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针对,陆千羽却没理会他,他现在与田诗诗的感情递增,自然是相信诗诗的,所以也不会跟他瞎置气让诗诗难堪。
“诗诗,我们走吧。”小声提醒。他真的呆不下去了。
田诗诗冲他安心的笑了笑,随后,规矩的冲凌夫人施了一礼,“夫人,那我们就告辞了。”
凌夫人也没好再说什么,就点了点头,“好,好,我送送你们。”
于是,凌夫人牵住了她的手,同她一起朝外走去。实在是有些离别之情。凌蓝也只默默的跟在他们后头,眼睛盯着她不移半分。
这目光让陆千羽觉得如芒在背,浑身绷紧,然后又因诗诗在跟凌夫人拉家常,他也不好参与,只能一直警觉地跟着,直觉得这个凌蓝真的是,没有羞耻心!
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口,凌夫人又拉着田诗诗好多的叮嘱,看的出来是真的很喜欢诗诗,结果又被凌蓝用眼神把诗诗看了个透透的,真是熬的他眼睛都要绿了。
最后,终于,凌夫人能放她们走了,两个人在凌蓝如鹰的注视中,真的是如履薄冰的上了马车。很好奇的是,以凌蓝那嚣张的性子,竟然没有再扯他们的后腿,给他们使绊子,这让陆千羽还意外了一下。
马车开始嗒嗒的启动,田诗诗掀了帘子,跟凌夫人和凌蓝招手挥别,“夫人要好好的,凌蓝,也一定要好好的!”
“一路小心啊诗诗!”凌夫人含泪挥手。
而凌蓝,却还是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她,紧绷神情没有说话。
田诗诗直到马车转了弯,才放下了帘子,刚松了口气,一抬眼就看到陆千羽满含审问的眼神。
不由的抿嘴一笑,她知道,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公子,有何疑问?”故意调戏他,抬手摸了把他优美的下颌。
陆千羽嫌弃地错开了脸,然后毫不避醋味地说:“限你立即跟我老实交代。”
“哎呀,给我傲娇上了?”田诗诗就喜欢看他吃醋的样子,特别有人气儿。
这种外表看起来血都不会流动的冷酷美男子,要是一旦灵动起来,会更加惹人心动让人喜爱。
陆千羽揽紧她的腰,逼近她,“说不说?”
“公子,敢问不说我会怎样啊?”
陆千羽二话不说,直接上嘴。
“唔唔!”田诗诗气郁的推开他,哭笑不得,“你学坏了!”
陆千羽气喘吁吁地道,“是你自找的。”
她不知道他都忍了好久了吗?只有狠狠的吻她一下,才能验证她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田诗诗望着他那模样儿,脸上禁不住的洋溢出甜笑,这人,孩子气起来,一点也不违和呢,真是人长得好看,哪儿哪儿都好。
陆千羽看她只笑不语,就故意折腾他,不由眼神一黯,露出凶猛之色,身子一压向她迫近,“再故意气我,后果自负!”
田诗诗嗅到了他身上那带着野性的味道,有点儿怕了,这厮,该不会这么霸吧,还是那个清冷知礼儒雅的陆千羽吗?
“好好好,我说我说!”田诗诗举手投降。
陆千羽脸上得意和失落都一闪而过,随后坐好,从眼角睨着她。
“能交代什么呀,他就跟我说,他要去出征援军了。”说起这个,田诗诗还有点担心凌蓝的,总觉得皇上这个时候派他去这么远的地方,有点点小阴谋。
凌蓝是紫竹国几十年一遇的名将,中国之大将,这种派去援军的事情,如果真像凌蓝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小任务,有点儿大材小用,就怕皇上借机不知道又玩什么花样儿。
多少的将领在战场上拼杀下来了,却死在了文臣的算计之下。凌蓝虽智商颇高,但毕竟年轻。
“出征,边关要打仗了?”陆千羽也有点小吃惊,没料到凌蓝是拉诗诗过去专门道别的。好像有点儿小瞧人家了。
“不是我们,是助邻国。哎呀,他是个武将,这是他的正职。不说这个了,来,给你瞧瞧。”田诗诗不愿在陆千羽面前表现出担心之情,便突然开心的拿出了一叠银票,“数数有多少,我还不知道呢。”
陆千羽猛的一看到这些钱,有点愣住了,“他给的?”
“是啊,他说我的千年人参是稀世珍宝,非要付药费,可能是不想占我们便宜吧,嘻嘻。”田诗诗说着兴奋地开始数票子,一张,两张……
“一千两!”数完了,讨赏地在陆千羽面前晃了晃。
陆千羽眼睛在那银票上只一瞟,淡声说:“一张是一千两。”
“田诗诗瞬间沸腾,“啥?!”
激动的赶紧拿直来看,一千两!一张是一千啊!果然!是她繁体字不标准么?她估计没看清!十张啊,凌蓝大发了,竟然给了她一万两!
瞬间,这手都开始抖。
“我们不会招来强盗吧?”谨慎的掀帘子朝外看,此时,已经快要出城了,人烟逐渐稀少。“快藏起来。”
陆千羽从她的手忙脚乱中,将银票夺了出来,正色问:“一万两银票,纵使他凌府有钱,也不该这般大方。”
总结,给你这钱就是有意图!
“我不知道有这么多呀,他硬塞给我的,说怕我再因为他受到加害,让我们有钱好防身。你别多想,这就当是他给我的补偿,嘿,谁叫他给我差点儿惹来杀身之祸。”
田诗诗故意说的没心没肺,理直气壮,好让陆千羽能心里接受一点儿,醋少吃是有味儿,吃多了就酸掉牙了。
“本姑娘的命可不止一万两吧。”
陆千羽瞧着她若无其事的,也不好过多纠缠。但脸色终究不好。
你说这让他一个男人多下脸?在这个家里他做过什么?以前有眼疾还能有借口,现在眼睛好了,也没有做过有益的事情。
田诗诗注意到他落寞的气息,悄悄瞥了瞥他,
“哎,我们在镇上买处大院子吧,给千澈成亲用。还能每天都去接轩轩,多方便。”
陆千羽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但凡追求诗和远方的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看尽了千帆,来回归自然享受安怡的。而像他们,初出茅庐对生活和未知都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谁的人生不想风风光光一场呢。
诗诗她不喜欢日复一日种地放羊的日子,
“去宁州也可以。”他突然又说。
田诗诗却是吃了一惊,宁州在他们村的西边,与长安城相背的一个小城,自然比镇上还是繁华多了。所以,他是想让她过城市里的日子,又想让她离长安远一些是吗。
真是蔫坏蔫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