，只是因为她有重塑灵根的办法，看见阿凌为我吃醋，我很开心。”
他笑得格外真诚，他是真的为此开心。
“那你把我关进谷底，也是为了看我难受，你才能开心？”我问道。
“不是的！”
沈怀初慌了：“我不想阿凌难过，只是我要渡境采药，我不想我不在的时候，阿凌同旁人说话。”
我锁起眉头，不太能理解他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