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欢看着梅若筠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是一片柔和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梅若筠的心柔軟一片,都快要想入非非了。
陆丰听到这个结果后,道了一声谢,语气真诚。
梅若筠赏了陆丰一个眼神,说道:“我并不是帮你,我是帮她,所以你并不必谢我,欢欢的仇还没有报,他还没资格死。”
梅若筠此话一出,陆丰忍不住在心里呵了一声,两人连说话的口吻都一样。
他陆丰可没忘,云清欢试图唤醒陆以琛时所说的话——陆以琛你还没有资格死!
陆丰转念一想,只是不知道当云清欢知道五年前全部真相的时候,还有没有心思要找陆以琛报仇?!
梅若筠的保镖办事效率很快,他领着一队人回来,这队人很快在监护室前面的走廊上支起了餐桌,摆上了丰盛的饭菜。
饭菜香气四溢,色香味俱全。
这阵仗让人咂舌。
梅若筠拉着云清欢过去,让她坐在餐桌边,他从大卫手中接过湿巾擦了手,又仔仔细细给云清欢把餐具都用餐巾都擦了一遍,才让她吃。
他拿起筷子亲自给云清欢夹菜,五年下来,他跟云清欢生活在一起,早已熟知了她喜欢吃什么,和不喜欢吃什么。
看着云清欢这样用餐,陆丰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梅若筠眉毛挑了挑,保镖就知道他不爽,分出两个人把陆丰给架走了。
云清欢抬头看到陆丰被架走的模样,狼狈的连皮鞋都掉了一只,没忍住笑了一下。
梅若筠看到这笑容,觉得太难得。
想来她这几天在医院也不好过,不但没笑过,还一定每天都担惊受怕。
林晓晓被裴晋拉到了角落位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问林晓晓:“这位美国人是谁?”
林晓晓扬眉看着裴晋,眼珠乌亮:“梅先生。”
“梅先生?他是做什么的?”样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圣玛丽医院的洛奇夫斯基医生都指挥的动。
林晓晓冷哼一声,故意不告诉他。
裴晋有些急,对梅先生实在好奇,忍不住抓住了林晓晓的胳膊。
虽然隔着衣物,但这举动还是让林晓晓表情一僵。
她的心里莫名泛起涟漪。
裴晋见林晓晓表情僵住,脸色有些难看,也觉得自己行为有失妥当,忙放开抓着林晓晓胳膊的手。
林晓晓见他这德性忍不住笑了,无声的笑,眼光流连在他的脸上,眼神越来越亮。
裴晋被林晓晓看得不适,躲开了,直走到距离她很远的窗口前才停住脚步。看着窗外萧条的冬色,裴晋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的心脏跳的很快。三十二岁的年纪,他已经有三次恋爱精验,但没有一个女人是林晓晓给他的这种感觉。
从第一次相见她就很强势,而且还是很强势的进入他的心里。
那次在上海商洽会上他去给云小姐送伤寒药后跟林晓晓有了交集,回去他就忘不掉她,有几晚做梦还梦到她。
裴晋的肩头上被人拍了一下,惊得他一跳。他转头,看到林晓晓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一双眼睛乌溜溜的望着他
裴晋的心脏跳动又加快起来。他努力压抑,才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干什么?”
林晓晓一双眼睛笑笑的望着他,说:“你想知道梅先生的事,我跟你做个交易。你告诉我陆先生的事来换。”
裴晋暗下眼神,五年前陆先生发生的许多事是不允许让外人知道的。但有一些是人尽皆知的,他不说,林晓晓他们只要回G城也会很快知道。
“好吧。”裴晋答应,“你想问什么?”
林晓晓说:“陆先生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还时刻要你这个私人医生陪护左右?”
裴晋想了一下,说:“你先告诉我梅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就把这个告诉给你听。”
林晓晓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美国人人都知道,她说:“梅先生是做风险投资的。”
风险投资?裴晋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
“Ac。cumul。ator你听说过吗?”林晓晓又说道:“有人戏称它:Ikillyoul。ater。”
话还没说完,林晓晓就听到云清欢喊她,她飞快的步子跑过去。
裴晋看着林晓晓的背影,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这个Ac。cumul。ator他听说过,当年在他在德国留学,他一个法国同学的父亲就因为玩了这个股票,本来上亿的资产,一夜倾家荡产。
当时这个法国同学痛恨的叫Ac。cumul。ator为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没想到今天他见到经营这个风投的大亨了。
裴晋仔细打量了梅若筠,他也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最多不超过四十岁,他容颜俊雅,眉宇间一团正气,黑发碧眸,周身笼罩着一股气势。
这人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力。
他此时正双目专注的看着云清欢,眉宇间的温柔都到了极致。
这人怎么会跟云清欢扯上关系?
据说,被Ac。cumul。ator看中的猎物,半年之内都会被收入囊中。
这梅先生不会是把盛世集团当成猎物了吧?
裴晋这样想着,不由惊得背后冒起一层薄汗。
他跟在陆先生身边五年,深知里面的许多事,这云清欢真正该恨的是薛家。
洛杉矶飞北京,用直升机,一点也不耽误,最快的速度,是十三个小时。
洛奇夫斯基医生赶到的时间是第二天午后,抵到医院后,他马不停蹄就跟院方负责人取得联系,立马进入监护室查看陆以琛的病情。
北京医院里还有几位国外专家留着没走,再加上他们请来的当地专家,总共有十几个人进入监护病房。
云清欢和陆丰站在玻璃窗前焦急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裴晋跟了进去,身上套上了一件白大褂。
他是医学博士出身,都能听得明白。
梅若筠坐在走廊里不远处的长椅上一直在看着云清欢。
这段时间他自然也没离开医院,在这十几个小时的等待过程中,他强行让云清欢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睡了一觉
他怕这样下去,陆以琛好不了,云清欢也要倒下。
监护室内,洛奇夫斯基医生给陆以琛做过一番检查后,又拿着医院的病例和检查报告看了很久。
稍后,他开始跟周遭的医生交谈,他说的很认真,眉头一直皱着。
其他专家也都听的非常认真,有人不时点头,有人短暂插一两句话。
最后洛奇夫斯基医生拿笔在处方本上开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