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我还没去过。也不知道消费怎么样。”
“这么多钱,到哪里都是可以安置的。”陆千羽这话说的自若,并无酸意。
“那行!等我们回去跟公公婆婆说说,咱们一家都搬到大城市,过多姿多彩的生活。”
看着田诗诗摇头摆尾愉悦的语气,陆千羽还是高兴的,以后,他总有机会让她更快乐。想着,宠爱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头。
“我们买张铺子,一起做生意好不好?”想着以后他们一家在城里各执其职,生活的规律有活力,真是满心的欢喜。
陆千羽轻嗯了一声,没有再作声,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以后,不管如何,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
“哎,我们这都可以开现成的手饰铺了你看!”田诗诗又突然兴奋,抱起旁边的锦盒,开始盘算自己的收益。
这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玉器手饰呈现在眼前,田诗诗自认不是个好财之人,咳咳,姑且当是这样的,也算是看过大场面的,但,还是被满目的珠光宝气给吓到了,两只瞪圆的眼睛里赫然写着“钱”字。
陆千羽眉心一蹙,也有点震惊。从外面看,并不是十分大的盒子,只想着里面包装几样手饰,谁曾想,装的这样实在,一排排的全是。
“这……凌夫人太大手笔了!怎么给了我这么多?”田诗诗喜上眉梢,激动的拿起来大略的去数,“哇哦~~~大大小小足足有五十件呢!”
“足可价值连城。”陆千羽沉声说。
这些手饰,加起来不比那一万两少!而且,有的还是不定价,价值更高。凌夫人对诗诗这……简直太不寻常的照顾了。
“哎哟,这个好漂亮!我就喜欢这种流束,从小就喜欢步摇,一走一摇曳的,简直风情万种,真是女人的必备呀!”纵使她不爱财,可是女人天生喜爱这种不令不令的东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来不及思考别的。
“诗诗。”陆千羽看她贪婪的抱着盒子,拿起一个一个的看,分明被钱财迷了眼,真是又心酸又好笑又着急,“你不觉得这合礼数吗?”
“有什么不合的?”田诗诗拿起一只镯子戴到手腕上欣赏,脸上笑的花儿一样。
陆千羽捂住她的手,不让她看,提醒,“这些礼太重了!”
田诗诗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怔忡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盒里的手饰,想了想,确实,不该收人家这么多财宝。
于是吸了口气,说:“那,我留着,以后还……给凌夫人。”
这个“还”字,真是说的异常艰难,万分不愿。
纵使她是看好了凌夫人的病,纵使在古代她这医术是价值很高的,纵使人家大户人家喜欢赏赐这戏码,可是,她收了凌蓝一万两了,实在不能贪得无厌,利益熏心。
“我,我看看还不行吗?我戴戴也行啊,这些是保值的,又戴不坏,下次有机会还给她,呵呵,好吧。”田诗诗讪笑着,还是下意识的将盒子给搂紧。
“寻常小城,无端戴贵重手饰,怕是钱财外露,招惹事端。”陆千羽又开始说教了,啊啊啊啊,好讨厌!
田诗诗不爽的咬了咬唇,道:“不是老娘吹牛,除了我,没人能看好她的病,我是全球第一神医,医术无价,药材无价,光我的看诊费医药费就值这个价!凌蓝这一万两是付的人参钱,一码是一码!人家给的为啥不要?我就要!”
陆千羽头一回见她“不讲理”的样子,其实也是能看出她就是肆意一回,过过嘴瘾,并非真的想贪这么多钱财。
于是抿嘴宠溺一笑,“好,那你先留着吧,但是一次不可戴两件以上,不可招摇。”
田诗诗惊喜地咧嘴一笑,上去直扑过去抱住他,“哎呀千羽!我就知道你最宠我了!你最惯着我了!”
陆千羽顺着她任她搂着,刚抬手要去摸她,灵敏的耳朵却听到一声由远至近的利器!
脸上温柔地笑容一僵,眼中一厉,手顺势压下田诗诗的背,将她按在怀里的同时,听声辩位一旋身,“嘭”的一声,一支飞镖由窗口而入,擦着两人的衣裳刺入了车壁上。
田诗诗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猛的将她按入怀中,她一张脸都被挤歪了,再放开她时,就听到了后方似有千军万马般的追逐声,来的紧迫而危险。
抬头,只见陆千羽神色严肃凌厉,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保护着,警觉地朝后察看。
只见有大批人马仿佛就是腾空的气势汹汹而来。
“怎么有人追我们吗?”田诗诗紧张地说,“妈呀,不会一语成谶吧,我就说这有钱不能外露吧。”
“诗诗,搂好我!”陆千羽话音刚落,就从天空中咻咻的飞来数箭,瞬间将马车刺成了只刺猬,陆千羽抱着田诗诗灵敏躲避,才幸免于难。
然,却有一箭猛的刺到了马儿的屁股,马儿受惊,嘶叫一声疯跑起来。
“啊啊,怎么办啊!”车夫大叫着。
“师傅!你跳车逃命吧!”田诗诗好心的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哦哦!”那车夫刚跳下马车,那马儿就扯掉了绳子跑没影了,马车也翻倒。
陆千羽带着田诗诗从车门里飞跃而出,同时用剑阻挡了又一批的利箭,两人在空中几个旋转,衣袂翻飞如花,箭断完,两人稳稳落地。
田诗诗一点也不担心害怕,只负责貌美如花,抱着陆千羽痴望着他的脸,丝毫不放过她男人这一刻的英勇冷酷帅!
毕竟陆千羽眼瞎的时候就能与凌蓝打个来回,这眼睛好了,自然是更厉害了,有高手在此,轮不到她出手。
一般大佬都是在最后的。
于是,两人淡定从容的看着那群人蜂涌一般降落到面前,哗拉拉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这些人都穿着精致的暗卫服,一看,就是最高暗卫军。
有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从这群人后面慢慢的踏进圈来,一脸笑的阴森的看着他们,“好一对男才女貌啊,可惜了。”
听着他阴阳怪气那腔调,一点没有一个侍卫的素质。田诗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谁啊,咋地,宫里不好混,要来抢我小老百姓的钱财啦!”
陆千羽一直将她拢在身前,时刻警惕着她的安全,也由着她这个危急时刻还跟人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