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指天发誓道:“云清欢我保证,你成我女朋友之后,我再也不去乱搞。”
“否则天打五雷轰?”云清欢替他补充,“如果发誓管用,那母猪就不用上树了。”
“什么?”关二爷一时没听懂。
云清欢抬头望天,吹了一口气,道:“真蠢!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关二爷一时语塞,又傻呵呵笑开。
布加迪威航途经沃尔玛超市,云清欢忙喊停车。
她转头问关二爷:“管将军喜欢什么?”
关二爷说:“花那钱干嘛?我爸爸什么也不缺。”
云清欢还是推开车门下车了,关二爷也只能跟上。
他们在沃尔玛超市为管将军买了一箱茅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云清欢戳戳关二爷的胳膊,让他把卡拿出来。
卡一划,关二爷有种被打劫的感觉。但看着云清欢高兴,傻兮兮的笑开了。
两个人来到师部。
云清欢这是第二次踏入这座小楼,第二次踏入管将军的办公室。
这次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她要学会讨好卖乖。
所以,当他们一进门的时候,云清欢就笑容优雅,礼貌得体的喊:“伯父好。”
管将军自办公桌背后站起来,请他们到沙发上坐,他也跟着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云清欢指指被管虎抱进来的一箱茅台酒说:“也不知道伯父喜欢什么,就买了箱酒。”
管将军看看那箱茅台,是最贵的那款,价格不菲。他说道:“以后别这么破费,伯父这里什么也不缺。”
云清欢笑一笑,可爱的看了看管虎,说:“其实也没破费,钱是管虎出的。”
管将军一时笑开,这姑娘的性格爽朗,脾气直,合他脾气。
管虎也跟着笑开,说:“爸,您看G城那事儿。”
管将军的目光落在云清欢身上,有种探寻的味道:“云清欢,我想听你跟我说说你跟那位陆以琛的关系。”
云清欢垂下头,知道这一关必须要过。她思量了一会抬起头来对管将军说:“你要我说真话呢还是假话?真话,我的未婚夫,我跟陆以琛是订过婚的。”
她把手上的戒指秀给管将军看。
那枚戒指戴在云清欢的中指上,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不影响钻石的璀璨。
因为岁月的磨砺,那枚戒指倒更显得珍贵。
管将军点点头,没有说话。
云清欢说:“其实来之前我也想了很久,心里一直在挣扎,直到此刻还在挣扎,我甚至期望您会意外的告诉我,您是考验我,您不会是真的要拆散我跟陆以琛。可是我知道......这种可能渺茫。”
云清欢的眼神变得空洞,她垂下头,继续说到:“我也明白,这次的事出的这么大,作为主要负责人,陆以琛肯定难辞其咎。”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正值好年纪。如果他被关进牢里,那他这一辈子就全毁了,我想过了,我爱陆以琛,不能让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么给毁掉。”
云清欢说完这番话抬起头来,直视管将军的眼睛,她毫无畏惧,说道:“我今天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管将军听完这番话一笑,一拍大腿,说道:“他的事情好解决,只你要答应我从北艺退出,我会帮你安排一个新的学校去学习。”
云清欢的头有些疼,砝码在加大,她不想接受,可又不能拒绝。离开北艺,不做艺人,无异于让她放弃这么多年来的梦想,放弃妈妈的心愿,她的妈妈将会含恨九泉。
管虎问了一句:“要去哪儿学习?”
管将军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又看着云清欢说道:“既然要断就跟陆以琛断的彻底点。你跟管虎到国外去留学,再也别见陆以琛。”
云清欢忽然感觉全世界的阳光都消失了,她看着管将军,愣愣的,竟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管将军忽略掉她的这些情绪,继续说到:“巴黎的音乐学院是很多音乐爱好者的向往之地,你去了那里,管虎做陪读,这安排怎么样?”
云清欢用了些力气才将这些话消化完,她看着管将军半天挤出一个笑容。
云清欢的心里凝聚满了泪水,可是脸上是坚定,她说:“我可以答应,但我要先看到陆以琛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管将军点了点头。
管虎是十分高兴的,但是看着云清欢脸上的表情,压抑了心中的这份喜悦。
云清欢从管将军的师部离开后,直接回了学校。
接下来的日子,她认真学习,心无旁骛。也许不想,不触碰,心就不会痛,思绪就不会乱。
时间转眼过了大半个月,她和陆以琛已有二十来天不见面,他们每天晚上都通电话,但对爆破案的事再只字未提。
大半个月的时间,陆丰每天接送她上学放学,尽职尽责。
有一天陆丰忽然问她:“妹妹,你以前每天起这么早吗?我凌晨四点到你的楼下,就看到你在阳台上压腿,练功。”
云清欢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来的。
头悬梁,锥刺股,她都试过,这算什么。
十八年了,她为梦想,为妈妈那个心愿一直马不停蹄。
陆丰得到云清欢的答案后非常惊讶,他用一种怪怪的甚至夸张的眼神看着云清欢,说道:“乖乖,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样苦练的时候,心里苦不苦啊?尤其你并不知道你这些付出能不能真的得到结果,可以站在璀璨的灯光下,拥有自己的舞台,你心里是否一片漆黑?”
云清欢笑了笑,回答陆丰一句简单的话,“人活着总要有追求。”
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深厚的哲理。
陆丰由衷钦佩,对她竖起大拇指。
他问她,“那你跟陆以琛在一起的时候也起这么早,他没意见么?”
云清欢说:“有。他通常都不让我起。”
哄着哄着,我就又睡着,但后面的话她咽进了肚里。
自从她跟陆以琛在一起后,她学会了赖床,荒废了许多练功的晨光,她被他宠的几乎变了一个样子。
十八年的时光,她不知道睡饱觉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被人疼是什么滋味,不知道痛了可以撒娇,难过了可以哭,实在很累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靠。
可是遇到了陆以琛,她把这些滋味都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