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不敬,就该死!”领头那人早就知道冷东辰和太子不和,嗤道,“辰王殿下以公报私,无耻之极!”
“岂有此理!”冷东辰道,“凡事都有规矩,上有三司,下有衙门,即使有罪生乱,也是先通过他们,岂有你们在这滥用私刑的。”
“人抓也抓了,怎么着吧?”那些混混早在被人接济之时就被下了吩咐,太子与辰王不和,所以不论什么时候,要跟辰王势不两立。
“既如此,莫怪我不给太子殿下面子了。”冷东辰冷笑,挥手道,“拿下他们!”
“是!”后面士兵说着冲过去。
“杀了他们!”领头的男人也开始吩咐。
“是。”那些混混听令,刀从说书先生的耳边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说书先生的耳朵被削了下来。
冷东辰蹙眉,见那些混混下手这样狠,且完全不给自己留下退路,便自己飞身过去阻拦。
李醋赶到的时候抬上已乱作一团,只见有几个男子的一边耳朵已经被削下来,鲜血如柱,惨叫不断,眼见后面那个混混又要将刀挥向最后面绑在柱子上的男人,他忙冲上前。
莫殇随后跟上,见冷东辰和李醋都冲了上去,也也不必再去凑热闹了。
目光扫过那些奋力抵抗的小混混,想他们也是铁血性子,竟毫不畏死,不觉倒有些惋惜。
正想着,后面驶来一辆马车,莫殇往那马车观望,想来必是李姜无疑了。
“将他们送往衙门!”很快,那些混混死的死,伤的伤,冷东辰下令,士兵将他们压到了衙门。
救下茶楼里的人,冷东辰又吩咐士兵将他们送回去请医。
李醋收了剑,走到冷东城面前行礼道,“参见辰王殿下!”
“你是?”冷东辰装作不识。
李醋道,“太保李家的公子,李醋。”
冷东辰笑道,“原来是太保大人家的公子,怪不得有此胆量与正义之气。”
李醋道,“那些人也忒狠毒了些,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行挖眼割耳等酷刑,哪怕是畏惧太子,也着实不能忍。”
“素问太保大人刚正不阿,不想他家的公子也有满身正气,不辱门庭啊。”冷东辰笑了笑,眼神扫过那些绑人的柱子,又道,“古人言‘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不难于听言,而难于言之必效。’身为臣子,理应维护国家法度,方不负受人跪拜,身居官位。”
李醋笑道,“辰王殿下说的极是。”
冷东辰笑道,“一顿饭还没吃完,就被人禀报着往这赶了过来,既事已了,我就先回府吃饭了。”
“恭送辰王殿下!”李醋作揖恭送。
目送冷东辰上马远去,李醋跳下台跑到马车边上道,“爹都来了,怎么不下来看看?”
打开车帘,里面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身躯凛凛,灰色素服,面庞微圆,胜在鼻子坚挺,脸上的神情及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带着和善,却又能从他那双老而不衰的眼睛中看出他的刚毅。
他打开帘子探出头来笑道,“你们都已经解决了我还出来作甚,快上马车,我该解决的,是这事的后续了。”
“哦。”李醋应声便上了马车。
冷东辰前脚回到王府,莫殇随后跟上,禀报道,“太保大人的马车往衙门那边去了。”
“知道了。”冷东辰坐下道,“近期不能有任何行动,茶楼里的人也不要再联系。那些混混也算得忠勇,只是可惜了……”
“明白。”莫殇说着退了出去。
翌日.
素影和夕颜商量腹中孩子之事,委婉告诉她,文杜若想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并将拂溪的事透露了几句。
夕颜心中清楚,早前就听梅子说过,她留心阿四时、撞见过拂溪往萱若阁去,所以拂溪和文杜若一定有什么关系。
今日见素影来说,夕颜也就把她知道告诉了素影。
将计就计,夕颜也觉得怀孕之事不好再装下去,便听素影的话,装做孩子没了。
有了计划,一切就好办了。
“痛,好痛……痛!”
夕颜躺在床上直喊痛,素影和拂溪、阿四着急的站在门外,因阿四不明真相,又是真的担心夕颜,所以听到她的惨叫声,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好一会,王大夫拿着药箱从里面出来,素影忙上前道,“小颜她怎么样?”
王大夫叹了口气,摇头道,“二小姐身子实在不好,孩子也没保住,只怕……只怕以后是再难有孕了。”
阿四听了浑身一震,心中满是害怕。
梅子在王大夫后面出来,怒气冲冲的端着盆血水,走拂溪身前二话不说、猛的就往她身上泼去。素影眼快身快,见她要泼拂溪,忙过去挡在拂溪前面。
“澎……!”一盆水全泼到了素影身上。
素影甩了甩衣袖,擦去脸上的水,怒看梅子道,“你疯了啊!”
梅子给了素影一个白眼,拉开他上前看着拂溪道,“我家小姐吃了你送过来的东西就这样了,你说,是不是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拂溪摇头道,“怎么会,那粥我也是吃了的,我怎么会往里面放东西。”
梅子道,“我家小姐是有身孕的人,岂能跟你一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阵子你总去宣若阁那边,我家小姐待你如亲生姐姐,你这样害她你良心何安?”
拂溪急道,“我没有,想是她身子虚弱,自己掉了胎儿也不为奇。”
梅子道,“大夫前两日才给小姐把的脉,母子平安,并无不妥,怎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滑胎。”
素影见她俩争论不休、急道,“你们先别说那么多了,先去看看小颜再说吧!”说着,他忙往房间里去。
梅子恶狠狠的瞪着拂溪,见她欲跟进去,喝声道,“你不许进去!”说着,她自己转身跟了素影进去。
拂溪目送梅子进门,看向阿四道,“你去告诉文杜若吧!”
阿四的目光从夕颜的方向回来,吸了吸鼻子道,“是!”
宣若阁.
“掉了?”文杜若听了阿四的禀报,笑问
阿四跪在地上道,“掉了,而且大夫说,以后只怕是再难有身孕了。”
文杜若笑道,“不能怀孕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