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深心里那些不太好的猜测愈演愈烈,他额角青筋跳了跳,但面上不动声色, 把碗耐心洗完后,他沉默着来到客厅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随便找了一个搜索引擎,输入韭菜炒虾的功效。
他目光沉沉凝在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的阮笙,她神色严肃,像是在看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般全神贯注。
傅予深点了右边的搜索按键,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他眉心直跳。
【补肾、壮阳。】
四个大字直直对着他,满满的恶意和嘲讽。
傅予深极力压制着起伏的胸膛,耐着性子往下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适合他的别的功效。
但没有。
【老公总是很快,感受不到幸福,怎么办?一道家常韭菜炒大虾,解决你的烦恼!】
阮笙总能给他出乎意料的惊喜。
想起今晚被她半骗半哄吃掉的半盘菜,傅予深觉得自己的肝火更盛了些。
这些日子,他半夜几乎都要去书房睡。小姑娘睡相太差,半夜时不时就要往他怀里钻,一双腿更是丝毫不安分,钻得他一身火。
本来就已经到达临界线了,阮笙还在上面加了一把火。
傅予深头痛欲裂,他真是要被她逼疯。又是气,大概又因为那玩意起作用了,傅予深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他又一次后悔新婚夜的那个决定。
傅予深目光紧紧凝在还毫无所觉的阮笙身上,脚步微抬,朝她走去。
阮笙大概是看得太专注,没有反应。
她已经开始在论坛提问:【他今年二十五岁,新婚夜就不行,给他准备了韭菜炒大虾,竟然还是说没什么感觉,这该怎么办?】
悬赏一百块。
大概是悬赏金额太大,这个问题引来了很多人的回答。
有正常点的,叫她带傅予深去医院看看;不正常的,叫她弄点床上用品;更猥琐的,问美女约不约。
看了半天,一条实质性的建议都没有,阮笙气得关上了手机。
正抬头,脖颈上传来炙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还带着微微的颤。
阮笙甚至感觉到他微凉的唇瓣和她的脖颈若即若离。
但她第一时间反应到的不是这堪称旖旎的气氛,而是她完了。
手机的东西又给傅予深看到了。
他大概要气疯了,毕竟据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被说不行。
她缓缓转动脖颈,和傅予深微红满是厚重情欲的眼眸对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感袭来。
“你你你。”阮笙吓得一哆嗦,“你要怎么样?”
傅予深一只手撑在阮笙后面的桌沿上,松了松领带,“你给我吃那个。”
“你说我要怎么样?”傅予深看着阮笙殷红的唇,眸色更暗,里面是含着一团厚重的漩涡,翻滚着情欲。
“你,你行了?”阮笙睁大了眼睛,“韭菜炒大虾起作用了?”
傅予深越凑越近,阮笙身上的馨香不停往他鼻子里钻,那种克制不住的欲火越演越烈,他一口咬在阮笙的耳垂上,面不改色道:“起作用了。”
“作用大到,要把我烧了。”他哑声呢喃,唇从她耳畔下移,在雪白的脖颈上轻碰轻移,带着点诱哄道:“你说怎么办?”
阮笙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也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她闭着眼睛颤抖着眼睫,一句话脱口而出。
“那你……”
“办了我?”
“轰。”傅予深眸色赤红,放在阮笙腰上的手掌更加滚烫,他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笙壮着胆点头,“知道。”
她咬了咬唇,在他耳畔低声道:“我在勾引你啊。”
阮笙怕傅予深临阵脱逃又不行了,她决定再加一把火,用平生最软的声调喊:“予深哥哥。”
下一秒,身子倏的腾空,傅予深托住她,把她双手挂在脖子上,“抓稳了。”
阮笙双腿扣紧了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傅予深步伐很急,连电梯都懒得等,直接抱着她上楼。
阮笙就怕他在这上楼的过程又反悔了,持续给他爱的输出,学着他刚刚的模样,唇瓣若即若离地亲吻他的脖颈,在微微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傅予深抱着她的手剧烈一颤,他语调哑得不成样子,“你不要作了。”
阮笙根本不理,心里火急火燎的,就想趁着他不理智把他赶紧拐上床,这会丝毫不停顿,一只手已经伸下来解他的衬衫纽扣,口中还不耐烦地嘟囔:“你到底行不行?磨磨唧唧的。”
傅予深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眸里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他重重吻上阮笙的唇,长驱直入,脚下动作不停,他第一次厌烦这节数过多的阶梯。
他几乎是踹开了浴室的大门,直接将阮笙抵在花洒下,动作堪称粗暴地扯下了她的针织衫。
阮笙心疼看了一眼被他扔到一边的针织衫,刚想说这件衣服很贵,下一秒,唇又被堵住,傅予深一边吻她,一边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衬衫上。
“帮我脱。”他低声道。
阮笙被他亲得站都站不稳,伸出来解扣子的手颤颤巍巍根本找不到点,反而不停在他胸膛上轻划,像是在蓄意勾引。
傅予深实在受不住地按住她的手,哑声道:“你真不要太过。”
“我怕把你弄哭。”
“……”
阮笙很怀疑傅予深是不是又在放狠话。
但傅予深后来用行动告诉她,什么叫身体力行,什么叫言出必行,什么叫他真的很行。
经过这一夜,阮笙头一次认识到。
什么叫悔不当初。
傅予深像是疯了一样,她怎么求饶都不应。
她几乎是哀求着,求他停下。
“你喊我一声。”傅予深拂开她因为汗水黏在脸上的头发,声音沙哑又低沉,眼眸又黑又沉。
“傅予深。”阮笙带着哭腔开口。
傅予深轻笑一声,以往的清冷疏离荡然无存,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他轻轻抚摸着阮笙红肿的唇,目光凝在她如雪皮肤上的斑驳痕迹,“不是喊这个。”
“那喊什么啊?”他又慢下来,阮笙简直要被他逼疯。
“哥哥和老公,轮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