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神经端的放松,强撑了那么久的舒叶再也压不住身体里的烈火,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只想寻找一个出口发泄一番。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很不安分。
尤其是那一张一合的小嘴里发出的噬魂的轻吟声,一下一下牵动着梁韧的欲望,勾起了他的欲火。
该死的!真想把她拆骨入腹。
但,看到她完全丧失理智的模样,便又将欲火强压了下去。
不,强的手段,他梁韧不屑!
哪怕此刻的舒叶会求着自己要她,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不止是她意识不清醒时的温柔,他要她一辈子,要她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他。
按住她到处作乱的手,沉着嗓子道“舒叶,你给我冷静一点!”
可她又怎会听他的话。
舒叶抱着他,将头埋在他颈间,滚烫的脸直接贴着他脖子,许是感觉到了清凉,一个劲地钻,似要跟他相融为一体一样。
她温润的呼吸洒在他的肌肤上,那一刻,所有理智都燃为灰烬,只被本能的冲动牵引,对着她的,口勿了下去。
本就对她没有抵抗力,再加上她此刻的温顺和主动,梁韧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膨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稍稍意识回笼的舒叶哭泣道“不要~”
她拒绝了他。
他的理智登时回归,燥热冷淡下去。扯过一块布,包裹住她,抱着离开了。
梁韧很生气,生自己的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舒叶没有拒绝,那他会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他很看不起这样毫无抵抗力的自己。
——
翌日,扬州城内下起了冷雨,刮着风,一股股跟冰刀子似的,吹得人难受。
舒叶是被冻醒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无力的睁眼,见自己被绑在了柱子上,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单衣。
轰——
脑袋瞬间炸了,拼命回想昨日的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被绑在柱子上,而且还有点衣衫不整。
慌了,忙挣扎着,想要解除束缚,却却徒劳。
环视了眼四周,猜到自己应该在客栈里,开口便要喊,门却突然开了,只见梁韧手里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
他一言不发,放下衣服,朝她走去。定下,蹲下身,帮她解开绳子,那张脸比外面的天都冷。
莫不是昨夜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为何这般?不至于啊。
舒叶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生怕不小心扰了他,被掐死一般。
“阿嚏~”
可一个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鼻涕就喷到了他脸上。
她顿时吓得忙低下头,咬着唇,一动也不敢动。
这回死定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连小心脏都怕得打颤。
结果,
只是被他粗鲁的拎了起来,甩到了床榻上,“把衣服换上!好好在这呆着,养好身子,明日回京!”
言罢,他转身便走,舒叶忙出声问到“王爷,昨夜,我没把您怎么着吧?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喝了那不知名的汤水后,就,就,”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见他又转过身来,她声音就渐低了,“就觉得不舒服,还有点不受控制,若是我昨夜对您做了什么,还……”
“若你夺了本王清白,你打算怎么补偿?以身相许?”
一听,“轰”地,舒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突然烫了起来,跟发高烧一样。
“我,我……”羞得结结巴巴,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却再折回来,走到榻边,居高临下盯着她。
不要再看我了!你赶紧走开啊!……她绝望的在心里祈祷,却没有半点用。
“怎么?这会怕了?昨夜你可是骁勇得很!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本王,嗯?”
他还故意弯腰,盯着她羞红的脸,心情大好,很想做点什么来加深这份喜悦。
羞窘的舒叶别扭的紧,扭开身子,小声再次问到“我,我真把你,把你那个了?”她始终有点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本事,收了梁韧。
“你觉得本王会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
……?她无言以对。
微微抬头,看着他,见他认真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委屈。
委屈?
难道该委屈的不是我么?好端端的把清白都给弄没了,怎的他一大男人比我还委屈?
找到了立足点,瞬间气鼓鼓回到“那你不也毁了我清誉吗?咱俩这算扯平了。我一女儿家还没问你要名……”
额……?不对啊!我这不是在逼他娶我?
这这怎么可能?我本不稀罕嫁他的啊,怎么……
“原来为了做本王的王妃,你是蓄谋已久啊!看在你那么努力的份上,本王就吃亏一点,勉强收了你。你这惹事精,别去祸害其他好男儿!”
被他说得是一愣一愣的,舒叶瞅了瞅他,他嘴角微扬,心情似乎很不错。
又在仔细想想,发现不对劲,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在忽悠自己。
叶姑娘怒了,低吼道“冰木头,你竟然吓我!”怒地伸手就捶他胸口,不知是喜是忧,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都要急死了,他却拿自己寻开心,舒叶确实很生气。
“还有脸哭,是你自个太笨!”伸手摸了把她脑袋,又道了句“笨蛋!好好呆着,再跑出去惹是生非,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收回手,就要离开,却被她的小爪子抓住了。
“王爷,您能不能帮我找个人?她是阮,”
“阮涛的千金?”
点了点头。
“自己都要玩完了,还顾得上别人,舒叶,你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她只是坐在榻上,瞪圆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
对于委屈巴巴的她,梁韧硬不下心来,故作生气道“换上衣服,本王带你去看戏。”这回真走了。
闻言,她可高兴坏了,既然梁韧这么说,就表明阮湘允没事,而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终于结束了。
心情登时大好,哼起小曲,麻溜的换好衣服,便下楼去了。
狼吞虎咽的喝了碗稀粥,拿了个馒头,拽着他走了,生怕晚一刻会错过什么好戏似的。
梁韧也不说话,只是任她拉着手,就那样慢吞吞跟在她身后,由她拽着,往知州府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