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见他这个样子笑容更甚,轻声靠近他道,“拿着朝廷的俸禄却私通外敌,你要不要脸啊?我呢,现在就和冷哥哥去找皇上,通敌叛国……只怕是要灭九族啊,大人还是快点回家和家人团聚团聚吧,不然以后,可就只能在阴间相聚了。”
“你……!”景大人怒指着云轻,云轻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该上路了。”说着,她拉着冷东辰往宫门走去。
景大人看着他俩的背影,几声粗气之后蓦然倒下。
云轻和冷东辰听到声音回头,见他晕倒,两人微顿之后相视而笑。
“儿臣给父皇请安。”
“云轻参见皇上。”
进了紫宸殿,冷东辰和云轻跪地,一前一后的说着。
“起来吧。”
皇上见到他们两人立即展开笑容,完全没有帝王的威严,弯腰扶起他们道,“来,坐。”
“谢皇上。”云轻说着起身,拉着冷东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王公公和小公公忙给他俩上茶。
“你父亲可来了?”皇上问
云轻边吹茶水边道,“应该快了。我爹说了,要来看看昔日旧友。”
“嗯,来就好,来就好。”皇上轻声说着点头。
云轻抬头道,“皇上最近怎么样?病可好些了?”
皇上笑道,“好多了,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医术如此了得,连我太医院里的林太医都自叹不如啊。”
“林太医?林太医是谁?”云轻见皇上夸她,倒来了兴致。
皇上道,“林太医啊,他是我这皇宫里最厉害的太医。”
“是吗!”云轻听着不禁得意起来,笑道,“这都不算什么,我制的毒药那才厉害呢,什么奇痒粉,见血封喉蛊,蚀骨散,杀人与无形,让人尸骨无存。对了,我还养了一只毒蛛,也是奇毒无比,若把它们养到我师傅的彩蛛那样,那就无敌了,管他大罗神仙也解不了它的毒,只是我养了这么久也才养出两种颜色,只怕是要等到我师傅那个年纪才能养出彩蛛了。”
“这么说你师傅很厉害了?”皇上问
云轻笑道,“我师傅叫无毒,江湖人称医毒圣!”
“哦!”皇上点头
云轻道,“皇上肯定听说过吧?”
皇上笑道,“朕深居宫中,倒是孤陋寡闻了,江湖中事多未听见人说过。”
“喔!”云轻以为她师傅鼎鼎大名应该没人会不知道,今日见皇上不知道,略显失望,轻轻的应了声,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怪皇上,我师傅都隐居十几年了,自我拜师起就没见他出过山。”
“呵…原来是这样啊。”皇上说着。
云轻张了张嘴,正准备继续说话,冷东辰怕她没完没了,抢先道,“云轻确实是医术精湛,一路帮了我不少忙。”
“嗯,”皇上点头,给了云轻一个很好的眼神。云轻挑了挑眉,欣然接受了这个眼神。
冷东辰笑了笑,缓缓对皇上道,“这几天一连几位大臣弹劾景大人,且证据确凿,父皇对此置之不理,是否心中另有打算?”
皇上听着收回笑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又扫了眼他旁边低着头的小公公,笑道,“不急,此等大事只怕皇后和太子也脱不了关系,等一切安排好了,朕要将皇后和太子一起废了。”
冷东辰见他突然重提这话,只觉得奇怪。
皇上笑道,“你们俩来得正好,一起用了晚膳再走。”说着便吩咐传膳。
小公公应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景大人晕倒在宫门口,被自家小厮带了回去,回了府,几个小厮抬着他进门,边跑边叫唤道,“小姐,出事了小姐……!”
“老爷。”
“爹……!”
王夫人和景家小姐闻声出去,刹时被眼前景象吓的惊叫出声。
只见景大人被人抬着回来,且嘴角有未干的血迹,忙跑过来。
进了卧房,景家小姐忙吩咐小厮们轻放到床上,待人退开,忙去看景大人的伤势。
“老爷,老爷……”王夫人噗通跪倒在床边,边摇着景大人边叫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倒像极了哭丧。
景家小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对站在一旁的小厮道,“还站着干嘛?还不去请大夫?”
“是,小姐。”小厮应着欲跑出去。
“回来!”景家小姐叫住他们,指着前面两个小厮道,“你们俩去,把张大夫和李大夫请来。”
“是!”前面两个小厮应声便跑了出去。
“你们俩过来。”景家小姐唤后面两人过来,两人应声过来,景家小姐道,“怎么回事?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就被抬着回来了?”
两小厮对视一眼,低着头支支吾吾,景家小姐不耐烦的指着其中一个道,“你说!”
小厮道,“老爷从宫里出来后在宫门口站了很久,不知是在看什么,也不要我们陪着,只让我们在马车旁等着。后来辰王殿下和一个姑娘走了过头,那姑娘不知和老爷说了什么,就把老爷气成了这个样子。”
“气晕的?”景家小姐问
小厮点头道,“是,是气晕的。”
“没动手?”景家小姐再次问
小厮道,“没有,皇宫门口,他们也不敢。”
景家小姐皱眉,担忧的看向景大人,听王夫人还在啼哭,不耐烦道,“你只管哭,你就是再哭狠些又有何用?”
王夫人用袖子抹泪,咽了咽口水道,“如今,外面都在传皇上要灭咱景家九族,老爷进宫找皇后娘娘商量对策,如今又是这个模样被抬着回来,想来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可怜我熬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熬出头,才刚听人叫了几句夫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被打回原形,连性命都难保了。”
王夫人说着,似是真的要死了一般,哭得更加伤心了起来。
景家小姐本就心烦,听了她的话和做作的哀嚎声更是气躁,道,“原以为你是担心我爹,原来是在哭你自己啊?!”
王夫人听她语气不好,停了哀嚎声抬头看着她,又咽了咽口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又何曾是哭我自己,好歹我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也听人叫了几声夫人,到了这把年纪,活到了人上面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只是可怜了我善儿,善儿他才五岁啊,还什么都不懂,什么福都没享,他怎么能死呢,啊?你说,他怎么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