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羽芊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道：“好痛。”
陆清凌以为她自己抽巴掌打疼了，轻轻地把她拉到怀里，这一拉万羽芊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怎么了？”
万羽芊晃了晃手腕：“霍飞莲故意往我身上砸香，烫上了起了好大的水泡，你这一握好痛。”
“下次她们欺负你的时候，能不能打回去？本王给你撑腰。”
陆清凌把她手腕拉在眼前，心疼地吹了吹。
万羽芊吸了吸鼻子，愁容满面道：“顾姨娘去哪了？她真的没事吗？”
“此事莫要过问此事了，深宫险恶，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顾姨娘叫什么名字？”
陆清凌微微皱眉，不解问道：“因何问起此事？”
“她名字里可有一个心字？”
陆清凌狐疑地打量着万羽芊，缓缓松开她的手，语气瞬间变得冰冷问道：“你是谁？”
万羽芊道：“有还是没有？”
“谁派你接近本王的？”
“问你有还是没有？”
“有。”
万羽芊一听立刻泄了气，她甩了陆清凌的手，从上到下瞄了他一遍，也不避讳那些侍卫，问道：“你跟顾姨娘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暗通款曲，关系亲密？”
“荒唐，你从哪里听到的？”
“隐鸣寺那么多人，听到点东西也不奇怪。”
“不，奇怪，她们就算再喜欢谈论别府私事，也决然不会知道顾姨娘的小名，而你……”
陆清凌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意，他逼近道：“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秦阳人，飞扬跋扈不干好事的恶女，来晋州寻亲投奔夫家，剩下的你都知道？怎么的，跟我瞪什么眼睛，拆穿你的亏心事了是不是？”
万羽芊到了这个时候到没什么可怕的，她自嘲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陆清凌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从什么地方来，就回什么地方去，自然是投奔夫家，王爷明知故问，不会是打算从中作梗，拦着我吧。”
“夫家地址不是已经弄丢了吗？”
“我脑子里记得啊。”
万羽芊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要不，王爷帮我找找？”
“你跟我过来。”陆清凌这次没有怜香惜玉，他拉着万羽芊向里间走去，同时下令：“你们都出去，任何声音都不要进来。”
万羽芊想挣脱却没能如愿，她踉跄着跟在陆清凌后面：“你慢一点。”
陆清凌把她拉到里面，轻推一把瞬间就把她抵在墙上，困在臂弯里，声音低沉逼问道：“你究竟是谁？不要以为在本王面前插科打诨就能蒙混过关，让本王知道你的底细，当心……”
万羽芊一脸委屈：“当心什么？你也要对我用刑拖出去打死？”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打死你了？”
“难道不是？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细吗？那我告诉你。”
万羽芊苦笑：“我家不在这，我也不属于这里，跟你碰面纯属我倒了八辈子大霉，要是能离开，我恨不得立刻就走，我想回家，想念家里的一切，你不会懂的，永远都不会懂。”
“既然这样，本王明日就派人送你回秦阳。”
“你看你又来了，我不是要回那里。”
陆清凌盯着她看，半天没吭声，紧跟着忽然就吻了上去。
万羽芊毫无防备，就被温柔的唇覆盖，她推了两下没推开，也就任由他亲了半天。
万羽芊现在脑子有点乱，她实在搞不清为什么人物小传和剧情都跟眼前对不上。
心夫人没出现，间接成了顾姨娘。
书中心夫人是陆清凌的床伴，可是眼下她怎么想都不觉得不可能。
陆清凌身边不缺女人，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而且他与顾姨娘之间，怎么看都不可能有苟且之事，互相敬重，跟朋友无异。
她想不通。
陆清凌意犹未尽又靠了上来，万羽芊撑起手臂道：“问你件事，你后苑那些美人中，有没有名字里带心字的？”
“没有。”
“算了，就当我没问。”
一提到心字，陆清凌看她的眼神又变得凛冽。
“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奸细吧？你看我像吗？”
“以后不许再提心夫人三个字，再提一次，立刻把你送回秦阳。”
“知道了。”
万羽芊假意应允，心里却很多疑问，不知道为什么提及心夫人三个字，陆清凌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既然书中说心夫人跟陆清凌有一腿，那就说明陆清凌没有残疾，也能尽人事。
可是之前在死牢，陆清凌明明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还不止一次跟祁云等人坦露过此事。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也算奇耻大辱了。
可陆清凌提及起来跟家常便饭一样，而且没有一丝窘迫，万羽芊忽然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第二天，万羽芊的手腕便被郎中缠成了小猪蹄子，她吐槽：“这人要是倒霉，什么时候都倒霉，右手伤了，我怎么吃饭？包扎成这样，关节活动都成了问题，真要命。”
万羽芊闲着没事，便叫来了采秀。
采秀最近脸上都没什么笑模样，虽然依然手脚麻利也很有眼力见，但是跟之前相比冷淡了很多。
万羽芊百思不得其解，想着之前采秀体贴善解人意，如今好像跟她有仇一样，便觉得那里不对劲。
“尚书府中，有没有认识的小姐妹？”
采秀摇头：“不认识。”
“八卦消息有没有？”
“什么是八卦消息？”
“算了，你不懂。”万羽芊拿了一块槽子糕，一边吃一边问道：“周猛在外面吗？”
采秀手一哆嗦，茶水倒在桌面上。
万羽芊挑眉，悄悄地瞥了她一眼。
“周将军在府中。”
“帮我喊他进来。”
采秀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情愿地转身去喊人。
万羽芊反应神速，一下子就如同天灵盖开光一样，彻底明白了。
没等采秀喊人回来，她便跑到门口道：“行了，我这没事了，都不用来了。”
采秀长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大管家丁久寒来了，他拿着一封请柬过来，问道：“万姑娘，尚书府的霍小姐派人送来了请柬，请您去府中游园小叙，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