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欢很想陆以琛。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眼花了,因为太想念,所以产生了幻觉。
她在教学楼前的石阶上站住,盯着那个向她越走越近的人影。
他穿了一件纯黑色的风衣,脖子里围了一条针织的围巾,吹过的微风拂动了他额前的发丝。
过路的女生在看到他的时候都不由频频回头,满眼跳跃着小星星。
“丫头,是我。”
陆以琛一把将云清欢拥进了怀中,她感觉到他怀抱的温暖,才感觉到真实。
他揉着她的头发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发现都好了,还是给她呼了呼。
云清欢的鼻子忽然一酸,有眼泪就冲破眼眶落了下来。
她紧紧的回抱住他,放任自己大声痛哭。
他只当她是见到自己太喜悦,又为他担惊受怕这么久,所以要发泄发泄。
只有云清欢自己知道,她是为什么哭。
直到两个人上了车,云清欢才抹干了眼泪,问:“你是真的没事了?”
陆以琛点点头。
“不用坐牢?”
陆以琛再度点头。
“不用吃枪子儿?”
陆以琛笑开,在她挺秀的小鼻子用食指刮了刮。
云清欢也跟着笑开,张开嘴巴大笑,可眼泪却有决堤而下的冲动,她拼命忍住。
陆以琛说:“是公安部门抓住了盛大集团那个负责这个项目的部长,他负主要责任,在跟爆破队签署的协议上,并没有我的签字,所以我负次要责任,加上盛大集团律师团的给力辩护,我被处以一定数额的罚款,没有判刑。”
云清欢点点头,眼泪快收不住了,她用袖子抹一把。
陆以琛看着她的样子宠爱的摸摸她的头,说:“傻丫头,高兴傻了?”
云清欢笑着点头。
陆以琛启动了车子,开着回公寓。
车子是陆丰一直开着的那辆路虎。
一路上,云清欢都在仔仔细细看着陆以琛,发现他瘦了,憔悴了些,人也显的黄了些。
陆以琛被云清欢看的有些好笑,腾出一只手来握握她的一只手说:“别看了丫头,我哪儿都没变。”
云清欢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一个劲看陆以琛,她想,她现在不看,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这样好好看了。
车子开回公寓楼下,陆以琛找车位停好车,跟云清欢下车后,两个人走到一起,牵住了手。
两个人牵手走回公寓,陆以琛摁密码打开了门,两个人走进去,陆以琛顺手摁了开关,客厅里瞬时一片通明。
云清欢转头对陆以琛微笑,问他:“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厨怎么样?”
陆以琛挑挑眉毛,“你下厨?不会祸害我的厨房吧?”
云清欢翻白眼,“我也是苦孩子出身,虽然做饭没你香,但也会煮。”
陆以琛点头,“那就简单点,我们吃面好不好?”
云清欢点头,“好,西红柿打卤面怎么样?”
陆以琛点点头。
云清欢去冰箱里拿了一个粉色的大西红柿,两个鸡蛋,向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后,云清欢关上房门,她怎么感觉就这么悲伤呢?
都快控制不住了,心一抽一抽的疼。
云清欢把鸡蛋和西红柿都放在琉璃台上,想让自己哭一下再煮饭,这样她的情绪可以收一收。
可是还没等她哭,眼泪刚要冲破眼眶,陆以琛就推门进来了,“要我帮忙吗?”
云清欢慌忙收住情绪,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对他说:“不用了,你去等着吃。”
她推他出门,把背靠在房门上,仰天长叹了一声,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
开火,煮面,一边又切了西红柿,打好鸡蛋,做卤。
当西红柿打卤面端上餐桌时,陆以琛闭上眼睛闻了闻,样子颇为陶醉,“香。”
说完,他开吃。
云清欢见他吃,她自己也开吃了,边吃边看陆以琛,眼泪憋在心里,越看越悲伤。
见他抬起头来也看她,傻呵呵的乐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她在北艺学习了两个多月的表演,可还是演技太烂,无法自如收控自己的情绪。
吃完了面,陆以琛一把端过两人的碗,说:“我来洗。”
云清欢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得机会擦干眼底的泪。
她起身去卧室铺床,她今晚要跟他蚀骨沉轮。
因为错过今天之后,他们有没有机会就难说了。
陆以琛洗完碗出来找云清欢,发现她在卧室,已经把床铺的特别平整。
她问他:“要洗鸳鸯浴吗?”
陆以琛一愣,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大方。
“好啊。”他过去拉了云清欢的手往浴室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漱室,云清欢顺手把门一关,用力一扯陆以琛,让他靠在门上。
丫头这是要壁咚他啊。
陆以琛心下想明白,云清欢的唇已经凑上来,吻在他的唇上。
丫头的唇有些凉,有些微微的发抖。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掠过两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丫头的手指也有些凉,微微有些哆嗦着在他的肌肤上汲取热量。
陆以琛心中燃起一团火,他抱住云清欢,吻犹如狂风爆雨般压向她。
云清欢的手指穿进了陆以琛的头发里,热情的回应他。
陆以琛胳膊打横,抱起云清欢走回卧室。
把云清欢放在情趋绵绵的水床上,陆以琛抚摸着云清欢被打湿的发,从一旁拽过被单来,给她擦了擦。
“丫头,想我了?”
云清欢眨眨眼睛,算作回答。
陆以琛亲亲她的嘴唇,又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云清欢环抱住了陆以琛精壮的腰,主动回应。
旖尼暖昧。
当结束时,两个人身上都是薄薄的汗。
屋子里静谧一片,月光从窗口斜斜的照进了屋里,落在白色的羊绒地毯上。
云清欢伏在陆以琛的膝头,微微串息。
陆以琛的手指穿越她的黑发,绕住一缕,轻轻打着转。
云清欢听着陆以琛的呼吸慢慢平稳了,她翻过身,看着他,目光炯炯的,“还能再来一次吗?”
陆以琛被问的哈哈大笑,拉过她,又是一番蚀骨沉轮
窗外透进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