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见微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
她明明知道这贱男人话里有另外一层旖旎的意思,但伤也的确是因她而造成的,她能说不吗?!
该死的,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摊上了这种阴险狡诈又无耻至极的男人!
于见微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她克制的闭了闭眼,逐渐接受了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好了,事已至此,既然诊治完了,张大夫先回去休息吧。”
“是,四小姐,傅、傅先生……老夫先下去了……”张大夫长吁一口气,如蒙大赦般,提着药箱,便匆匆的往门口走去,那步伐利落得跟方才腿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鲜明对比。
“慢着……”傅言箴这时,忽然出声道。
刚走到门口的张大夫步子一顿,缓缓转过身,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干巴巴问道:“不知傅先生还有何吩咐?”
傅言箴笑眯眯道:“张大夫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没有交代啊?”
张大夫看着傅言箴唇角荡漾的深深的笑意,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猛的想起了先前在房间里二人达成的“协议”一事,赶忙一拍脑门,道:
“哦哦对对对,看老夫这记性,老了记性都不好了,四小姐,傅先生这病,细数整个海城,恐怕也只有老夫最拿手了,未来的三个月内,老夫都会过来跟进傅先生的病情……”
于见微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
要过来跟进病情???
于见微皱眉道:“张大夫的意思是,未来的三个月内,傅先生都得住在我于府?”
张大夫默默的吞了口唾液,点头道:“四小姐,老夫正是此意。”
傅言箴倚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哎,医命难违,微微,咱还是听医嘱行事吧,你也不想失去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对吧?”
于见微:“……”
于见微没听懂傅言箴口中所谓的幸福生活,她只以为傅言箴的意思是:如若他出事她也会跟着倒霉,是以面上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绞尽脑汁的给他想计策:
“张大夫,如果这病一定得需要您亲自诊治,那不如我去跟父亲说一下,让父亲通融通融,让您亲自上傅先生的住处诊治,也更为方便些,放心,医药费什么的,我于家照付……”又何必非得住在于家治病呢?
傅言箴一听,立马站直了懒懒散散的身子,一脸的肃穆的否决道:
“那不成,人家大夫说了,本少的情况过于严重,不能来回奔波劳累,大夫您说对吧?”
张大夫闻言,嘴角轻微的抽了抽,却赶紧附和道:
“傅先生所言甚是……傅先生的情况,的确不宜再奔波,否则伤情恶化,当真是回天乏术了。”
于见微一听,立马打消了将这尊神赶出去的念头!
哎。
这到底得多严重,才不宜奔波啊?
回想当时,她好像也没那么暴力吧?
想到这里,于见微脑子一热,便将心中的狐疑脱口而出:“傅少,你这伤当真那么严重?”
傅言箴挑眉,勾了勾唇,“怎么?微微还想再亲自验一验?”
“咳咳……”一旁的张大夫尴尬的咳了几声。
于见微:“……”
于见微这才察觉到还有旁人在,顿时面皮羞得滚烫,干瞪了傅言箴一眼,说了句:“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二位请自便。”便落荒而逃了。
原地徒留傅言箴和张大夫二人。
张大夫似乎显得有些踟蹰不安,傅言箴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张大夫,记得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