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之挨揍的时候正在舞厅里搂着“津门舞厅”里最有名的交际花“小庭花”跳舞,奢靡快活的乐曲里突然闯进来一批人,当场揪住了赵衡之的脖领,一脚踢中了他的下身。
赵衡之疼得跪在地上抱成团儿,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无数双手握成拳打过来。
吓得跳舞的人一片混乱的往一边跑,赵衡之不停地呼救却没人上前帮他,被老老实实地揍了一顿,连掉了三颗牙,围得里外三层看热闹的人都吓得不轻。
舞厅的经理站在一边不敢靠前,他人的为首的内个,天津卫道上有名的刀疤脸,赵衡之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刀疤脸走上前去,蹲下身揪住他额前的头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韩家让我赵公子带个话,要是还想在这天津卫混下去就老老实实地活着,否则下次就来个干脆的!”
说完手一撒,赵衡之便头破血流的被扔在了地上,抬脚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他一挥手,身后的打手都跟着出了门,舞厅的经理尖着嗓着对手下的人喊道:“还不赶紧给赵公馆打电话!”
韩成傲和姚仙灵的婚事依旧如期举行,洛溪池的病也是日益见好,已经是可以勉强的坐起身子,也能说上小半天的话了,韩正傲暂停了所有的公务只呆在医院里陪着她。
“阿洛,中午想吃点什么?”还在给洛溪池喂早饭的韩正傲就开始絮叨着午饭,“昨天喝了乌鸡汤今天煲点排骨汤送来怎么样?”说着用手摘下她嘴边挂着的饭粒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再这样我都要长成大胖子了!”洛溪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抱怨的说道,一动胳膊反而牵动了伤口,脸刷的一下白了几分,吓得韩正傲将碗扔在一边便扶住了她。
“又疼了?我看看有没有裂开!”洛溪池握住他掀开被子的手笑了笑婉婉的说道:“没事,不是很疼!”
看着她笑韩正傲心尖儿结结实实的疼了一下,将她搂紧了怀里,吻着她的头顶一阵沉默,洛溪池就是有一种能力,传染情绪的能力,即使脸上笑的粲然,对方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灵是痛苦的。
“菜汤都洒在我的衣服上了,快去帮我拿一件新的,好恶心!”她嘟了嘟嘴巴嫌弃的说道。
“好,我马上去!”将她靠在枕头上,韩正傲便去拿衣裳。
韩正傲一消失在门口,洛溪池便向站在门口的蒋副官示意了一下说道“蒋天赐你过来!”。
“少夫人有何吩咐?”蒋天赐略微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回答道。
“去街上买一份报纸给我!”
蒋天赐身子一僵,抬了抬眼睛瞟了一眼床上的人,不着丝毫粉黛也是星眸雪肌、黛眉朱唇的,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少夫人,少帅说不准您费心别的事,只能安心养病!”他声音有点软,拒绝这样的女人还是需要些定力。
“我就是闲得无聊想看看报纸,没有费心别的事情啊!你快去就是了,我们偷偷地不让你们少帅知道好不好?我帮你瞒着他”,那甜柔的声音像是哄孩子般轻柔。
“要是无聊我一会儿读书给你听!”韩正傲打断了她的话悄无声响的进了屋子,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蒋天赐命令的说道:“出去吧。”
洛溪池有些失落,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已经下雪的一片雪白,韩正傲走过去解开她身上脏掉的病号服,刚解开两颗扣子便露出乳白色丝质的胸衣,繁复的扣子却系的整齐有序,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洛溪池感觉到了他灼灼的目光,“阿洛,你的内衣好久没换了吧,都放在家里的衣柜里了吗?下次我帮你带来。”他脑子里突然闪现了好多曾经床上旖旎的片段,当然也有她娇柔的雪团。
“在衣柜的抽屉里……”,洛溪池脸颊有些发热,催促他说道:“快换吧,我……有些冷了!”
韩正傲的指尖划过那一颗颗小巧的扣子,关节有意刮过她的肌肤褪去了她的衣裳,她的胳膊抬不起来,他只好弯下腰为她套上,温热的呼吸淡淡的滑过洛溪池的肌肤,他欠身小心的将压在衣服里的长发拿了出来,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地落下了一颗吻。
“都好多天没洗澡了,也不嫌弃!”洛溪池红着脸看着他为自己系扣子。
“可我闻起来还是香香的,暖暖的,还软软的!”他有意的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洛溪池动弹不得只好嘟着嘴瞪了他一眼,“越来越会油嘴滑舌的!”
“一会儿我回家拿内衣过来,你乖乖的躺在床上睡一觉”,韩正傲放倒了她的身子叮嘱道,“想看什么书我帮你带过来,还是想听昨天我念的那本?”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平躺的人,洛溪池却是有些不大如意的小表情,“那我做决定了,就看昨天那本,你好好睡觉!蒋副官在外面,有事就喊一声!”一颗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方才离开。
韩正傲一走到门口,坐在门口椅子里的蒋天赐便立即站起了身,门口的卫兵将门连忙关严实,“今天我不在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探访!”
“是少帅!”
他回过头,沿着窗口向里望了一眼,洛溪池已经闭着眼睛卧在床上睡着了,总算是放心了一点,转身离开了。
清溪园虽然是有些时日没人居住,可是林妈却打扫的干干净净,见韩正傲不到中午就回家还是有些意外,平日里他都是除了饭点回来亲自拿饭外几乎不露面的。
“午饭改做排骨汤,不要放香菜。”他匆匆的上楼到卧室里找换洗的内衣。
她的嫁妆不少,衣服尤其的多,韩正傲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了装内衣的袋子,索性准备都拿走,衣橱的门上还挂着一副结婚时的全家福,那时候洛江龙和竹内夫人都还活着。
韩正傲眯了眯左眼,心里嘀咕道:“阿洛很聪明,总是让她不与外界接触她一定会有所怀疑,到时候闹着要出院就更没办法收场了。”韩正傲合计了半天决定将这个谎好好地圆一下。
韩正傲回到医院的时候洛溪池还在熟睡,她背对着房门,透过窗子只能看到一头近及腰间的长发,“有什么人来过吗?”韩正傲侧头低声问蒋天赐。
“回少帅,刚刚二少爷来过,不过见少夫人在睡觉只是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还送来了这个!”蒋天赐手中捧着一个青色的瓷坛说道。
韩正傲接过来打开了盖子,一阵奶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是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里面白色粘稠的液体问了一句。
蒋天赐踮起脚尖瞅了一眼摇摇头回道:“下官也不知道。”
韩正傲合上盖子对身后的蒋天赐嘱咐道:“一会儿郭副官会送过来一份报纸,你将它送到病房里。”
“少帅,您不是不让少夫人接触……!”
“除了这一份!”他侧过头,棱角分明的线条带着专制,“除此之外不能让任何一份报纸在方圆十里以内出现!”
大概是门口有了声响惊动了她,洛溪池翻了个身,韩正傲推门进了病房,将午饭和韩成傲送来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理了理她散落在枕头上的碎发,贴在她耳边轻轻地唤她起床,“阿洛!起来吃午饭了!阿洛……”
“怎么又吃东西啊!不是刚刚才吃过吗?”她迷蒙着眼睛问道。
“那是早餐,现在已经中午了,你睡了很久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轻轻地扶起她靠在枕头上,“排骨汤!还有你最爱看的《断肠集》”
“那个是什么?”洛溪池用下巴点了点韩成傲送来的瓷坛问道。
“哦,林妈做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韩正傲掀开盖子舀给洛溪池尝了一口。
“原来是奶香馍馍糊!”洛溪池咂了咂嘴里残余的奶香语气轻快的回答道。
“你吃过?”他手里的汤勺一顿挑眉问道。
“是啊!在你家养伤的时候我自己偷偷做过的,其实是我自己发明的,将馒头泡在牛奶里搅成糊糊喝,可能是林妈看见后记下的,今天想起来做给我喝的。”
洛溪池张开嘴向他又要了一勺,“怎么这么吃馒头?”韩正傲尽量显得无所谓的问道。
“我不爱吃面食,只好想着办法吃咯!”韩正傲将瓷坛撂在一边脸色有些不悦,他就知道韩成傲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自己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吃饭吧,要不该凉了!”洛溪池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不喜欢牛奶?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蒋副官将一份“专门定制”的报纸送到了韩正傲手里。
“不想看看吗?睡前吵着要看的。”他笑的温润,洛溪池真想抱着他亲一口。
“我要你读给我听!”洛溪池抬不起手去拿。
黑白的印刷字都是虚假的新闻,韩正傲字正腔圆的嘴里说的也都是弥天大谎,毫不知情的洛溪池却听得极为的安心,“原来康副司令受伤了,还好不是很严重,上次霍参谋长来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看着她动脑筋,韩正傲怕她多想,便打断的说道:“好了,这回可以放心的吃饭、睡觉、养病了吧!”
“我一直都有乖乖的啊!”她撒起娇来像个孩子,韩正傲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了笑说道:“嗯,就是偶尔来点冷暴力!”
一月的月中,是韩成傲和姚仙灵的婚礼,洛溪池很遗憾自己因为养伤没能到现场,韩正傲陪着她呆在医院,从昨天夜里开始就飘起了小雪,天大亮了后雪下得愈发的紧,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胭脂为脸玉为肌,未赴春风二月期。曾比温泉妃子睡,不吟西蜀杜陵诗。桃羞艳冶愁回首,柳户妖娆只皱眉。燕子欲归寒食近,黄昏庭院雨丝丝。”他声音柔缓的坐在窗棂下念着朱淑真的诗集,一室的温暖加上烂漫的天气让洛溪池倚靠在床上心情大好。
“下一首是《围炉》”,韩正傲抬眼向她看去,粉嫩的双颊正如刚刚的那首海棠所述“胭脂为脸玉为肌”。
“围坐红炉唱小词,旋篘新酒赏新词。大家莫惜今朝醉,一别参差又几时。我背的对不对?”她眉眼盈盈、梨涡淡淡,笑的韩正傲浑身发酥。
“《断肠集》里的诗都背下了?”他扬了扬手里的书问道。
“嗯,不信,你考考啊!”
韩正傲煞有介事的翻到一页问道:“寥廓无尘河汉远,水光兲影接清芬。是第几首?”
“第八首,它的前一首是《长宵》后一首是《月夜》”
“停针无语泪盈眸,不但伤春夏亦愁……”
“画外飞来双燕子,一番飞过一番羞!”还等不得他念完洛溪池便急急地接了下一句,“第三首《羞燕》!”
韩正傲何其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走过去坐到洛溪池的面前,看着她晶亮的眼眸轻声的念道:“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哪里有这首诗,就会乱讲!”她别过头去,韩正傲腻在她的耳畔,缓缓吐气的说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还有……”轻抚过洛溪池耳鬓碎发,鼻尖贴上她的耳廓呵气说道:“娇痴不怕人猜,和衣倒睡人怀。”
他倏尔落在耳垂儿上的吻让洛溪池身体轻颤,“看的都是些歪诗,没正经的!”她低低的抱怨道。
“报告!”蒋天赐也觉得自己敲门敲得不是时候,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晓得出了大事,要不然蒋天赐是不会这么莽撞的,“怎么了!”他起身出了门方才问道。
蒋天赐贴近他耳语的说道:“大帅刚刚来过电话,说是口岸开放出了些问题让您赶快回去!”
韩正傲脸色倏尔一凝说道:“我知道了,马上备车去军政厅。”又转身进了病房,扶着洛溪池躺下去说道:“阿洛,有些急事要处理,晚上再过来陪你!”
洛溪池目送他出了门,看向窗外的飘雪心里寂然,开始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紧张。
一个人的时间尤其的漫长,洛溪池在床上醒醒睡睡不知几个来回,韩正傲走后一直未归,晚饭还是有林妈送过来的,看着林妈盛着热气腾腾的藕片鳗鱼汤洛溪池吸了吸鼻子问道:“少帅回清溪园了吗?”
“回少夫人的话,一早上回去一次后再没回去了。”
“二少爷的婚礼顺利的办完了吗?”
“回少夫人,顺顺当当的办好了,现在正在开晚宴呢!”林妈一向严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表情了。
“晚饭,是……您做的吗?”洛溪池看着鳗鱼问了一句。
“是的少夫人”,林妈将鱼刺小心的挑着回道,“今天大少爷晚上没回去吩咐做什么,我就做了藕香鳗鱼汤。”
原来他一直都呆在军政厅,洛溪池心里嘀咕了一句,转眼看着林妈说道:“放那儿吧,我还吃不下,一会儿再吃,您先回去吧。”
林妈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洛溪池扫过碗里的鳗鱼毫无食欲的嘟了嘟嘴吧,她真的是不喜欢吃鱼。
夜色缓缓地漫进了屋子,还好枕下还放着一本前天他带来的小说,不然寂静孤单的夜晚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宁静的走廊里突然想起了说话声,洛溪池略略一听便听出是韩成傲,他不是应该洞房花烛、春宵一刻的吗?怎么此刻会在门外大声的嚷嚷呢?
“二少爷,少帅吩咐了,任何人今天不能探视!”门口的卫兵拦着他尽量压低声音劝道。
“我要进去,我要见她!……”韩成傲不停地喊着,洛溪池扶着胸口勉强的坐起身,试着挪动着下床,身上一用劲便一阵的钻心的疼痛。
“我要见她……!”韩成傲正闹着,面前被卫兵守得紧闭的门忽然开了,低着头的他看见了一双赤、裸着踩在地上的双足,隐隐的藏在松松的裤管里。
他看上去似乎是醉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赖在一个卫兵的身上,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脸颊微红。
韩成傲的目光缓缓向上挪去,憔悴的她清丽如初,散落披在肩上的长发显得她那样的娇小,“让他进来吧!”洛溪池淡淡的说道。
“少帅有令,今天不得任何人探视!”
“我又不是犯人!”洛溪池厉声说道:“二少爷又不是陌生人,放心吧,有事我来担着!”
卫兵放下了揽住韩成傲的手,猝不及防的他脚上不稳的向前一倾,倒在了面前人的身上,不轻的重量让洛溪池难以承受,心口一痛,韩成傲亦是感觉到她的难以支持。
“溪池,我放不下你,更忘不了你,整整一天我的脑子里全是你!”韩成傲抱着她的肩膀似乎像是哭诉。
“对不起……”洛溪池不知是哪里痛,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的向下掉。
“我带你走!”他信誓旦旦的看着她的眉眼说道,“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丑恶的地方,见不人的权利,我要带你走!”
“成傲!”她轻轻唤了他一声,“不可能了,我们已经身在局中了,连停留都身不由己何况是后退呢?”
洛溪池搭上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低眉说道:“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新娘子还在家里等你呢!别误了这大好的春宵时光。”看着她缓缓地转身向床上挪去,韩成傲咬了咬自己的唇,他多想面对面的告诉她,她爱的人、信任的人到底是怎样蒙骗她、愚弄她、算计她的。
可他不能,他不想让他爱的人受伤,不管是至亲手足还是心头挚爱,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是一个局外人了,在洛溪池决定投向韩正傲的怀抱时,他就已经被无情的踢出局,毫无申辩的机会。
他转身出门,透过卫兵缓缓合上的门缝,看着她抱膝坐在白色的床上不言不语,韩成傲在门合上的的一瞬间闭上了双眼,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他选择不遇见洛溪池,至少他还是一生风流不羁爱自由的二少爷。
洛溪池发烧了,崩裂的伤口发炎让她在半夜开始浑身发热,再次睁开眼睛时床前已经坐着面无悦色的韩正傲,一脸凝重的替她更换额头上冷敷降温的帕子。
她没有言语,淡淡的对着他笑,“醒了?!”他语气冷漠的问道。
“阿洛,你又病了,病得很严重,要不是半夜里我开完会过来,恐怕你这样烧一夜都没人知道!”啪的一声他将手里的毛巾甩在水盆里。
“会开完啦,事情严重吗?”她裸色的唇微动,柔软的问道。
韩正傲一阵沉默,左眼微微眯了一下,“我都病了,你还要和我置气,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她尽量说的语气轻快,可却适得其反,尤为的虚弱无力。
“谁准你下床的?!”他冷落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身上的伤口还在愈合,发炎之后会有很多后遗症!肺热、心脏病、瓣膜增生……”他合上眼睛呼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
“好……,我以后再也不敢私自下床了好不好?”她依旧是笑着言语。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又拾起水中的帕子拧干放在她额头上问道。
“哦,我……刚开始不太饿。”洛溪池知道他的性格,实话实说恐怕林妈又会挨训,索性扯个谎息事宁人。
“现在饿了吗?”
“嗯,好饿的!”她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胃里不大舒服。
“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他从裹得严严实实的罐子里盛出一碗,扶她坐起身来。
或许是病了的缘故,肚子虽然俄可嘴里却没什么味道,喝进去竟像是白水,有些味如嚼蜡,刚刚喝了几口洛溪池便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想再喝了。
“不行!今天得喝完!”他舀了一勺喂过来。
“我不想喝了,都怪你太凶,吓得我都没食欲了!”她有意找借口的推诿说道。
“我不好,把东西吃完怎么样?”
“嘴里没味道,我什么都不想吃……”两个人正因为一碗粥推来推去的时候,门外的走廊里响起了嘈杂声,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哭喊声,仔细一听好像有些熟悉。
“我去看看,你坐着别动!”韩正傲起身开门向外看了一眼,最显眼的就是穿着粉色大衣的韩心傲,他身前的韩成傲一身的邋遢,身上还是昨天结婚时的礼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只见着一个人被推进了手术室,韩正傲掩上门上前问道。
“仙灵,仙灵她……切腕自尽了!”
韩正傲脸上一惊愕问道:“为什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说着看向椅子上扶着额头的韩成傲。
“还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
“行了!”不等心傲说完话,韩正傲呵斥了一句,“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没人知道了”,韩成傲总算出了声,“一早我发现它有些不对劲儿,后来才知道她出了事就连忙向医院赶过来,路上刚巧碰见了心傲。”
“现在要怎么办?纸包不住火的!”韩心傲瞪了一眼她二哥。
韩正傲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一会儿心傲回家,就说他们两个昨天晚上乘船去了法国,说是仙灵想去法国度假。”
韩心傲点点头说道:“那也只能这样办了!那我现在就回家,免得等不到敬茶爸妈会生疑。”她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出了医院。
“哥,对不起!”坐在手术室门口,韩成傲捂着脸,语气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放不下她”,韩正傲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继续说道:“可是不管你是现在放不下还是一辈子都放不下,阿洛都是你嫂子,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出现。”
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的洛溪池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她又没办法下床,焦急的等了半天,韩正傲总算是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她一着急眼睛瞪得尤其大。
“没事,有个病人推进去急救了,不用担心!”他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