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经不是一个娇羞的小女孩儿,但是作为一个从古代浸润教育的东方女子,就算我察觉到了,也是回避着横越的感情。
而且我觉得非常奇怪,我都对他没有给过好脸色,还能产生什么样的感情?
我猛地转过身来,直直的对着横越,“你连付出的资格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我的慈悲吗?”
“咱们两个现在身份、地位、思想甚至是维度都不对称,你凭什么要求我跨越一切和你产生感情呢?”
“横越,你连你自己都没有经营好,这一段时间,要么是靠着我,要么靠着本能支配,活的乱糟糟的。你自己都没有想通,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凭什么要求我回应你的感情呢?”
“至于我,为了谁低吟浅笑,我明确告诉你,的确是有那样一个人,让我想起来就会觉得不枉此生,但是这一切全都跟你没关系。”
说完我不顾他的反应,生硬的转了身,随后我听到拳头重重砸在墙上的声音,随后是一片长远的寂静。
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心智有些可怕,横越太不自量力了,他的感情对于我来说连一只苍蝇的影响力都不如,正如上一世的那一个人,不也是最后用生命证明了,我才肯信吗?
这个插曲也对我们两个表面上来看都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对于我就不用说了,对于横越来说,他在越家庄园里,本来就少言寡语,没有人敢靠近。
卢月觉得自己可能是疯魔了,或者是前半辈子太委屈,看到肆意张扬的袁茵,也想狠狠的出一口气。
可惜以前终究是端庄惯了,在袁茵那里不但没有讨到便宜,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想当年刚进院子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挫过,也都笑着咽了。许是现在年纪大了,又做夫人有了段日子,傲气也上来,容不得这些委屈了。
她听见院门口的敲门声,不耐烦的骂了两句。没一会儿,越婷婷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不好好待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越婷婷看着卢月面色不善,倒比以往更宽容了些,柔声的说,“你心情不好,我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两箱口服液,可别是更年期吧。”
“你更年期,你才更年期!”卢月一骨碌从床上站起来,指着越婷婷的鼻子,想想缘因慈善晚会的事情还有越婷婷的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
“就你最蠢最惹事生非,颠儿颠儿的把你哥的新房送给别人去,你现在跑过来装什么孝顺?你要是真孝顺,就去赫连袁茵那里帮我出气,虚情假意的你什么都不用多说,我比你会!”
越婷婷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咽了一口气,心硬了硬走上前,“妈,你别生气了,我们去天台上散散心。”
卢月一把把她推开,“别跟我提什么天台晾台,想起来就糟心!”
越婷婷堆起了笑脸,“妈,你过去看看吧,为了能让你心情好一点儿,我特地给你准备了礼物在下。”
卢月虎着脸看着越婷婷,见她一副温柔耐心的笑脸,半信半疑,“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我告诉你,现在你给我买什么倒不如把现金折给我的好!”
但是终究是别别扭扭的上了三楼。
她发展栏杆向下一望,除了司空见惯的景致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心头稍息的怒火又腾的一下蹿起,张着精致的指甲就要去抓越婷婷的脸。
“妈,你可别怪我,这是你给我选的。”说完,后退的越婷婷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卢月来得及做出惊恐的表情时,把她推了下去。
“嘭”的一声,卢月像一个破麻袋瘫软在地上。
越婷婷看着渗出的鲜血,头皮有些发胀。但是还是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这是三楼,奶奶只想给妈妈个教训,并不会真的要妈妈的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的大喊,“来人呀!夫人跳楼啦!”
刚跨进家门就是一股不详的味道,我皱了皱鼻子,“张铭,家里怎么了?”
“少奶奶,夫人跳楼了。”
“跳楼了。”我重复着这三个字,怎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卢月可不像是心这么窄的人,为了坐上夫人付出了一切都够她跳一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