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珂想了想道,“很一般吧,不大记得了。”
“很一般?”文杜若若有得意的笑道,“这等容貌,此时喜欢她又如何,我就不信,等我嫁给了五皇子,凭我的容貌与智慧,他还能记得她。”
文珂见她胸有成竹,道,“但愿如此吧!”说着,便回房关了门。
文杜若见他突然关门进去,忙推门拍打道,“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文珂道,“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文杜若道,“你先把门打开啊。”
文珂道,“我累了,要睡觉。”
说着,他将被子盖在头上。
文杜若重重的拍着门,怒喊道,“文珂,文珂,你给我出来!”
文珂紧紧捂着耳朵道,“我才贴了回来你又要去贴,我们文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什么什么孽啊?”文杜若拍门道,“你在哪里贴了什么回来?”
文珂将白眼一翻,捂着耳朵便不理她。
……
夕蓝回到房间长叹了口气,倒在床上,还未翻身便听有人敲门,还以为是文珂跟来了,没好气道,“我都说了我要睡觉,你回去吧!”
“小蓝,你开开门啊?”不知什么时候,林轩又跑了过来
夕蓝听是林轩的声音,便起身开了门。
“你怎么又来了?”夕蓝问
林轩笑道,“我回家看了看我娘,就又来看你了。”说着坐在凳子上,拿着茶壶想倒杯茶喝却发现里面没水。
“小桃子呢?”林轩问
夕蓝也坐下,有气无力道,“她回家了,还没过来呢!”
“你怎么了?”林轩放下茶壶问
夕蓝叹了口气,便说着夕颜和冷东辰的事。
林轩听着,一拍桌子道,“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原来是咱东凛国的五皇子啊!”
夕蓝咬着下唇,瞪着林轩道,“你能不能听重点?”
林轩咳了咳,马上一本正经道,“皇上赐婚,谁也没有办法。我想他自己一定也是不愿意娶文杜若的。”
“那小颜该怎么办?”夕蓝问
林轩想了想道,“要实在不行的话,就两个一起娶了。”
“不行!绝对不行!”夕蓝摇头道,“虽说皇子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可是我妹妹若真嫁了,还不让文杜若给欺负死。”
林轩道,“要我说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他和你妹妹的感情我们是看在眼里的,我想他们会有办法的,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啊。”
夕蓝没好气道,“又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着急!”
林轩忙道,“你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只是她也说了让你不要管,其实我觉得她说得对,这种事我们不好插手,毕竟皇命难违,五皇子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夕蓝气道,“都怪文杜若,好端端的要插上一脚。”
林轩见夕蓝还唉声叹气的在想着那事,便转移话题道,“你这都回来了,怎么房间也没人给你打扫一下?”
夕蓝看了看这落了灰尘的房间道,“从前都是梅子和小桃子还有嬷嬷照顾我,嬷嬷年纪大了,我让她好好休息,梅子我叫去跟着小颜了,小桃子去探亲,明天才能回来。”
“既这样,那我帮你打扫。”林轩说着就撸着袖子。
夕蓝忙道,“不用,我等下叫府里的其他人来收拾就是了。”
林轩点头道,“那我去打壶热水来,喝点水。”
说着,便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去。
第二天一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
一连三道圣旨:封亲王,接管赤练军,和当朝丞相千金的婚礼。
每一道都足够让其他皇子眼红,每一道、也似乎是在警醒其他人,这东凛国天下,恐怕要生变数。
普天同庆,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晅安城的大街小巷。
有人欢喜有人愁,文杜若自收到消息便兴奋的一直在房里抚摸着冷东辰亲自为她设计的嫁衣,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为它熬红了眼睛。
耀眼的大红绸锻,上面是用金黄色真丝所绣的孔雀,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原来每一个待嫁的姑娘都是一样的,无论平时多么凶恶狠毒,在那刻也会成为一个娇羞的小姑娘。
文杜若就是如此,这两天对待府里的丫头也是极尽温柔,就算有个别丫头不小心冲撞了她,她也是笑着斥责两句,一度让府里的丫头产生一种错觉感,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回头,要了她们的小命。
夕府,虽然夕蓝一直在努力隐瞒着成亲的消息,可消息还是进到了夕颜的耳朵。
好一会,所有人都一声不吭的坐在园子里的石头上。夕颜坐在众人中间,看着那小片她和冷东辰曾经躺过的草坪,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她看的呆了,冷东辰趁她不注意,偷偷亲了她的脸颊,她吃惊极了,心扑通扑通直跳,害得她那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怎么睡不着。
也是那片草坪,冷东辰把她搂在怀里,满是柔情的给她擦泪,说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受冷,受累……
都说回忆最伤人,果然不错。
夕颜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明白现在说什么话都是无力的,也便什么都不说,只是公子陌默默的给她递了块帕子。
夕颜接过帕子,擦了擦鼻涕道,“我觉得有点闷,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们别担心,也别跟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好……”几个人应声,目送她走远。
她走出夕府,行尸走肉般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偶耳也会听见百姓谈论辰王与文家千金的婚事,大都会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或者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她觉得她们好吵,像苍蝇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肯定安静,肯定可以让她大哭一场。
她走到了那间冷东辰带她来过的茅草屋,上次来是晚上,今天白天倒是看的更清楚,她拿起一根棍子,照着那天晚上冷东辰的样子轻轻敲着墙壁。
木床一点点移开,她拿出玉佩放在石壁上的凹陷处。
进去后关上门,里面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