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事。”景诺儿轻声微笑,将头歪到一边擦泪道,“姐姐不痛。”
“骗人,姐姐都痛哭了。”景善儿脱鞋上床,站到床上帮景诺儿擦泪,拉着景诺儿的手,撩开袖子找起伤口,“姐姐哪里痛,是不是又流血了。”
“没事,没流血,伤都已经好了。”景诺儿将景善儿拉到怀里安抚,心中酸涩。景善儿哭道,“姐姐不要再受伤了,善儿一个人害怕。”
是啊,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想到这,景诺儿紧着手叹了口气,“姐姐不会受伤的,姐姐一直陪着善儿。”
受他们感染,莺儿看着景诺儿和景善儿,一时也是泣不成声。
擦了泪上前将床铺开道,“公子要睡觉了,小姐把他放到床上睡吧。”
“善儿困不困?”景诺儿轻声问
“不困。”景善儿摇头,静静的抱着景诺儿,像是生怕她跑了。景诺儿见他如此,笑道,“姐姐在这陪着你,善儿不怕。”
“嗯。”景善儿点头,这才放开景诺儿躺到了床上,景诺儿给他盖好被子,像往常一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等他睡着。
这边云轻和阿渡一路往长春宫来,行至门口,侍卫拦住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可知我是谁,你敢拦我?”云轻看着侍卫
巴栝上下打量云轻,见她穿着打扮,气势仪态并非大贵之相,笑道,“凭你是谁,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大胆!”阿渡道,“此乃皇上的师妹,还不快让开!”
“皇上的师妹?”巴栝继续打量云轻,“白大将军的女儿,那个给太子和七皇子下奇痒粉的用毒高手?”
“哼!”云轻见巴栝一脸惊讶,双手抱胸笑道,“本姑娘的毒药在哪都是响当当的,奇痒粉算什么啊。”
“那还有什么毒?”巴栝继续问
云轻见巴栝感兴趣,笑道,“除了奇痒粉还有蚀骨散,还有……”
“蚀骨散?”巴栝惊讶的打断云轻,那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就是那个能让东西和尸体凭空消失,化为一滩水的东西?”
“嗯。”云轻得意的仰面朝天,继续道,“这都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
“还有?”巴栝继续吃惊,巴栝的语气和多变的表情让云轻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笑道,“当然,多了去了,彩蛛你知不知道,天下奇毒之最,我已经养出两种颜色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养出彩蛛了。”
“这么厉害!”
巴栝一惊一乍,他本就是个好奇爱说的人,恰巧碰上以毒为傲的云轻,两人一拍即合,你问我答、再问再答。
云轻好不容易碰上个人这么夸赞佩服自己毒药和医术的人,顿觉自己高大起来,心情高涨、喋喋不休一时说个没完。
阿渡见两人越扯越远,情况不妙,忙上前打断道,“小姐,时候不早了。”
“还早呢,没事。”云轻头也不回的回着阿渡,早忘了干什么来的,继续和那侍卫说话
阿渡皱眉,“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我们就进不去了。”
云轻看着阿渡,无奈道,“好吧。”说着看向侍卫,“我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要还有什么不明白又想知道的你下次再来找我。”
“好。”巴栝点头
“走吧,小姐。”阿渡和云轻进门,巴栝反应过来忙上前拦她道,“挨,不能进去。”
云轻道,“我都说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下次再来问我,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解惑。”
巴栝道,“解不解惑你们都不能进去。”
“我也不能进去?”云轻问
巴栝道,“皇上有旨,谁也不能进去。”
云轻气道,“你不是说最佩服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吗?”
“嗯。”巴栝点头道,“我佩服的人可多了,比我厉害的人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云轻还以为他是真心对自己的毒药佩服的五体投地,居然……白跟他说了这么久,怒道,“气死我了!看我不毒死你!”
巴栝见她突然变脸,莫名其妙的发怒,伸手进腰间似乎要拿什么东西,忙作防备道,“你想干嘛!”
“毒死你啊!”云轻咬牙切齿,说着拿出纸包,挥手就要往巴栝身上撒,巴栝眼尖脚快的大叫一声“不好”忙往后退。
“哼!胆小鬼。”云轻嗤笑,拿着纸包看向其他侍卫,其他侍卫面面相觑,个个做防卫姿势左右摇摆,进退两难。
云轻见他们似乎很为难便想帮他们一把,挥手作进攻势靠近他们,吓得他们见了鬼似的扔了兵器忙往外跑。
“跑的比兔子还快。”云轻看着那群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收了手上的药,大摇大摆的往殿内走去。
“停!”不知跑了多久巴栝突然大喊,停下脚步转身,见云轻没追上来,指着跟在身后的侍卫教训道,“谁让你们跑了?连两个小丫头都打不过,一小包药粉就吓得这样,你说你们丢不丢人啊!”
“不是你先跑的嘛……”不知哪个胆大的侍卫小声嘀咕着
“谁?”巴栝装腔作势的看着那几个侍卫道,“谁在说话?”
“……”几个侍卫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别以为我没听见啊,我跑是因为我要去搬救兵,你们跑是因为怯懦,我能跟你们一样吗?”巴栝说的一本正经,振振有词,仿佛真的一样。教训完他们后指着其中一个低着头,不服气的喃喃自语的侍卫道,“人都进去了你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去禀报副统领大人,还站在这等皇上来降罪阿?”
“是。”那侍卫应声忙去找李醋
巴栝带着剩下的人返回长春宫。
莺儿正从里间出来,见阿渡和云轻进门,疑惑着上前道,“敢问姑娘是?”
阿渡道,“我家小姐是皇上的师妹。”
“原来是白姑娘。”莺儿行了一礼,“不知姑娘因何事前来?”
“我来找景诺儿。”云轻说着往里间走去,莺儿见她二话不说就往里走,也不知她与景诺儿是何关系、有何渊源,故不敢拦,只能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