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个病人推进去急救了,不用担心!”他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道。
……
姚仙灵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天花板在面前忽近忽远的晃动,“这里……是天堂了吧?”
她突然地醒来惹醒了一边歪躺在椅子里睡觉的韩成傲,蓬乱的头发,结婚当天的礼服皱皱巴巴的凌乱的穿在身上,噌的一下窜到她的身边。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了?我马上去叫医生!你等一下!”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攥住了韩成傲,“我没死吗?”她声音弱弱的问道。
“死什么死,你还好好地活着呢!”韩成傲坐在她的身边捧着那只受伤的手答道。
姚仙灵忽然哭了起来,吓得韩成傲一惊,“又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了!”
“怎么连死都死不了!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我!”姚仙灵哭闹着坐了起来,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染上了红红的一片,韩成傲握住她乱挥的手吼道:“别闹了!刚包好的!”
他胳膊一用力将姚仙灵圈在怀里,“别闹了,再撕裂了伤口就好的更慢了,也会更疼……不是吗?”他的软言细语让姚仙灵心里一疼,乖乖的扑在了他的怀里,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昨晚……是我不对。”
“我还以为你跑了!不要我了!再也不回来了!”姚仙灵擦着眼泪说道,“我以为你嫌弃我……逃婚了呢……”韩成傲呵呵一笑,看着姚仙灵无奈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瞎想,要是逃婚我就在拜堂前跑掉了,还会大晚上才走吗?真是笨的可以!”
姚仙灵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追着他、粘着他的那个姚仙灵又回来了,或许在姚仙灵的生命里,有他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性命相换也在所不惜。
洛溪池在韩正傲精心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月底的时候已经可以一个人下地慢慢的走了,韩正傲还是不放心,没有他的陪同下坚持不准她活动。
“慢一点,慢一点……”他走在洛溪池身前前伸着胳膊生怕她摔倒,“别往这边来,窗边有风!”他拦在面前不肯再倒退着走。
“你这样总是说话会干扰我走不好的,让开啦!”洛溪池挥了一下左手,反倒抻动了伤口,“小心一点!”韩正傲向前一迈便将洛溪池揽在怀里抱了起来。
“好啦,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了,该休息了!”
“我还一点都不累的,还想再走一会儿!”洛溪池踢着脚不想到床上去躺着,“我都好了。”她据理力争,得到的却是他不准许的目光“不行!医生说你现在可以轻微的运动,但是不能长时间,若是在累着恐怕又要伤着不知道哪一处内脏了。”他手里帮她盖着被子不停地絮叨着。
“好啦好啦……”,洛溪池皱了皱眉头说道:“真不知道要是你老了该怎样的唠叨。”
她俯身半抱着床上的人,抵着她的鼻子,“那也得等到老了,你在亲自看一下我是不是很啰嗦。”
蒋天赐轻轻地敲了一下关着的门示意里面的韩正傲接下来马上要开会了,“阿洛,晚上想吃什么,我带来。”洛溪池刚刚听到蒋天赐若有若无的敲门,推了他一下说道:“快走吧,要不好迟到了!”
“好好休息,乖乖的睡觉,到晚上我来才准醒!”他腻的让洛溪池都受不了,索性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理他,韩正傲吻了她的唇起身出了门。
“日本人都到了吗?”坐在车里的韩正傲戴上手套问开车的蒋天赐,刚刚还一脸温柔的暖男像是揭去了一层皮。
“回少帅,已经到了。”
“除了上次来的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又来了三个,应该是军方的人,看起来和谭桥不大像是一路人。”韩正傲瞥了一眼窗外的街景轻蔑的笑了一下,“真是天真,还真以为津卫军会遂了他们的意。”
会议室里两边坐满了人,都等着韩正傲的出现,韩作熙以生病不能见客为由没有出席会议,将津卫军的所有军权都交到了韩正傲的手里。
会议室大门一开,韩正傲一身的戎装,身上披着军绿色的风衣,蒋天赐接过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挂上,“开始吧!”韩正傲入座,颜色示意了一下赵参谋长后说道。
“龟田先生从日本远渡而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韩正傲没有抬眼,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饮茶。
“是讨论港口开放的事情,津卫军领地的口岸直到现在还在重兵把守,而且处于封锁的状态。”带着眼镜的龟田说着日语,照旧是上次的翻译官来翻译。
“口岸开放?津卫军领地的口岸一向都是重兵把守,这没什么奇怪的,要是开放了才奇怪!”赵参谋长答道。
“上次达成的交易不是清清楚楚的说好的嘛!”龟田身边的人语气生硬,中文说的也是生硬。
半天没言语的韩正傲挑眉瞥了一眼左手边的人,说道:“上次的交易?什么交易?还有说好了什么?”
“难不成少帅想不认账!”
“洛江龙是你们暗杀的,和津卫军没有丝毫的关系,而且津卫军对失去了这样一位盟友而觉得难过,我们和沪军可是有双边协议的。”韩正傲眯了一下左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可是在交易书上签过字的!”翻译将文件递到了韩正傲面前。
翻看过后,韩正傲挑着嘴角轻蔑一笑,“这算哪门子交易!”他指尖点了一下签名的地方说道。
“混蛋!是他说自己不识字用画圈来代表的!”
韩作熙这个人出身低微,几乎是不识字,正是用这一借口蒙混了不少事情,当年撕毁与湘军的联盟协议时就是在签名上用画圈来代替,也落下了“无赖”这样的名声,正是因为这一传闻,日本人才会将它画圈代替签名的事情信以为真,并笃信了这样一份协议。
“龟田先生,这样的的东西市井的孩子都不会相信,何必拿到这样的桌上来开玩笑,大家都是成人,而且还是军人。”韩正傲合上文件扔了过去。
“卑鄙无耻!”龟田身边的人说道。
韩正傲目光利剑般的扫了过去,“中国古话里有一句叫‘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津卫军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是分的清清楚楚的,倒是贵国连能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条件来笼络人心,何谈他人卑鄙,简直是恬不知耻。”
会议不欢而散,“天皇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日本人丢下狠话负气而走,赵参谋长近身问韩正傲,“少帅,要不……”,韩正傲一摆手摇摇头,他明白赵启仁的意思,“不斩来使,让他们走!”
看着扔在桌上的文件,韩正傲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将洛江龙的事情完全的推到日本人头上,这样津卫军在这次事件中就无可指摘,自己也不必担心阿洛会闹得天翻地覆。
“蒋天赐,通知报社,将今天的事情登载在头条上,再买一份送到医院。”蒋天赐得令急急地向会议室门外走,撞上了进来的汤恒。
“怎么样?”韩正傲显然很重视汤恒即将带来的消息。
他摇摇头说道:“宋希文不但不同意出任财政司司长,而且也不肯出来,汇丰银行现在已经停止了周转,全国的财政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这书生就是硬骨头,少帅,要不崩了他算了!”韩副参谋长咬着牙说道,他和宋希文打过交道,没想到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却犟的厉害,就连上电椅这样的极刑,他也愣是吃了整整一包烟(烟中成分可以麻醉人的意识,降低痛苦)之后没皱一下眉头。
韩正傲缓了口气,“不能伤了他也不能任他耗下去……”,他着实有些伤脑筋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得亲自去一趟牢里看看这个仅仅一面之缘的宋希文。
冬天的夜来得快,五点多的光景就已经全黑了,七八点钟已经是漆黑一片。
洛溪池倚着枕头翻看着蒋副官今天送进来的报纸,如她所想,果然是日本人气急败坏下暗杀了洛江龙,并趁机策反邓芝先,而她却误认为津卫军的异动不过是为了防日本人会攻进来过界。
正想着,韩正傲拿着晚饭进了病房,“这么早就醒了?原来在看报纸!”他坐在床边拿过她手里的报纸瞟了一眼。
“正傲,我想出去透透气。”洛溪池心里闷得很,急需要一个缺口。
“不行,明天中午暖和的时候我带你出去,坐多久都可以,现在不行,夜里的风太冷!”
她不做声,掀了被子就要下床,韩正傲是知道洛溪池有多犟,只好拉住她的手臂缓下语气说道:“好歹也多穿些,出去透气又不是着凉,我和你一起去。”
外套、披肩一样不少,他还非得将它抱在胸前裹在自己的大衣里,洛溪池伏在栏杆上呼吸着冷凉的空气,天上的北极星在一片繁星中很是耀眼。
“正傲,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不想在这里面呆着了,每天都好无聊的。”
听她问起出院的事情,韩正傲沉默了一下没有应声,“我已经可以下床了,还能慢慢的走,证明我恢复的不错啊,回到家里你不是可以更方便的照顾我的,不是吗?”
其实医生在三天前就提议洛溪池可以回家休养,医院里的环境太过冷清,住院的时间过长会让她心里抑郁,反而恢复的不好,可是韩正傲却有所顾虑,毕竟他没办法保证一丝留言都不会传进她的耳朵,洛溪池一旦闹起来,那可真是不好收场了。
“怎么不说话呀?”她转身凝视着他。
“好,我明天就去问医生,若是能出院就带你回家。”洛溪池遂了心意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韩正傲眉眼现了笑意,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再亲一个!”
“若是明天能出院就再亲一个!”
韩正傲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样的“分居”已经是快两个月了,他真是有些吃不消了,在这一点上他倒是急切的盼望着洛溪池马上就能好的活蹦乱跳的。
除了如何安顿洛溪池的事情外,韩正傲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那便是宋希文的问题,这尊佛到现在还死活的赖在津卫军的大牢里不出去,吓唬、威胁、恐吓,他没有一样怕的,全国的银行都快周转不灵了,每天都会有左一拨右一拨的商人到军政厅“诉苦”。
经过几番的恐吓、威胁之后宋希文依旧是云淡风轻,韩正傲没了耐性,只好亲自到牢里去一趟,不过他自己还真是没有把握说动宋希文。
宋希文被关的地方还算是整洁,算得上是牢里的“雅间”了,韩正傲的皮靴踩在地上一阵脚步声,宋希文正坐在里面吃饭,没停下筷子,也没有抬眼的问道:“少帅来啦,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他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面前摆了好几盘子的鸡鸭鱼肉,身上的衣着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轻微的伤,“少帅!”班头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可是都是他自己花钱买的,每天都有人来给他送好吃的,您知道,他……我们也管不了。”
“都出去吧!”,韩正傲略微皱了皱眉头。
“少帅是来找在下叙旧的还是另有他意?”宋希文掰了一只鸡腿问道。
“宋先生,我是来请您就任津卫军财政司司长的。”韩正傲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答道。
“呵呵……”宋希文一阵轻笑,“宋某无能,恐怕担任不了如此大任!”
“那好,担任财政司司长的事情可以先不谈,你先出去,别赖着这里面!”韩正傲是真没想到宋希文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我可是俘虏,沪军的败军之臣,当然要在牢里呆着了,哪里也不去!”他仰头喝了一杯酒答道。
“宋希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韩正傲拎住他的衣领有些没有耐性了。
“少帅,我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算是罚酒也都是宋某一个人喝!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他半举着双手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轻声慢语的回答道。
“我觉得你忘了一个人。”韩正傲微眯了一下左眼,“洛溪池还活着,你就不怕我一枪崩了她!”
宋希文觉得实在是好笑,迎着他的目光敛住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去啊!你去一枪崩了她啊!”他一用力气甩掉了韩正傲揪着他衣领的手,“你要舍得动她的话,凉风早就死了!一下飞机你就完全可以一枪打死她,用不着费尽心机的骗她!”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宋希文倒满了酒杯,看着韩正傲冷峻的表情继续说道:“韩正傲,你都不照镜子的吗?你看不到自己的眼睛里已经全都是她了吗?”
韩正傲打开牢房的房门转身离开,宋希文朝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喊道:“我会出狱的,不过要想我出任财政司的司长,除非你离开洛溪池,永远的离开!”
韩正傲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将他的声音悉数的关在了黑暗的牢里,“从今天开始,他的房门不许上锁,随便他走还是不走!”站在门口的蒋天赐迎了上来,看得出来韩正傲也没能轻易地说动宋希文。
汤恒进办公室的时候韩正傲正坐在椅子里一脸愁容,“怎么,这么哀愁,你这是生不逢时呢还是怀才不遇呢?”
“没心情开玩笑了!”韩正傲叹了口气。
“为宋希文的事情?”
“是为了阿洛!她想出院,我又不知道如何安置她。”
汤恒合计了一小下,凑近了距离说道:“不如让她在西郊的别墅里住,一来远离市区,生活安静利于修养,二来那里住的人少而且都是不问政事的商人,流言也少。”
韩正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补充的说道:“还有一点,阿洛很喜欢那里,……就这样定了!”
他拿起电话通知蒋天赐派人去收拾下西郊的房子,见汤恒没离开便接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上海方面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放心吧。”汤恒做事他一向放心,韩正傲松心的舒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可以接阿洛出院了。”
洛溪池出院的日子是个好天,暖阳高悬没有一丝冷风,前几日的残雪依旧是白茫茫一片,黑色的披肩,及腰的长发,颈间搭着一方嫩粉色的丝巾,韩正傲为她打开了车门。
在离她远远地地方,立着一个黑色风衣身长玉立的男人,低低的帽檐遮住他半张脸,指尖夹着半支烟,开襟的风衣里露出烟蓝色的西装,“凉风,恭喜你康复出院!”
洛溪池觉得车似乎不是往清溪园方向开的,问身边的韩正傲:“这是去哪里?大帅府吗?”
“去西郊的别墅区,那里环境好适合养病,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那里吗?”
洛溪池眨着眼睛点点头,开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出了市区到了西郊,“昨天刚刚收拾好的,你看看还少些什么我叫人为你准备好。”
“这房子以前有人住过吗?”洛溪池坐在沙发里四处打量的问道。
“有,我有一位姑姑没出嫁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后来她嫁人了这里也就空下了。”韩正傲坐到她的身边答道。
“姑姑?你还有姑姑,我都不知道的。”
“父亲只有一位妹妹,我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多,只记得她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后来嫁到四川去了,很少再有来往了,那时我还很小。”
洛溪池指着客厅里一副有些画的生涩的画问道:“这幅画是她留下来的吗?”
“可能是吧!”韩正傲其实也不了解那个早早就出嫁的姑姑,洛溪池起身走到画前,落款处写着“韩素云”三个字,“看来应该是她留下的。”洛溪池有些疑惑的说道:“别人都喜欢梅兰竹菊,要么画的也是青松牡丹,为何她要画野草呢?”
“人的志向各有不同,或许她是另有深意”,看着她凝眉看着墙上的画韩正傲从身后环住她说道,“上去休息吧,别再多想了,以后有日子要在这里熟悉,不差这一天,我看你也累了。”
“你还要走吗?”他身上穿着外套,洛溪池搭了一眼问道。
“一会儿还要开个会。”他伸手抚着她的眉眼答道。
“那……晚上还回来吃晚饭吗?”
“嗯,你在家等我回来。”洛溪池揪着他的衣襟迟迟不肯松手,有些不舍的他走。
她上楼,他驻足凝望,单薄的身子遮在黑色的披肩下更加的娇小,韩正傲手扶着楼梯扶手尾端的小狮子微笑的望着她,上了几节,洛溪池轻然转身说道:“早一些,这屋子太静,我有些害怕。”他深深点头,目光中全是她的身影,宋希文说的是对的,他的眼中已经全部都是这个女人了。
西郊的这所别墅有个风雅的名字,叫临湖居,可这附近却并没有湖,洛溪池穿着白色的睡裙披着毛绒的披肩歪在床上看书,远景看去,卧室里整整两面的墙壁都是贴墙的书架,高高的贴墙而立。
卧室里铺着地毯,精美的花纹是繁复的苏绣,地中央还有一方小小的火炉,烧得满室温暖,落地的玻璃窗挡着水蓝色的窗帘,每一处的家具上都雕着漂亮的花纹。
屋子里太静,门外一有车停下的声响她便跳下了床,“他回来了!”洛溪池从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依赖一个人。
韩正傲一开门,便看见楼梯上站着白衣素裙的她,连忙反手将吹进冷风的门带上,皱着眉说道:“怎么下床了?连外套都不穿!”韩正傲脱了外套向楼上走去,她却只是朝着他微微的笑着。
“不是说要回来吃晚饭的吗?怎么现在才回来?”她故意别扭的问道。
看着洛溪池白皙的脖颈,韩正傲呼吸有些乱的答道:“对不起,事情有些多耽搁了,我道歉!”
“吃过饭了吗?”她向他怀里靠去,韩正傲却向后一躲,说道:“我身上还有冷气,别凉着你。”
“卧室里面很暖和的……”,盈盈的望着他,洛溪池牵起韩正傲一只手向卧室里走去,不等走了几步,他一用力便将洛溪池抱了起来,快步走进了卧室。
“阿洛,不行!”韩正傲攥住她正解自己扣子的手,“你身体还没恢复,会伤了你的。”看着她眼波如丝韩正傲生生的咽下了口水说道。
印上他微凉的唇,洛溪池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不怕,今夜,就算是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呵气如兰、妖冶生姿,韩正傲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现在更加的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