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到阮笙耳边的时候,已经是“阮笙当街大胆求爱,被傅予深严词拒绝,死缠烂打不成,遂心生怨念,视其余追求者为眼中钉。”
阮笙气得恨不得撕了那几个人的嘴。
然后她让赵天扬找了几个人,在某一天的放学路上,把几个始作俑者堵在了学校后门的巷子里。
赵天扬找了几个小演员,目的也就是恐吓一番,让他们澄清谣言。
但出师未捷,阮笙狠话还没放完,教导主任就收到举报来巷子里抓他们。
介于什么也没发生,后来赵天扬也承认是请的演员,处罚才减轻为当着全校面前念检讨。
这又给阮笙的人生履历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来,赵天扬四处打听那个举报的孙子,最终得到消息——是傅予深举报的。
当众念检讨除了丢脸外,更大的影响还是谣言更加肆无忌惮了,大家都觉得是阮笙恼羞成怒才施加报复。
就没有人觉得是她阮笙根本就不喜欢傅予深!她就这样成了傅予深坚定的舔狗!
阮笙又在紫园的假山前堵住了傅予深。
“你给不给我澄清?”阮笙目光幽怨,直勾勾地盯着傅予深古井无波的脸。
“哦?”傅予深眼角微挑,满是兴味。
“澄清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阮笙抓狂,“你举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行了吧?”
傅予深垂首看她,说出的话是不带掩饰的挑衅:“你以为你能追究?”
阮笙:(^▽^)很好。
她忍了又忍,面带微笑:“你说吧,怎么才能解决?”
傅予深打量她几眼,似深以为然:“和你传绯闻确实有碍观赏,也非我所愿。”
阮笙:“……”
“这样吧。”傅予深挑眉,“你不是喜欢送玫瑰花吗?”
“我家后花园刚好有一片空地,你去种满玫瑰花,我就给你澄清。”
阮笙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她张大了嘴,叹出一声微弱的气音:“啊?”
“不愿意?”傅予深淡淡瞥她一眼,走得毫不犹豫,“那就算了吧。”
傅予深马上毕业了,可她还要在那学校待两年多。
一番权衡后,阮笙眼一闭心一横,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不就是玫瑰花嘛,她种!
“我种,我种还不行嘛?”阮笙有气无力地跟上来,唉声叹气:“傅予深。”
“你肯定是在报小时候的仇。”阮笙还在嘟嘟囔囔,“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傅予深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
阮笙连忙反应过来,“是我,是我小心眼。”
在傅予深没注意的空隙,阮笙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再回头的时候,她瞥到了傅予深嘴角未散的笑意。
傅予深很少笑,这一笑倒真有一种风雪消融的感觉,中和了他原本清冷的气质。
哦豁。
阮笙差点吹口哨。
只不过傅予深笑得转瞬即逝,眨了眨眼,便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傅家后院确实有一块空着的地,面积大概有两平方。
阮笙说干就干,趁着周末,请了阮家园丁,又买了五十枝玫瑰茎扦插。
她精力一向足,一大早就在傅家楼下嚷嚷,引了一众佣人过来围观。
阮笙话多,嘴甜,惹得大家频频发笑,从来就很安静的傅宅,因为阮笙的到来染上了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