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跟先前一样,每个姑娘由两个婆子各抓着左右两只手,押着出了那间屋子,上了花轿。
舒叶只觉得意识越发混乱,身子很空虚,只想要什么冰凉的东西来安抚自己的燥热。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靠着最后一点理智,强压住身子的不安。
到底该怎么办?
不知是难受还是委屈,眼泪一串串往下掉,似断了线的珍珠。
在摇摇晃晃好一会后,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她又被那两婆子押着,进了一房子。
房子里热闹异常,喜乐声不断,吹吹打打的,直搅得她头晕。
没有拜堂之类的礼节,直接由那两婆子牵着,关进了一屋子。
她难受的躺在地上打滚,撕扯着衣服,只想把滚烫的身子暴露在冷空气中,让自己舒服一点。
死咬着唇,忍得再难受,她也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
这是她的倔强。
——
不知不觉,太阳已落了山,残阳底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只是草居里的喜乐声不绝于耳,像是不会累一般,依然响着。
但是,除了几个看家的,没人欣赏这场耳朵的盛宴。
其余的倭寇,都出去办事了。
一拨去了盐场,一拨去了海湾码头,头目亲自带领着最多的一拨,去了扬州城。
因为,今日是他们交易的最佳日子。
而他们交易的地点,不是别处,正是阮涛府邸后院的密林。
那片密林的尽头,直通一座名为:白雾山的大山。而那山,因常年浓雾笼罩而得名。
在白雾山的另一侧,正是隔着三重山与之相望的盐场。
而盐场实则与倭寇的窝点相距不过百里,只是被大山阻断,看上去很绕而已。
但各个地点之间,都有小道,可惜几乎没人知道。于是乎,那小道便成了他们之间互相勾结通信的秘密通道。
戌时许,阮府密林那处竹屋里,亮堂堂的,跟白昼似的。
里面有两拨人,一拨是倭寇,而一拨正是阮涛的人。
“阮大人,货都在这了,你点点吧!”倭寇头目用不太顺溜的中原话说到。
阮涛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亲自开箱检查,点过数目后,又回到他身旁,道“大人,一百支火枪,一支不少。”
是的,倭寇给他们提供的正是火枪。
阮涛这才打了个手势,他的人扛着几大箱东西放在了地上。
“藤田先生请清点。一万两黄金,一分不少。”
倭寇点齐了数目后,将火枪交给了阮涛,将黄金扛过去。
藤田与阮涛握手言欢,交易完成。
就在双方愉快的转身,欲各自回家时,突然有一倭寇跑来,报告到“将军,海湾的货被劫了。还有咱们的盐也被人截胡,将士死伤近百人。这个阮涛出卖了我们!”
闻言,藤田可怒了。
呲牙咧嘴低咒一声,拔出刀子,一挥,两拨人便打了起来。
而此时,监盐史杜攀已被抓,还有县令等一众贪官皆已被押解到知州衙门大堂里。
另外两拨倭寇能抓的都已抓获,死的死,伤的伤,有些狡猾点的早逃之夭夭了。
就剩下密林里的百余人,还有阮涛手下的那些污吏。
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
却不想,端的被一众来人包围了。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声落,阮涛的人均已被制服,而倭寇头目藤田却用了忍术,只听一声“嘭!”地,他便逃走了。
见皇帝出现,阮涛慌得直跪地,求饶道“皇上饶命啊!臣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误入歧途,听信……”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被一将士扣住。
“阮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与倭寇勾结,陷害忠良,压榨百姓!”
“皇上,臣冤枉哪!臣实在是因……”
“来人哪!将阮涛等一众要犯押回衙门,听候问斩!”
皇帝龙颜大怒,气冲冲转身离开了密林。
——
却说草居,此刻已被端了。
早被媚药折磨得身心俱疲的舒叶在听到喜乐声戛然而止后,怕得滚进了床榻底下,用力咬着内唇,哪怕唇角已被鲜血模糊,却不敢松开。
听到一番混乱的打斗声,紧接着,又恢复了宁静。
不知外面是敌是友,她不敢随便闯出去。
而草居大门外,梁韧黑着张脸,等着州府侍卫报告所抓获的人名单。
却总觉得他说的全是废话,冷声打断,直截了当问道“其中可有一名女子?”
侍卫脆声应答“回王爷,倭寇中并没有女子。”
“行了,你带着这些人速速回衙门。”
侍卫应声,带领着一众衙役,押着那些抓来的倭寇,离开了草居。
待他们走远,郝阗才道“王爷,属下再进去查看,说不定叶姑娘她只是躲在哪,没出……”
“不必!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
说着便迈开腿,大步流星进了混乱不堪的草居。
一隅不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挨间查找。
可找遍了所有角落和屋子,却还是没见到舒叶。
心里顿时慌了,怕她已经被倭寇送走,或者是被倭寇糟蹋了。
“唔~”端的,一声轻松的声音传来,他拧眉,寻着声音找去。
而躲在床榻底下的舒叶在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靠近时,逼迫自己屏住呼吸,恨不得连心跳都要停止。
“咯吱”,她看到一个黑影映在地上,紧张得不知所措。
若是换做平时,趁那人不备,猛地冲上去打晕他,她就能逃脱。
可如今,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冲上去砸晕一个男人了,见那人的脚往自己这边走来,她……
“舒叶!你在吗?是我,在就出来,我带你回家!舒叶!”
她的手瞬间垂了下去,所有神经都在听到他声音时放松了。
眼泪流的更厉害,难受的大吸了吸鼻子,痛苦和难过交缠,哭了出来,“呜呜……”
梁韧忙大步走过去,跪在地上,弯腰掀开了床单,只见她像个布娃娃一般,在底下哭得不成样子。
那一瞬间,他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又一下,难受得有点鼻酸。
伸手将她拉出来,却见她面色潮红,身体滚烫,身上那件喜服已退掉了一半,仅剩下一片布料,堪堪遮住酥*胸。
他浑身一震,身体里瞬间喷了火,热得只想一口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