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论他们的,湛茵华决定要回到县城,继续开展她的药馆业务。
她顺势摸向小荷包,不动声色的掂了掂。
她这一次是救了人的,县令很是大方,赠了不少钱财,令她又有余钱买些药材。
可惜的是,相比于药馆,她更喜欢在山上的生活。
“娘亲,我们回家吗?”小矜仰着头,看向湛茵华。
湛茵华单手就将小矜抱了起来,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
“好呀。”小矜拍着手。
年纪小小的她,就很不喜欢这周围的气氛,一心只是想要拉着湛茵华,早些回到家里。
湛茵华的另一只手牵着章儿,向县令告辞。
县令也不准备多留于湛茵华,因为他们接下来要讨论的事情,不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可以来听的。
湛茵华也不可能来凑这个热闹,她与简开济同来,就与简开济同走。
当他们走出衙门时,湛茵华重重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
这种下毒的事情……
“湛大夫,你不必紧张,你来此处的事情,已经被县令盖下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简开济温和的安抚于湛茵华,“他们都会保护你的。”
湛茵华勉强的笑了笑,只怕是这样的保护,会被更多的人关注到吧?
当他们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到镇上的宅外时,就发现这宅子外面竟然蹲着两个昏昏欲睡的人。
湛茵华瞧了瞧他们,又与简开济对视上。
他们的心里大约都同时起了一个念头,就是有些话不能乱说,只要说出来就会往坏的方向看去。
且看着这两个人是一身下人打扮,但是质量是相当的上乘,一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身份不低。
湛茵华单手扶着额头,准备从简开济的怀里接过章儿,从宅院翻回家里去,以她的功夫是绝对可以办得到的。
谁知在她正准备接过简开济怀里的章儿时,这两个人突然被惊醒,在看见湛茵华时,立即就做出警惕状。
“你们是谁?”这两个人竟然先发制人?
湛茵华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顺势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你们站在我家门前,还问我是谁?你们没有问题吧?”
这两个人顿时瞪大眼睛,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想要去接触湛茵华。
湛茵华本能的退后,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想要准备踢出去。
她面对陌生人,总是会有基本上的防备。
在她刚有动作时,这两个人突然就向湛茵华跪了下来,“湛大夫呀,我们夫人听说您的大名,想要请您去府上看一看,无论给多少钱都行啊。”
“你不认识你们夫人。”湛茵华的声音冷冷。
她显然面对着眼前这两个人时,依然抱着警惕的心思。
再者,这小镇上哪里来的夫人?恐怕穿得这样好的下人都见不到吧?
其中一人自报家门,竟然是柳知府的府上的下人。
柳知府是谁?
湛茵华并不认识。
这下人说了许久,最后被简开济挡了回去。
简开济细声细语,十分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法反驳,“你们如果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如果是想要抓人,起码应该带官兵过来吧?”
只有这两个人堵在此处,看不见诚意,又如何能请动大夫?
更何况……
湛茵华在准备走进宅中时,突然回头说,“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的坏人太多了。”
她走进宅子以后,且将门关上了。
简开济拱手作揖,也往家的方向走去。
徒留两个打着呵欠的下人,不知所措的立在宅门外,不知又要如何才能再次请动湛茵华。
如果请不动湛茵华,是会出现的。
湛茵华回到宅内,发现这里干干净净的,但没有一个人影。
估计庆大牛在镇子上的活计也已经完成,带着全三娘和小凤儿回家了吧。
“来,娘亲去厨房做些吃的,再烧点热水,我们补觉觉。”湛茵华将两个小娃娃放进小书房中,就去厨房里面忙碌了。
还是回到自己家里更舒服!
她一边美滋滋的想着,一边利落的炒着菜。
她的想法从来简单,只要将菜做熟了,能吃到嘴里去,就是胜利。
“虽然调料少了一些,但是比起曾经的那个鬼地方,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湛茵华自言自语着。
正当湛茵华忙碌时,忽然就听到小矜的叫声,“娘亲,有人爬到墙上了。”
湛茵华几乎是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之前在宅外的两个人,竟然从墙头爬了进来。
“你这个大夫要想清楚,你要是不肯救人,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这两个人趴在墙头上,对着湛茵华喊话威胁,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湛茵华勾唇冷笑,对他们的几句话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甩着手里的菜刀,“你们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把你们砍下去?”
他们挂在墙头,随时都会掉下去的。
湛茵华又上前一步,“下次再来打扰我,先问问我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如果我不肯治,脑袋搬了家,我也不会治的。”
嗖!菜刀飞上墙。
这两个人嗷嗷的叫着,从墙头摔了下去,在墙外发出重重的响声。
湛茵华冷笑着,扬起手,接住又绕飞回来的菜刀,“和我斗,太嫩了。”
她再怎么说……
湛茵华微仰着头,发现在末世学的那些本事,现在也可以成为她在内心炫耀的本钱。
她甩头头,继续做饭去。
至于两个小娃娃又手牵着手,回到小书房内,像模像样的看起了书。
湛茵华忙碌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是煮了面条,上面浮着许多的菜叶,绿油油的。
无论她做的饭究竟是什么味道,两个小娃娃从来都是很给面子,一口一口的全部都吃掉,之后由湛茵华抱着回到屋里,洗了个暖暖的热水澡,就窝在被子里面,随时都要睡着似的。
“娘亲好辛苦呀。”小矜看着湛茵华忙碌的身形,努力的掀着眼皮。
章儿的小手摸呀摸,终于握住小矜的手,“姐姐,我们快点长大吧。”
长大呀,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湛茵华也清洗一番,又开始琢磨起晚餐。
这几天,她在宅子里面连门都没有出过,直到伙计亲自将账本送上。
伙计在看着湛茵华看着账本时,禁不住的问着,“掌柜的,外面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什么来头。”
“还在吗?”湛茵华当然是记得他们。
“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伙计皱着脸说。
湛茵华不以为然的说,“放心,他们不敢进来,想要在外面呆着,就呆着去吧。”
哪里会有什么事情,比做生意更重要。
伙计立即就应着,与湛茵华又谈起进货的事情,“掌柜的,其实吧,镇上真的没有什么生意,您又不问诊,再这么下去怕是要亏的。”
“重要的不是问诊,是药材。”湛茵华挑眉笑着。
她有了钱,买药材,放进空间,等到真正需要它的人,再用以换钱,这才是她的生财之道。
有了医馆,才能进药材呀。
伙计讪笑着,虽然不太理解湛茵华的生财之道,但还是笑着应下。
当湛茵华送着伙计离开时,那两个人立即就跑过来,可不敢靠前,看他们的样子是要哭了。
然后,她关上了门。
不过,她很快就因为有人担保而出了诊,是镇长回到镇上,见到那两个下人,亲自来请着湛茵华去定阳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