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夫莫名被傅言箴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坑坑巴巴道:“先……先生是何方人物?”
傅言箴挑了挑眉,“算了,不怪你见识短浅,只怪本少初来乍到,还没闯出家喻户晓的名气……”
“咳,听好了!”
“本少乃是人称民国第一毒瘤、江南第一恶霸、海城第一恐怖分子的傅……”
“傅……”额,傅什么好呢?
“傅大恶人!”
“咳咳咳……”傅言箴被自己这个无厘头的名号给呛道了。
傅言箴看着这老头果然被唬住了,玩上瘾了,恶狠狠道:
“所以,遇上我算你倒霉了,老头儿,你要是不识抬举,不按照本少说的做,小心本少改天带着一帮兄弟,砸了你的药铺!”
“别……别砸我的铺子,老夫……哎,也罢!也罢!”张老大夫认命似的摇头叹气。
于四小姐啊,您到底是上哪招惹了这样一位难缠的主儿啊?
哎,您就自求多福吧!
傅言箴看看这老头一脸苦大情深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克制了一下心底的笑意,道:
“关于本少的真实身份,还劳烦大夫记得保秘密,来,大夫,喝茶。”
就这样,爱药材如命的张老大夫迫于淫威,与傅言箴同流合污,更是被迫留在房间里,听他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莫须有的杀人放火、抢劫偷盗的“英雄”事迹。
以至于一个时辰后,张老大夫被吓得不轻,脚步虚浮、满头冷汗的出了房门。
……
却说此时的房间里。
傅言箴懒懒散散的倚在榻上,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他转动桌上的座机,拨了一串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起来:
“喂,陈妈,我这几天不回家了,嗯,有点要事,你让老刘将生意上的事送到城东于家来,哪个于家?偌大的海城只有那一个于家,嗯,挂了。”
这通电话毕,傅言箴单手撑在后脑勺处,仰躺着看着天花板的位置,嘴角带笑,不知在想些什么,渐渐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忍不住想,那个蠢女人,此时在做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傅言箴又坐了起来,拨通了另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旧式座机时不时发出一些机械的噪音,“嗒嗒嗒”的,就像傅言箴此时的心境,难耐中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愉悦。
电话那头,过了好一会才接通,先是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喂,你好,这里是江北傅家,请问你找谁?”
“喂,祥叔?是我。”傅言箴淡淡道。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惊喜的喊道:“老爷!老爷!是小少爷来电话了!”
电话这头的傅言箴闻言笑了笑。
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了另外一道苍老浑厚的嗓音,可谓中气十足,一上来就是一通臭骂:“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啊?!”
傅言箴闻言,毛头小子似的嘿嘿了两声,才讨巧卖乖道:
“我说老爷子,你苦命的孙子我在外漂泊无依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舍得一上来就骂呢!”
傅老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老人家语带控诉,有些委屈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我是你爷爷呢!出去那么久,也没个信儿回来,恐怕我老头子死了你都不知道!”
傅言箴闻言,嘴边的笑意敛了些,双眸变得黑沉锐利,冷声问道:
“他们想对你动手?那些个吃里扒外的摁不住了?”
“哎,对我动手倒还不至于,只是我老头子都一把老骨头了,又能管得了他们多久呢?”
傅言箴听出了老爷子想让他回江北傅家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声音缓了些,安抚道:“再等等吧,还不是时候。”
傅老爷子一听,又怒火攻心了,“你个不肖子孙,都这么些年了还不滚回来,你要气死你爷爷吗!”
傅言箴笑了笑,很是会抓傅老爷子的心窝子,淡淡道:
“别骂我了,等我迟点给你拐个孙媳妇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