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那带着鄙夷不满的神色瞧得蓝霸天一脸的不自在,木然的将视线缓缓地移开,挣扎许久,方才闷闷的道,“这个问题稍后再给您解释,先把她的病看了再说。”
“你……”
玄觉正准备说点训斥的话,门口突然想起一声清脆得犹如黄莺般婉转悦耳的声音,“表哥,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出口的话被来人打断,又听得那女子对着那里面的人唤道‘表哥’,玄觉便知晓来人的身份,抑制不住好奇心的他,迅速的将视线转向门口,意图明显的只为好好巡视一番他这未来的徒弟媳妇。
门口出现的女人,身着翠绿裙衫拽地,外套一件白色的薄纱,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绸丝腰带,头顶戴着一白色的纱帽,装扮清新亮丽,犹如春风佛面,轻盈温婉。
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美丽精致,不失少女的清纯,也有着成熟女人的媚然天成。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杏目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
面上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意霞光荡漾,莲步轻启不急不缓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好一副妍姿巧笑,和媚心肠,此等赏心悦目,轻盈灵动的佳人配他的徒儿,恰到好处。
玄觉瞧着眼前的女子,脸上露出大大的满意的微笑。视线刻意的移至一旁高出他半个脑袋的蓝霸天,看到他那痴迷恍然的模样,唇角的笑意越加的凸显。
在蓝瑶的脚步刚停在他们二人面前时,玄觉立马踏步上前,拉起她的大手极其兴奋的做起自我介绍来,“丫头,我是这小子的师傅,以后你也可以叫我师傅。”
小手突然被人紧紧抓住,蓝瑶险些叫出声来,只是一瞧见眼前的老人,那一脸的慈善,热络非凡的神态,蓝瑶生生的将惊吓止了下来。
嘴角抿着一丝和善的笑意,杏目迎上蓝霸天的脸,眼神询问道,“这是?”
“是我师傅。”她本来只是因为困惑才将视线转向了蓝霸天,他看懂了点点头也就算了,居然还解释的道出了声,这不免叫蓝瑶有些尴尬,老人家定是觉得她不相信他了,定是觉得她小人之人作祟。
因为些许的歉疚不安,蓝瑶禁不住一脸的绯红,低垂着脸,不敢再看着对面的玄觉,小手也不好意思的挣扎着,想要从他大手中挣脱。
“丫头,叫声师傅来听听。”
见她有意躲避,玄觉的一双大手更是得寸进尺的加重了几分力大,将她那如玉般细腻嫩白的小手抓了满满,弯身,脑袋低至她红得跟煮熟的虾子的脸下,由下而上的笑眼盈盈,一脸讨喜的道。
当着是可爱啊,瞧瞧那脸红紧张的模样,那双目含方,布满愧疚不安的神态,真是越看越可爱,以后她生出的娃要随她才好,若是随他徒儿,他接下来的日子不又得回归到和蓝霸天一起时的无聊了。
介于玄觉这般突然地袭击,蓝瑶先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后美目瞪大了极致,小脸一阵的慌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被大人逮住的心虚。
“啊!”的一声,蓝瑶脚步猛地朝后一退,曼妙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和地面来了个硬生生的接触。
仅仅眨眼的功夫,她纤细的腰肢间突地多了截结实有力的手臂,蓝霸天轻轻松松的一把将她捞起,也你顺道故意的而将她揽进他宽阔的胸口,唇似有似无的划过她小巧圆润、通透的耳垂,魅惑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
“小心一点,若是摔着了,我会心疼的。”
这话刚一说完,蓝瑶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连着耳根子到白皙脖颈的位置也一并的变成了粉红,双手用力的朝着蓝霸天的胸口一推,慌慌张张的和他退出了老长的距离。
低垂着头,一双小手放在腰腹间,不安的搅着。
她害羞了,面对他,她居然懂得害羞了!
以前的她,面对他时,即使他将衣服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也可以不眨眼的拿着那一对晶亮澄清的眼,神色镇定的瞧着他,面不红心不喘,可现在,他只是淡淡的亲了下她的耳垂,将她抱在胸口,她便脸红得像火烧云。
这样的认知,蓝霸天的心头像是吃了蜜饯般,甜滋滋的,犹如偷腥得逞的猫,暗笑不已,冰洌的唇畔也扬起了喜悦的笑意。
这热火中烧的暧昧气息,玄觉甚觉得痛苦,蓝霸天那个榆木疙瘩除了会傻笑什么也办不了,至于眼前这丫头,也只会羞涩而已。
玄觉不满的努了努嘴,接着用最为寻常的方式唤回两人的注意力,“咳……咳咳……”
“咳……”经玄觉提醒,蓝霸天才醒悟过来,当务之急不是‘发情’,而是找到根治蓝瑶体内之毒的方法,“蓝瑶,这是我师傅玄觉老人,他擅长医理,定能将你体内所中之毒给找出来。”
“其实,找不到也没关系的,反正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虽然她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头发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也觉得惊恐,但后来听得表哥跟他解释说,她是遭人陷害,被人下了毒药导致了脱发,又不幸的失去了记忆,她也没那么惊慌在意了,毕竟都只是意外所致而已。
意外往往是出乎意料,不由得人们去掌控的,太过耿耿于怀,只会叫自己痛苦生闷罢了!
这几日下来,她都已经看习惯了,况且表哥还体贴的为她订做了几顶纱帽,戴上这个东西出门,也没什么不自在和怪异的眼神向她投来。
能像这般娴静安逸的生活,她觉得心安又愉悦,莫名的,她就是喜欢极了这难得的情景和自由,就像是她由来已久的期盼成为现实一般,没有任何束缚包裹着她,缠绕着她的日子太难得。
每每入睡时,她的脑子总会闪现出这样的想法,每次一出现这样的心思,她就会想,是不是失忆前的她,生活过得太沉重,背负的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