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琢儿之死
若盈盈2025-08-05 10:4910,079

  三皇子笑道:“原来王爷并非无所畏惧,闹了半天,现在还够记得没有玉玺,名不正言不顺,这东西很容易,你要是想知道何必非得等我来,从我口中得知。”

  “王爷审问祁云便一清二楚,死到临头祁云怎么会不告诉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等我来,想要从我口中得知,王爷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陆清凌冷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朕留着你,只是不差一口饭,倘若你要敢胡言乱语,背地里勾引什么小动作,别怪朕不客气,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三皇子努了努嘴:“圣上如此以来便真的是薄情寡义,说出这么冷酷的话还真是为难你了,只不过我这一条命也不算什么,就是怕了我也不会来找你,圣上愿意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随你吧。

  “一会儿朕就去祁云的床榻下,看有没有玉玺,如果没有玉玺我就要了你的命。”

  陆清凌冷冷的说出这句话,面上并没有表情,可是三皇子却没有来得一颤,他知道陆清凌这句话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说出他心里话。

  一时间,他心里忽然没了底,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天之内陆清凌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三皇子灵机一动说道:“能不能找到玉玺这事儿,怕是要问祁云,他在仓皇逃窜的时候有没有把玉玺藏在什么地方,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从来没见过他的玉玺。如果真的找不到,圣上可不能把这件事挂在我的头上。”

  “只是这么一说你就怕了,既然天不怕地不怕,每次都来我这里找不自在。这次怎么给自己说了后路,如果下次你再敢这样,毫无遮拦的跑到我宫里里来大吵大闹,朕绝不手软。你听懂了吗?”

  陆清凌声音低沉,面带杀意,眼神里露出一抹不屑的意味,三皇子一颗心猛跳,那种害怕,从脚底板一直升到了头顶。

  无边无际的看恐惧,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以为,他跑到平南王府中,任性胡来,平南王是有意宠着他,从来没有惩罚过他。

  没想到就只是碍于祁云的身份,而没有动他分毫,眼下他任性肆意胡来,陆清凌怕是要真的动手了。

  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见陆清凌生气,知道他这次来真的了,于是便说:“干嘛吹胡子瞪眼弄出这样一副样子,大不了下次我不来便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我生吞活剥呢。”

  三皇子不傻,他极为聪明,知道这人八成是做了皇帝,跟以前今非昔比,平日里无论他怎么到平南王府大吵大闹,陆清凌都不会来真格的,只是面上威胁他。如今想来,八成是之前忍气吞声不好发作,眼下当了皇帝,无所顾忌便真的动了杀意。”

  陆清凌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三皇子不放心,觉得心里有些没底,大难临头,他也深知陆清凌没有动他已经是开恩了,本来想借着机会得寸进尺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没想到陆清凌依然不吃这一套,三皇子虽然没有彻底的死了心,但也不敢乱来。

  “如果你再胆敢来朕这儿胡闹,惹出笑话来让旁人看到,朕一定不饶你。”

  三皇子没有再纠缠,对着陆清凌鞠了一躬便离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着三皇子远去的背影,陆清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嘱咐侍卫道:“下一次,倘若他再来朕的寝宫直接打断他的腿。”

  三皇子这一闹,倒是提醒了陆清凌之前他有所顾忌,就是因为那块不得而知的玉玺。

  这玉玺四四方方传承了几百年,历经了几个朝代,不管换作谁当皇帝都将玉玺视为至高无上的权力。

  陆清凌此时此刻虽然攻占了皇城,但是还少那么一点东西。

  以至于宫中大乱之后仍依然混乱不堪,陆清凌始终没有玉玺。但是他毫不在意,拿出了一块更大更威严的玉玺出来,盖在斗者之上。

  大臣们对此颇有微词,却敢怒不敢言,但是恐怕这不是长久之计,依然难以服众。

  万一日后有人再挑起事端,怕是还会引起一阵的纷乱,陆清凌倒不觉得有人会对他的权利产生多大的影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找到玉玺便是天大的好事。

  祁云和晚云服了那些药之后,心中还是一阵的担心,觉得弄不好这药并不是能够救人的解药,而是夺取他们性命的毒药。

  只不过没出半点的功夫,身子便觉得渐渐好起来起来,症状一天一天减轻,没过几天便已经完好如初。

  祁云一直觉得有些不放心,并不相信陆清凌没有动杀意,也许眼下只是暂时安抚他们的办法,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他们下手。

  祁云一天到晚愁眉苦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君王相,可是他并不软弱,在位几年也见惯了大场面,知道这种事情只要在位一天便在所难免。

  既然陆清凌留这他没有要他的性命,觉得只要时机成熟,拉拢一下朝中的老臣,能够找人通风报信,到时候尚且有机会能够重新夺回王位。

  尽管话虽如此,可是要行动起来却困难重重。

  祁云吃的少,整日困在这荒凉的西宫之中,有很多的理想和抱负都不能施展。

  人比之前憔悴不少,看上去早已没了昔日的光彩,晚云倒是觉得一切还好,她忍不住低声的劝祁云,不管怎么样只要留有一条命在这一切还有机会,就算不能够再重新夺回皇位,但至少我们守在彼此的身边,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也也比横死在街头好很多。

  祁云看向她的眼神很温柔,以前祁云只顾着纪明珠,很少在皇后那里停留过夜,眼下两个人都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但并无所求,只要皇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臣妾也是,所以圣上不要心里难过,想不开当心抑郁成疾,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臣妾一个人怎么办,总不能孤孤零零在这西宫之中,每日思念圣上。”

  “你说的话我都懂,给我一些时日,时间久了便想得开了。”

  “不知道母后现在怎么样,一直都见不到她,虽然万羽芊说她一切安好,可是只怕是说辞而已,故作来安抚我们,除非亲眼一见,不然我也不相信她此刻能够全身而退,要知道陆清凌对皇太后一向怨言颇多,眼下有了机会怕不会善待于她。”

  “既然如此牵挂,不如找机会跟陆清凌说一下,看看能否见皇太后一面,至少见一面,她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假如他能答应我就当平日没有白白对他信任一场。”

  自从四皇子下药,陆清凌趁机而入,将他们软禁在宫中之后,祁云一直都没有机会跟皇太后见上一面之前。熬到了晚上,祁云终于等来了送饭的太监,平日里并没有刻意的虐待他们,一日三餐有什么需求只要跟太监说基本都会满足。

  这太监年岁不大,应该是陆清凌特意换过来安插在他们身边监视的眼线。

  祁云叫住他低声说:“能否帮朕传一个口信?请求当今圣上能允许我见一下皇太后。”

  太监对他们的态度一向平和,不喜不怒也不悲,他看了一眼祁云低声道:“我只能代为转达,至于能不能见到皇太后,只能看圣上的心情。”

  祁云再三告诫,那太监端着托盘便走了。

  皇太后自从见了端玉之后倒是想通了开始吃起饭来,只不过她依然没什么心情,不停地担忧上火,吃的不多,但总比平时饿肚子要好很多。

  她的脸色比之前稍微强了一点,有了血色,眼睛却依然看不清,她摔的那一下很重,应该是伤到了哪里,以至于昔日风华正貌的太后此时此刻如同一个干枯干瘪的老太太。

  他的身边只有女官施袅袅服侍,陆清凌并没有刻薄对待施袅袅,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行动范围都没有限制,只不过施袅袅有自知之明,懂得如何自保。

  用完晚膳宫门外忽然来了几个人,两个太监,两个宫女,还有几个穿常服的人,不知身份。

  施袅袅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们这样过来有什么事情。

  她本以为是陆清凌下旨想要斩杀皇太后,可是一见这几个人看上去都颇为面善,手里又没有拿着武器,只是端着托盘,心里又再次起了疑心。

  难不成是要用毒酒诛杀皇太后,可是没想到几个人却在门口对施袅袅招了招手说道:“圣上有旨让皇太后去西宫见祁云见一面。”

  施袅袅心里没底,忍不住多言问了一句:‘去西宫做何事?是最后见一面还是

  ……”

  那太监一听这话顿时笑着摇摇头:“大人想多了,当今圣上仁慈并不会对昔日的皇太后和皇上下手,只是苦于他们母子多日未见,定然互相思念彼此,于是便格外开恩,允许皇太后去见祁云一面,仅此而已。”

  施袅袅一听,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据她对陆清凌的了解,如果陆清凌真的动了杀生的念头不会遮遮掩掩,也不会掩人耳目,故意叫人来走这么一遭。

  于是施袅袅便道了谢,转身进了宫里,对皇太后说了此事。

  皇太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她慌忙地下了床套穿上鞋子,然后用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说:“哀家现在看上去如何?”

  施袅袅看这着皇太后心里一阵的苦涩,皇太后也算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虽然上了年纪可是风韵犹存。

  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她,只不过眼下的他跟之前判若两人,哪还有昔日半分的影子?

  她两夹凹陷双眼无神,一头头发短短几日的功夫变成了花白,随意的拢在了脑后。

  施袅袅替太后娘娘梳了一下头,又洗一把脸。

  “干净整洁的去见圣上,这样才不会让圣上担心,你看看你早知道有今日这样的事情,何故非要绝食以死明志,这样只会让圣上担心你。”

  “刀子没割在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疼的,袅袅你陪伴哀家这么多年,也知道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哀家如何哀家并不在意,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祁云剩下沦落至此,哀家实在心痛,堂堂的皇帝做不成反而成了阶下囚,要知道圣上是多么威严。如今遭遇这样的境界,怕是心中也不好受,可是哀家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清凌肆意的羞辱欺负他。当初以为陆清凌是个值得托付一切的忠臣,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成了白眼狼,若不是他如今这天下还是齐家的。”

  袅袅摸着皇太后的手安抚道:“事已至此,有些话皇太后还是念在心里比较好,说出来于事无补,只会让人记恨,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太后什么也看不清,闻着声音问道:‘说吧,有什么话都说出来,让哀家也明白明白。”

  施袅袅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并不是全怪平南王,平南王之前做过什么事情,相信大家都有所目睹,心里也清楚,他并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心中有家国。只不过被他遇到了这桩事情。皇太后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今天做了皇帝的人是陆清凌,若是被四皇子得逞,怕是圣上和太后娘娘早就成为冤死的鬼魂,那还有机会在眼前如此这般说话。”

  皇太后脸色一沉说道:“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本哀家还要感谢陆清凌不成?谢他不杀之恩,他篡权夺位,大逆不道?”

  施袅袅苦笑:“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四皇子到寝宫之中给圣上下药,圣上命中就此一劫。”

  “哀家早就提醒过他,要提防着四皇子,这四皇子最近性子大变,跟以前怕若两人每次哀家见到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早知道他会如此下狠手,哀家暗地里就除掉他,留着也是个祸害。”

  施袅袅道:“不管怎样,陆清凌没有羞辱圣上,也没有羞辱皇太后,性子还算平和。太后不要硬碰硬,见到他便刻意的咒骂,俗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倘若惹恼了他,万一他对圣上下手,到时候怕是追悔莫及。”

  “那你说哀家应该怎么办?”

  “当日圣上中毒性命垂危,他跟皇后娘娘都喝了四皇子送去的茶盏,幸亏万羽芊连夜熬药,亲自捧着药坛送到了皇宫之中。圣上服下这药才转为为安,如此一来陆清凌不但没有斩杀胜上反而留了他一条性命,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倘若他以后在宫中困着,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有性命在,知道彼此都平安,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难道非要拼的鱼死网破,死相极惨,才叫得心应手,最后如愿吗?”

  皇太后听着听着眼泪便流了下来,说:“哀家怎样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皇上,一想到他哀家就格外的痛心难当啊,有些事情真是追悔莫及,哀家早该在四皇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把他摔死。”

  施袅袅服侍着皇太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至少让皇太后看上去没那么的干瘪憔悴,还贴心的点了一点胭脂。

  施袅袅不放心,出门之前还特意叮嘱:“无论怎样不要添油加醋在圣上面前乱说话,尤其当他问起你这眼睛的时候,实话实说就好,自己摔的,莫要说是陆清凌派人打的。大是大非面前千万不要混淆视听,一句话说错便步步是错,千万要当心。”

  外面那两个太监和丫鬟一直等着,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施袅袅搀扶着皇太后走出了冷宫的大门。

  一路之上谁都没有说话,这宫殿之中太后无比的熟悉,绕过几个弯之后便到了西宫。

  这西宫皇太后昔日是瞧不起的,无比唾弃的一个地方。

  这里曾经关押过很多妃子,各种各样的罪名,不守妇道的,跟太监勾搭的失宠的,脾气性子不好的都会被送到这里,从此不见天日。

  只是渐渐老去,在这些人的命运,个个都是极其悲惨的。

  皇太后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到,只不过只能感受到一些光亮和模糊的影子,她看不清,但是却依稀能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祁云和晚云用了晚膳后相对无言,曦光中烛火微弱。

  只有一盏灯隐隐约约在跳动着。将西宫映衬得更加的阴森。

  祁云道:“皇后素来喜欢画画,如今几天囚禁于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真是苦了你了,明日我跟那太监说一声,让他们送一些纸和笔过来,也好打发时间。”

  晚云苦笑:“事到如今能跟圣上居一处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能不能画画,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臣妾也不强求。”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犯人碰面闲杂人等退却。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提到了犯人还让闲杂人等退却,必然不同寻常。

  祁云一听,顿时撩起眼皮,他警惕的看了晚云一眼,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他看见宫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身子佝偻着个头不高,看上去十分的熟悉,祁云立刻就站起身,手中的茶杯瞬间摔在了地上。

  他赶忙快步走了过去,挑开帘子绕过屏风一见,果然是心中受所想,正是几日未见的皇太后。

  眼见皇太后跟前些时日,容光焕发的模样,判若两人,祁云心如刀绞,他上前扶着皇太后,惊声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晚云在宫里听到了动静也立刻赶了出来,她一见皇太后这幅凄惨的模样,顿时也愣在了那里赶忙,走过来跪倒在地。

  皇太后眼神不好,看不见眼前的东西,但是她听见祁云的声音非常的激动,连声说道,:“云儿是母后来了。”

  祁云见身边有外人在场,什么也没说,他看了施袅袅一眼,施袅袅摇头,祁云便沉默着将皇太后扶到了西宫里,那门口送皇太后来的太监倒是退了出去,关上了西宫的大门。

  “母后怎么来了?是陆清凌下令让你过来的吗?”祁云不放心的问道。

  皇太后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她大哭失声,老泪纵横,抓着祁云的手,久久没有放开,其实也心里非常的难受,不过他向来冷静,知道哭没有什么用。

  等了许久,皇太后终于平复了情绪,她抹着眼泪平复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求着想见你一面的,陆清凌同意了,让施袅袅带着我过来,还好他还有一丝良心,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祁云上下打量皇太后,问道:“为何会如此憔悴,难不成陆清凌为难你了不成?”

  “身为阶下囚又能好到哪里,圣上也是瘦了很多,寝食难安吧。”

  祁云问施袅袅:“这几日太后可曾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他们可有刁难她,?”施袅袅摇头:“没有,一直都是好好喝的伺候着,只是失去了自由,皇太后想见圣上,只不过陆清凌一直不同意,皇太后便想了招,一连几天都没有吃饭以死相逼。”

  “何苦要这样,这个办法根本不管用,没有必要委屈自己来威胁他,既然他做到了皇上的位置,有很多事情已经全然不顾,用这种手段只会伤害自己。”

  “哀家也知道这么做几乎于事无补,可是除此之外,哀家还能有什么办法,哀家只想见你一面,确认你安好心中便有些安慰了,至于自己的生死,根本不重要。”

  两个人低声说着很多,晚云插不上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施袅袅垂眸,也不知道用什么可以起到安慰的作用,毕竟曾经风光无限的皇上和皇太后,此刻已经成了阶下囚。

  过了好半天皇太后才说到:“昨日端玉到了我那里。”

  祁云一听端玉的名字,立刻微微的沉下脸来说:“她并没有体恤母后的艰辛,一直是跟陆清凌站在一起的,嫁出去的人正如泼出去的水,她眼里已经没有我们齐家。”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一奶同胞,她不跟你亲跟谁亲,她是你的亲姐姐,虽然她只比你大片刻的功夫,但是好歹也是手足之情,大是大非面前她不会对你动手,也会在陆清凌面前多说你的好话,你不要对她横眉冷对,万一到了关键时刻能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至少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她的眼前,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因为一时赌气而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

  皇太后在祁云那里停留了大概半个时辰,外面便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响:“时候已到,速速回宫吧,不要留恋这里,免得生出事端。”

  皇太后知道不走不行,她有些舍不得祁云,于是便站起身叮嘱道:“不论母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哀伤,毕竟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事,也不要放弃自己,找机会逃出这里,或者想办法跟以前的臣子联络,通风报信,凝聚力量,找个机会再推翻陆清凌,重新做到皇位之上。”

  祁云点头道:“这些事情就不烦老母后操劳了,我心中有数,只要母后身体安康,多吃多喝,就比什么都强,陆清凌一时半会儿不会对我动手,他看在昔日的情面之上,也没有刻意刁难我们,母后这一点可以放心,也不要再用什么绝食的办法来对抗陆清凌,他不吃这一套,到头来受伤的只有是自己。”

  皇太后恋恋不舍的回了冷宫,眼见着大门从身后关上,她再次摸起了眼泪。

  祁云之前还有几个妃子,虽然不受宠,可是却各个占据一个寝殿。

  他下台,这些后宫妃子便被赶到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居住下来,每人一间房,早晚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时是仇人,此时此刻却沦为了互相关心,互相勾结利用的患难之人。

  陆清凌在书房中批阅着奏折,虽然最近新皇登基可是南疆的确不甚安稳,之前祁云派他去南疆,虽然是假剑皇子之口,但是南疆各个部落屡次侵犯,尽管没有掀起大风大浪,却依然有不少的隐患。

  南疆非常远,一去一回两千里要花费数月劳民伤财。

  陆清凌派了李将军和王将军过去,可是不知为何,杨禄竟然请令主动要求带兵去南疆,陆清凌左思右想觉得此事不妥,毕竟南疆种地倘若失手,就会带来很大的危机。

  虽然杨禄在登基这件事情,出了很多力,还交了兵权。

  但是陆清凌始终无法知道杨禄究竟是敌是友,究竟靠不靠得住,万一杨禄是潜伏的间隙,一旦反水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还不够信任杨禄。

  他跟万羽芊用过晚膳之后,便出门打算去御花园里散散步,一连几天神经紧绷着,两个人都非常的累。

  陆清凌定在三天之后行册封大典,册封万羽芊为皇后。

  对于这种名号,万羽芊向来不在意,可是一想到这是大势所趋,正常的流程她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在这东西身份在身,一旦以后出了什么变故也能用来护人的。

  两个人在凉亭里坐着吃着点心,看着夕阳,微风拂过,生活变得格外的惬意,一时间心情格外的舒畅。

  万羽芊叫人拿来了纸笔,在桌子上对着夕阳画画,她看了一眼陆清凌说道:“我画画幅你的画像送给你吧。”

  陆清凌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笑的擅长花鸟,青绿山水,似乎没见你画过人像,怎么会不会把我画得很丑,灵魂画手上线了。”

  万羽芊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说:“还被你说中了,我真的不会画人像,到时候给你画丑了,千万不要怪我。”

  两个人有说有笑非常的开心,就在这个时候,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手上还红了一片,看上去跟血很像。

  万羽芊立刻皱起了眉头说道:“你看那个宫女往这边正跑过来,她是不是手上沾着血?怎么看上去这么古怪,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说话间那个宫女跌跌撞撞的已经跑到了二人面前,不顾太监的阻拦,立刻就跪倒在地说道:“圣上大事不妙,后宫贵妃们居住的那个院子里出了人命。”

  万羽芊立刻起身问道:“什么事你慢慢说,不要慌张,出了人命是谁出事了?”

  那宫女浑身颤抖,一双手上果然沾满了鲜血,道:“是琢儿公主。”

  万羽芊一听,顿时诧异的看向陆清凌。对于这个人这个名字,两个人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最能捉妖闹出幺蛾子的就算是她了。

  当初琢儿在王府里,做出了那样的丑事,陆清凌留着她没有要,她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她在王府中,欲行不轨跟别的男人珠胎暗结,一晃这么久,被送回宫里便没了音信,没想到今天再次听到她的名字,却是她命丧黄泉之日。

  那丫鬟稳了稳心神,才说到:“是李贵妃。和琢儿突然吵了起来,因为院子里没有人守着,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当我们听到琢儿的惨叫之后,冲进去发现她已经浑身是血死在了那里,李贵妃手里拿着一把尖刀,跟疯了一样不停的在斥责她。”

  不仅如此,她还把琢儿的孩子抢了过去,一直搂在怀里,跟疯子似的说,这是她的孩子而不是琢儿的。

  陆清凌本来不想处理后宫的事宜,可是一听这样蹊跷复杂的事情,便觉得不能就此过去,于是便对万羽芊道:“我过去看一下你在这里,不要动。”

  一听这事也与琢儿有关,万羽芊怕其中有什么蹊跷,于是便说到:“我跟王爷过去,万一是她们设的计,到时候掩人耳目,恐被他们骗到。”

  于是两个人便去了冷宫。

  说是冷宫,其实是一个很小的院子,里面也有七八间房,依次排列,房子都不大,能够容身。

  周猛和郑石守在二人的身边,以确保万无一失,一到冷宫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里面尖叫声不断,看上去已经乱成一团。

  陆清凌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在院子里看到了横尸在地的琢儿,两个眼睛圆睁,嘴角嗜血,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

  而在她的旁边,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摆着抱着一个婴儿,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胡乱的比划着,她身上也都是血,就连婴儿身上也沾染了血迹。

  那李贵妃不认识陆清凌,一见他顿时皱起眉头说道:“你们退后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郑石低声斥责道:“新皇登基,还不会快参见新皇。”

  李贵妃看了一眼陆清凌这才明白,他就是导致一群后宫女人,流落到这个破院子里的罪魁祸首,顿时就冷笑到:“闹了半天是谁,原来是平南王。”

  “既然平南王来了,那你好好管教一下,从平南王府出来的女人。”

  她上去又踢了琢儿一脚说道:“就是她偷走了我的孩子还不承认。”

  “你先把手中的刀放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朕不会亏待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李贵妃哭着说道:“你们心知肚明,这孩子根本不是琢儿的,是她从我手中抢走着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现在不说,别怪朕发怒,到时候对你不利。”

  万羽芊轻轻拍了一下陆清凌说道:“别吓到她,看样子已经失去理智。”

  陆清凌点头微微退后了几步,万羽芊便走上前去试着接近李贵妃,李贵妃顿时又激动起来:“你们任何人都不要靠近,不然我就杀光所有人。”

  万羽芊柔声细语的说道:“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这宫中是有公道存在的,如果你有冤屈,我会为你洗净冤屈,你有什么要求我也可能尽可能的帮你实现,可是你手里拿着刀子我没有办法靠近,我们有没有办法好好谈一谈。”

  “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好歹我也是昔日的李贵妃,虽然现在被你们困在这里,那我依然不跟你们这群没有脑子的人沟通。”

  “放肆这位是皇后娘娘,见了皇后娘娘,莫要口出狂言。”

  李贵妃愣了一下,这才说道:“你是平南王妃万羽芊吗?”

  万羽芊点头:“正是我。”

  李贵妃的神色稍微有些缓和,她低声说道:“听闻你聪慧过人,才思敏捷,是一个颇为传奇色彩的奇女子,既然你今天做了皇后,那我的冤屈,由你来帮我洗净。”

  “放心,只要是你有委屈,我会下令让人彻查清楚。但你这样一直拿着匕首,恐怕会伤了人,一旦伤及无辜,那可就是其罪难容。”

  李贵妃想了想,目光阴冷的扫视着所有人,到最后她啪的一声扔掉了匕首,然后对万羽芊说:“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其他人都退后。”

  万羽芊看着刀,不动声色的走到前面说:“既然我能说出这种话,就定然不会失言,你可以完全的信任我,有什么问题我都给你解决。”

  万羽芊走到她的身边,看着旁边死相极惨的琢儿,顿时有些不寒而栗,她强装镇定,努力的不让李贵妃发现自己的恐慌。

  她走到李贵妃身边的时候,突然出其不备,一脚踢开了那个匕首。

  就在这同时。郑石和周猛瞬间一日而起,蜂拥而上将李贵妃死死的按在那里,万羽芊接过怀中的婴儿,快步的走向了陆清凌。

  怀中的婴儿很轻盈,蒙着头,一直没有听见哭喊,万羽芊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地打开小被子,顿时吓的一抖,差点将手中的婴儿扔到了地上。

  难怪她觉得这婴儿不对劲很老实,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什么重量。

  原来里面是用稻草插成的一个小孩子形状的,上面刻着眉毛眼睛,还插着几根针。那眉毛眼睛画得极其骇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阴森恐怖,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陆清凌见她表情,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一把将她揽过来,接过怀中的婴儿一看,顿时挑了挑眉说到:“别怕是假的。”

  “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抱着一个假的娃娃?之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管怎么说,琢儿从王府出去的时间没有那么长,不到半年怎么会生一个孩子出来。”

  “而且之前都是琢儿单独关在冷宫里,没有跟外人接触,为什么短短的几天功夫,李贵妃就将琢儿视为眼中钉,还把她杀死了。”

  “怕是她之前两个人便有了宿怨,李贵妃苦于其很久又不得机会报仇。”

  “可是这也没什么道理,琢儿在皇宫中并没有待了几天便去了王府,从王府回来便被直接关在了那里。两个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陆清凌想了想,说:“怕是琢儿去西凉之前,便跟李贵妃有深仇大恨,惹了李贵妃,痛下死手。”

  “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吧,毕竟新皇登基,深宫中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传出去,恐怕会被人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万一说新皇登基对后宫女人痛下死手,怕是难以服众,惹人口舌。”

  “你要多加小心,我让周猛和郑石在你身边保护着你。”

  万羽芊笑道:‘无妨,在这皇宫中,应该还没有危险,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好了。”

  李贵妃几乎处于疯癫的状态,郑石一个人竟然按不住的,要是到平时,郑石非常勇猛,征战杀敌从来不手软,还没有他应付不住的人,可眼下李贵妃非常的抗拒,不停的挣扎。

  他不敢用力,怕力气过大会上了她,可是如果不这样,根本按不住她,李贵妃几近疯狂,歇斯底里地大喊着要见万羽芊。

  万羽芊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动手杀人?琢儿怎么得罪你了?”

  “她还是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她,我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

  “皇上?你说祁云?”

  “这皇上自然是祁云,难不成是陆清凌?你愿意?”

  一来李贵妃就咄咄逼人,一脸的愤恨。

继续阅读:第267章 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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