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吴家第一代土匪
昭通大洋芋2024-08-31 13:164,537

  (一)

  自从吴家被赶到阴山上之后,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由于各种原因,族里的人口增长缓慢,男丁稀少,而女性则相对较多。

  这导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许多女子无法找到合适的夫婿。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家族规定,除了嫁给本族男子之外,多余的女子必须招赘一个女婿上门。

  然而,实际上,部分女子最终都未能出嫁,只能留在族中,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她们不仅需要承担起生育后代的责任,还要像男人一样从事繁重的农田劳作。这样的生活让她们逐渐变得坚韧和坚强,但同时也给她们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鸡公山的孩子都会唱:“吴家女像条汉,白天干,晚上干。

  战争的伤口是女人用温柔和坚韧的力量去缝合的,她们用自己的爱和关怀,为那些受伤的心灵带去温暖与安慰。

  在战争中流淌的不仅仅是男人的鲜血,更有女人的眼泪、汗水和心血。

  女人在战争中扮演着重要而多样的角色。

  她们可以是战场上勇敢无畏的战士,也可以是后方默默奉献的志愿者;她们可能是失去亲人的寡妇,也可能是独自抚养孩子的母亲。

  无论身处何地,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承受着战争带来的痛苦和损失。

  战争让女人经历了无尽的苦难,但同时也锻炼出了她们顽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她们在战争的废墟中寻找希望,努力重建生活的碎片。

  尽管身心疲惫,她们依然坚守着家庭和社会的责任,为孩子们创造一个安全和稳定的环境。

  战争中的女人,如同盛开在废墟中的花朵,虽然历经风雨,但依然绽放着美丽和坚强。她们的故事值得我们铭记,因为她们的付出和牺牲,才使得人类能够在战争的阴影下继续前行。

  打仗,女人还是不行的。

  按照祖训,吴氏子孙一定要抢回被牛家占去的土地,但如今两族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多年,双方都有不少人员伤亡和损失。

  尤其是吴家,他们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战败,之后就再也不敢轻易挑战牛家的权威了。

  牛家祖训:牛家男人不能碰吴家女人,牛家抢回的女人也就放了回去,以后吴家再也没有来抢过这块土地。

  直到民国初年,万杰当了土匪,扬言要杀光牛家女人,抢回了鸡公山南面的土地。这才为吴家争回了点面子,战争有时候可以避免战争。

  吴氏族里的辈份是按万、世、幸、福、长、在、永远轮回,万杰十五岁时,已经长成了一个成年人的模样,身材高大威猛,力气惊人。

  他相貌堂堂,威武不凡,气度非凡,令人印象深刻。此外,他还擅长打架,身手矫健,勇猛无比。这些特点使得他在阴山吴家备受瞩目,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位姑娘名叫吴小白,她来自山区。

  在山里,人们对于女性并没有特别的名字要求,通常只是简单地称呼为“某家老几”或者嫁人后的“某人屋里人”。

  然而,由于吴家女儿众多,他们还是会给女孩们取名字。

  这些名字通常以“小”字开头,比如“小英”、“小红”等。而吴小白实际上原本被命名为吴万白,但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太适合女孩子,因此大家都习惯了称她为吴小白。

  万杰很喜欢吴小白,这种感情或许可以追溯到他们年少时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还只有十四岁,一起在山背后的河沟边放牛。

  那时的生活简单而美好,他们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与牛群为伴,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记得有一次,他们来到了一块麦地旁。

  麦苗长得青青油油,厚厚的,像是一床绿色的毯子铺在大地上。

  柔软的麦苗让人忍不住想要躺下来,感受大地的温暖和宁静。

  晶莹的露珠挂在麦苗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串串珍贵的珍珠排列在一起。

  吴小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她轻轻地蹲下身子,用手指触碰着那些晶莹的露珠。

  万杰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喜悦。那一刻,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对吴小白的喜爱之情。

  从那以后,每当他想起那个美好的下午,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

  那片麦地成为了他们之间特殊的回忆之地,见证了他们纯真的友谊和懵懂的爱情。尽管岁月已经过去,但那段美好的记忆却永远留在了万杰的心底深处。

  万杰和小白站在一片青青的麦苗上,看着远方的风景。

  小白眼中充满了羡慕之情,她对万杰说:“要是我们也能像那些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该多好啊!”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万杰的心弦,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有一切,包括小白所渴望的自由。

  这种欲望逐渐转化为一种毁灭的冲动,万杰开始思考如何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意识到只有通过破坏现有的秩序,才能重新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于是,他决定踏上一条充满挑战与危险的道路,去四川背盐巴,去追求他内心真正的渴望。

  小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被万杰把血都给教出来了,后来万杰又教会了两个女的,顺理成章地就接了他爹吴在心的班,被族里任命为专干教女人学做那事。

  万杰家住在阴山脚下,家里只有他这一根独苗。

  在他18岁那年,父亲上山砍柴时失踪了,估计是遭遇狼群袭击而丧命。

  从此以后,万杰成为了家中的顶梁柱。由于没有男人支撑门户,家里的生活变得艰难起来。

  万杰有个妹妹叫小翠,父亲去世不到一年后,母亲便带着她离开了阴山。

  据说她们被一个弹棉花的匠人带到了四川。此后,万杰独自留在阴山,过上了无牵无挂的单身生活。

  (二)

  “万味盐为首”,盐是人生活的必需品,山里吃盐是很困难的,每年都要组织人去背盐回来吃,到很远的地方去背回来吃。

  鸡公山这一带水叫“背哥”,乡下人靠背哥,吃盐得人工去背,城里人吃盐靠走马帮,背哥走汗路可以抄近路,马帮走官道,走弯路。

  这时的鸡公山和阴山一带,交通不便,从阴山去背盐,来回一转,需要走两个月到三个月。

  万杰家里没有别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万杰一个了,背盐的事也逃不过,万杰也就参加了去背盐的队伍。

  路再远,盐还是要吃,背盐危险,还是要去背。

  鸡公山已经背了回来了,总共去了二十人,回来了八个,去了的,没有回来,回来了的总算回来了。

  万杰和他叔九个一同上路去背盐,当时万杰是十九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叔也是一个个的身强力壮的汉子,一个月后,他们已经在回程的路上,

  万杰问他一个幺叔。

  “叔啊,这回去的路上土匪很多,听说专抢咱们这些背生意的,你背过好几次了,你遇到过吗?”

  “那年,你的爷爷他们十五个一起来的,来了后就毬都没见一个回去,估计是被土匪给把货给抢了,人给杀了。”他幺叔在前回答道。

  “这么说,你背了两次,都没见到过了。”

  “没有,我背两次都是很顺利的。”

  (三)

  凡事有个例外,也许事情总是那么巧,万杰第一次来背盐果真遇见了土匪。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万杰他们一伙人走到一个山口,天也擦黑。

  这里以前有家客栈叫“黑不过”,意思是黑不过山口的意思,生意很好,后来被土匪连抢几次,也就再没人敢在这儿开店了

  。房子还在,已经是破落不堪,万杰他们就在歇脚,开始生火煮饭吃。

  饭刚好,这里来了一个女的,看样子也打算在这儿歇脚过夜。

  饭开了。

  “大妹子,你一个人吗 ” ?万杰幺叔问道。

  “关你毬事”,女人答到。

  “哟,这娘们烈的很”,万杰的一个叔说道”。

  话音刚落,大伙儿笑得差点把饭都给喷了出来。

  “你一个人难煮饭了,来跟我们一起吃吧”,万杰幺叔又问道。

  这女人还真的过来,拿出碗盛起饭开始吃了起来。

  饭间无话。

  饭吃好了。

  “几位大哥是要背生意过山口吗?”女人问道。

  “这毬地方狗日的土匪多,今晚咱们不走,赶明天再走了”,万杰的幺叔回答到。

  女人说道:“漫漫长夜,也没个事可乐,我就和几个大哥打个赌”。

  “打什么赌”,万杰幺叔问道。

  谁输谁陪谁睡觉!女的说道。

  结果万杰他们耍诈赢了女的。

  女人的走后

  大伙都高兴地去睡了,谁知半夜的时候土匪来了,他们的货被抢劫一空,万杰为了救他叔们逃跑,自己被土匪抓了去,盐也丢了。

  原来这个女的就是那个土匪头子派来的,他们见这招不灵就动了武,抢了盐,抓了万杰。

  当晚

  露天的一片山地上,火光通明。

  土匪们围着他吼着,火把照在他赤祼祼的身体上油澄澄的。

  第三个晚上,谁也想不通的事情发生了,也许人受苦得太多的话连老爷也会帮他,可这明明是人为,半夜时万杰被人从树上放了下来,睁眼一看是那个女的,也就是土匪说的七夫人。

  当晚

  七夫人带着万杰把土匪头子给杀了。

  第二天,七夫人就宣布说:

  “兄弟们,大哥昨晚被人杀了,山寨不可一日无主,眼下要是谁大哥报仇,他以后就是大哥。”

  暂时由我代替大当家的,其实在七夫人的安排下,灭了对面山头的一小股土匪故意让万杰杀了那伙土匪的头子当了大当家。

  整个过程非常简单明晰,没有多余的情节和细节。

  事实上,这些情节和细节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没有被展现出来。

  这一切都是七夫人精心策划的,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

  即使是一个正常人,不用深思熟虑,也能明白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然而,它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想不通的,但这种事却发生了,也就再没人再去想它了,

  在七夫人的精心策划之下,时间过去了半年之久。

  万杰带领着他那一百号兄弟回到了阴山,这一次他们将与牛家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激战。

  他们放出狠话,要将鸡公山上所有的女人赶尽杀绝,这让牛家人陷入恐慌之中。

  于是,牛家迅速组织起力量,准备与万杰一决高下。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死伤无数。

  然而,这场战争并没有持续太久,最终双方决定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吴家成功地获得了鸡公山南面大片肥沃的土地。

  而万杰则利用这片土地,妥善地安置了他的兄弟们,使得他们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按照祖宗的要求,所有进入阴山的人都必须改姓吴,于是兄弟们纷纷改姓吴,成为万字辈。他们在这里娶妻成家,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从此,阴山开始了吴氏家族全新的生活。

  万杰作为吴氏家族的一员,成为了这个家族的英雄和领袖。

  他被尊称为“旅长”,负责教导女人们男女之事。而这一重任后来传到了他的下一代——一个名叫世雄的人身上。

  七夫人也成为了万杰的妻子,两人过起了平凡夫妻的生活。

  原本一群土匪出身的人如今变成了普通百姓,其实他们本质上就是普通人,只是命运的捉弄让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一年后,七夫人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给万杰带来了无尽的喜悦。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氏家族的人口不断增多,尽管并非纯正的吴氏血统,但大家都以吴姓为荣。

  吴家人在逐渐强大之后,他们始终铭记着曾经被鸡公山霸占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对失去领土的不甘与愤怒。

  因此,他们不断地努力增加人口、发展生产,并精心打造各种武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而牛家的人由于万杰的一番闹腾,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两族之间的恩怨在国清和万杰这一代变得愈发激烈,矛盾也越发尖锐。

  自从七夫人来到后阴山后,阴山的势力日益壮大;与此同时,鸡公山的人口也在不断增长,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族之间的战争愈发频繁起来。

  虽然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全面战争,但小规模的局部冲突却接连不断。

  尽管这些战斗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但它们却在逐渐加深着双方之间的仇恨和矛盾。

  每一次的小冲突都像是一颗火种,点燃了两族心中的怒火。

  他们开始互相指责对方的过错,言辞激烈,情绪激动。

  原本友好的邻里关系变得紧张,曾经的信任也被猜疑所取代。

  然而,这样的局面真的能够通过战争来解决吗?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破坏和伤害,让仇恨进一步加深。

  或许,只有当双方愿意坐下来,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时,才能真正找到出路。

  但这需要勇气、智慧和包容,而不是一味地争斗。

  两族的未来究竟会怎样?这个问题像一道永远无法解答的谜题,悬挂在每个人的心间。

  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意识到战争并非唯一的选择,而是通过对话与合作,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经历更多的痛苦和挫折,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继续阅读:第六章 和三嫂下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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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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