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回家后,遮遮掩掩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照了照,嘴唇果不其然已经泛红变肿。
想起刚刚车里的场景,她的耳根都变红了。傅予深强势又温柔,一举一动都泛着巨大的魅力。一个吻而已,让她的心到现在还不能平复下来。
但想到赵天扬说的,男人亲了也只是想亲,并不能说明什么。
阮笙的眸子又黯淡下去。
这时,手机微信传来提醒音。
阮笙打开手机,看到桑蔓同意了她的好友请求,又主动给她发来了消息。
【SM:阮小姐?】
【你好,桑小姐,是我。】阮笙回复。
阮笙直接道明了来意:【很冒昧打扰到你,上回我们得罪了严总,但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傅予深是真心和严总合作的。】
删删减减,阮笙有些涩然,【所以能请桑小姐帮个忙吗?】
【请你帮我和严总见一面。】
桑蔓回得很快,【不用这么麻烦。】她好像不带什么思考,【这个直接交给我,我会让严正恒重新接受傅总的。】
【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
后面的话大概是比较长,桑蔓发了语音,声音一如既往地妩媚:“这个项目我有所耳闻,那个季总我见过几面,印象不太好,太假了,还不如给你未婚夫。”
“哦不对,算是你老公了。”
阮笙:“……”
下一秒,桑蔓直接打来了五万,【作为礼金,收着 ,不收我就不帮你。】
阮笙诧异,其实按照赵天扬的说法,她对桑蔓是不该有好脸色的,但从见到她的第一秒起,就没有一丝恶感。
桑蔓这个女人……真的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啊。
就好像,她做任何事,都能被原谅。况且她性格分明,说话做事果断,自有一番章法。
阮笙原本只打算她能帮自己搭个桥去见严总,倒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直接送佛送到西。
她斟酌了一下,【我能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做吗?我会不遗余力地帮忙的。】
桑蔓回:【色诱,懂吗?】
阮笙:“……”
【不不不,如果这么麻烦,那还是我自己亲自登门道歉。】
桑蔓声音云淡风轻,依旧是语音:【不麻烦啊,很简单的。反正愿意不愿意,都要做,还不如谋点福利。你放心,我有分寸。】
阮笙心一跳,想起球场那次,桑蔓被严正恒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的样子。
桑蔓似乎不欲多说,【你等我消息吧,不要轻举妄动,严正恒疑心病重。】
良久,她最后说了一句:【就当我亏欠赵天扬的。】
阮笙轻轻叹了口气。
婚礼前一天,阮笙接到了季予初的电话。
他语气失了一贯的笑意,隐隐带着一丝强迫,“笙笙,不知道上次约你的那餐饭,什么时候能兑现呢?”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阮笙微笑道:“你也知道,明天我就要结婚了,这事情多……”
“婚礼事多,但我确实有话想说。”季予初直接打断,语气发沉“不说完,我怕明天会出什么岔子。”
阮笙沉了眉眼。
季予初的话接近威胁,意思是如果她不照做,明天他会搞出什么乱子。
阮笙咬了咬牙,答应:“在哪。”
季予初说了一个离华骁不远的咖啡厅。
阮笙到了有一会,季予初才姗姗来迟。他西装革履,戴了一个金丝边眼睛,斯文又俊美。
“不好意思,临时有个会,来晚了。”
阮笙抿唇摇摇头,“没事。”
“你找我要说什么?”
季予初翻看着点单列表,恍若未闻,“这里的咖啡都不错,你想试哪一款?”
阮笙扫了一眼,随意道:“不用咖啡,果茶就好。”
“你到底……”
“我确实有话要和你说。”季予初眸色微冷,“但先容我喘口气。”
阮笙闭了嘴。
等咖啡上上来,季予初抿了一口,突然笑了一声::“笙笙,我目前在谈的那个项目,严总终止了合作。”
阮笙眼眸微动,面上不动声色。
她淡定地吸了一口果茶,“季总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季予初掩住眸中异样,“只是这个项目花了我很多心血,这样弄丢了,很可惜罢了。”
“我一感觉到可惜,心情就不太好。”季予初淡淡笑着,“所以想找人聊聊天。”
阮笙抬眸,“就这些?”
“笙笙,我发现你确实挺狠心的,又确实幸运。”季予初微妙地笑笑,“因为总有傻子要往上撞。”
“你到底什么意思?”
季予初:“我走到今天,费了不少心思。”
“但经常被你坏了事。”
“因为你,傅予深回来了,因为你,我又丢了这个项目。”季予初声音没有情绪,他扯了扯嘴角:“但有时候,你还有挺有用的。”
阮笙被他这几句话绕得云里雾里,但隐隐抓住了一个讯息——傅予深为她而回来?怎么可能。
她面不改色,“所以呢?”
季予初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似乎只想说他想说的,他继续道:“全世界都觉得你喜欢过我。”
他眸中闪过点点嘲讽的笑意,“但你把我当什么,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觉得我利用你。”季予初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靠近她,贴近她耳边,仿若情人的低语:“但我的好妹妹,我们俩半斤八两啊。”
“你透过我看着谁。”季予初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和他说吗?”
告诉傅予深,他这些年的逃避都是笑话。
阮笙眸中难以抑制地闪过些慌乱,她猛得推开季予初,剧烈地喘着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季予初恢复了正常,讶异地看她两眼,像是得到某种证实般低低笑了。
他眼眸暗沉,真是两个傻子。
所以他那个好弟弟始终都认为自己在一厢情愿?
有意思。
季予初玩味地笑了笑,突然伸手抽了张纸,替阮笙擦了擦嘴角,动作轻柔又缠绵:“别怕,最近丢了项目,我情绪不太好。”
“失了分寸。”
阮笙被季予初的行为弄得一身鸡皮疙瘩,在纸巾放在嘴角的那一瞬就偏开了头。
好在季予初也没在意,又从公文包里拿了一个首饰盒,打开后拿出了里面粉钻手链。
“哥哥给你的结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