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小姐……!”一旁的莺儿激动鼓掌,看着景诺儿好看的动作不禁自己都跳了起来
“怎么样啊大人?”侍卫巴栝凑近李醋
“等会再说。”李醋挥手示意巴栝不要打扰自己,上前两步走到了宫殿门口,紧盯着桃树下翩翩起舞的景诺儿,一脸痴笑。
侍卫紧跟着李醋,笑道,“怪不得大人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懂什么,”李醋如梦如幻的看着景诺儿,缓缓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心爱之人更是如此。哪怕有朝一日她变得面目全非,只要她还是她,那便还是我心头口头上唯一的人。”
“大人痴心一片,属下们佩服不已,望尘莫及。”侍卫一心奉承,等着李醋打赏。可见李醋两耳不闻,只盯着桃树下的人看,痴呆如木头,三魂少了七魄的样子定然无法会意,尴尬的笑了两声直言道,“那个……大人,属下们可是冒着砍头的危险去给大人通报消息的,大人就不表示表示?”
“看你急得。”李醋从腰间拿出钱袋子,扔给侍卫道,“一边去,别打扰我了啊。”
“是,是,”侍卫接过,忙笑着到后面去分银子
莺儿听门口有声音转头看去,见是李醋,忙叫景诺儿道,“小姐,是李醋大人。”
“什么?”景诺儿没大听清楚,转头看向莺儿,却看见站在门口痴迷的看着自己的李醋,一时心慌,脚下一拌差点摔倒。
“小姐!”莺儿一个快步上前,扶着景诺儿道,“小姐没事吧。”
李醋心惊,伸着双臂上前,见她没事了又忙收回手退至门口。
“小姐怎么样?”莺儿又问
“没事。”景诺儿摇头,看向李醋。
相对无言,两人皆是微笑。
入眼处如诗如画,李醋目不转睛的看着景诺儿,景诺儿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似是无处安放,时而低垂着,时而看着李醋又慌乱移开。
“……莺儿,咱们快回去吧。”景诺儿红着脸,伸手去抓莺儿的手
“是,小姐。”莺儿扶着景诺儿进门
李醋目送景诺儿,直到没有一丝身影才转身对侍卫道,“没白照顾你们,下回记得再叫我啊。”
“属下们谢大人照顾,定不忘大人的吩咐。”巴栝笑着回答
“就你最会说话……”
“小姐的脚怎么样?”莺儿扶着景诺儿坐下,蹲下身子去看她刚刚扭到的脚踝,捏了捏道,“痛不痛?”
景诺儿隔窗看向门口,李醋不知在和那群侍卫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
莺儿没听见景诺儿回应便抬头看她,见她盯着窗外发愣也起身看去,见是李醋,不觉好笑,凑近景诺儿道,“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景诺儿忙回过头
“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比院里的桃花还红。”莺儿弯腰看着景诺儿
“你这死丫头!”景诺儿知道她是故意取笑自己,挥手就要打她,莺儿忙躲开道,“小姐害羞的样子可真是好看,比院子里的桃花还好看,怪不得李醋大人神魂颠倒呢。”
“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不教训你。”景诺儿说着就去追莺儿打,莺儿边躲边笑道,“原来小姐的脚没事啊,刚刚小姐站在院外一动不动的,奴婢还以为小姐的脚扭伤了呢。”
“还胡说!”景诺儿拉着莺儿的衣袖,莺儿见躲不开,忙求饶道,“小姐饶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
“你这丫头,才几天就这么没正形了。”景诺儿说着放开莺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头发,又走到桌前坐下
莺儿收回玩笑的表情,走近景诺儿道,“小姐年华正好,又与李醋大人情投意合,何不嫁于李醋大人。”
景诺儿听着莺儿的话看了她一眼,缓缓收了脸上的笑容,转而有些伤感道,“我是罪臣之女,又身负血仇,门不当户不对,何谈嫁娶。”
莺儿道,“小姐可以请皇上赐婚。”
景诺儿摇头,道,“不可能。虽说我父亲罪有应得,可……一百多口人,我虽然心里清楚不关李家的事,可我亲眼目睹他们死在我眼前,血流成河,是他父亲扔下的斩令,我忘不了那个场景……”
“小姐,李姜大人是好人,他为民做主,惩恶扬善,是个大好人。”莺儿说着看着景诺儿,见她强忍着泪,蹲下身子将手搭在她腿上道,“皇上让奴婢贴身伺候小姐,奴婢虽只服侍小姐几个月,可奴婢是真心希望小姐能好。小姐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虽有小公子伴在左右偶尔开怀,可终究不是小姐的归宿。”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景大人和先皇后是自己做错了事,也算罪有应得,怪不了先皇和皇上,更怪不了李家。”
“你!”景诺儿看着莺儿,莺儿抓着景诺儿的手,也流下泪来道,“小姐先别生气,先听奴婢把话说完。”
“那些都是他们的错,是先皇后的错,与小姐无关。小姐为他们伤心也无可厚非,可那些都不应该成为小姐禁闭自己的理由,那是不对的。奴婢以前听宫里的嬷嬷说,人这一辈子的福气是有限的,若错过了,就过去了。李醋对小姐的心意就是小姐的福气,小姐刚刚的样子奴婢看得真切,小姐与他有情。”
“你管得太多了。”景诺儿挣开莺儿的手,转身往床边走去,边走边道,“你是他的人,我本来就不该相信你的。”
“小姐!”莺儿跟上去道,“奴婢虽是皇上派过来的人,也确实是听皇上的吩咐看着小姐,保护小姐,可奴婢对小姐的心是真的,奴婢一心为小姐着想。”
“我满门抄斩,尸骨未寒,你叫我如何成亲?”景诺儿坐在床边看着莺儿,双眼通红,抽泣着又道,“我母亲与哥哥的大仇未报,他们全都死了,只有我活着,我又有什么资格过得好?”
“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景善儿站在了门口,他叫着跑到景诺儿前面看着她道,“姐姐是不是又病了?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