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三嫂下河洗澡
昭通大洋芋2024-08-31 13:163,335

  (一)

  这两个族群之间的矛盾和对立已经深入骨髓,哪怕其中一方拥有足以改天换地的能力,他们也无法摆脱这片土地对他们的束缚。

  他们争夺的焦点始终围绕着这片土地展开,因为这里是他们生存的根本。

  无论如何争吵、争斗,最终都无法改变他们对这片土地的依赖和渴望。

  这种局面让人感到无奈,仿佛命运的捉弄让他们陷入了无尽的纷争之中。

  土地

  沿河而上是田,北面是山地,后面也是山地;

  南面划给了阴山,有山地也有田地。

  田成初八的月亮状,远看是一望无垠的梯田,秋天稻谷成熟的时候满片的金黄,非常漂亮。

  对面是一片大山,挡住了村子的去路,中间隔着一条河,河水顺流而下,流向远方,河边就是通往外界的路,但山里人从不知道她去向何方,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田是好田,地是好地,河平时也是平静的。

  阴山也是同样的地形,只是在鸡公山后面,田要比鸡公山少一些,山地多一些。

  山是大山,也是共同的山,山上有野物,山里农闲的时候就有人提着老铳子上山,打几只野物回来。

  打着野物回来的人家,乐的是孩子,这家孩子乐得屁颠屁颠唱着跳着,乐得像过年,别家的孩子也就只能远远地站着,闻着香味流口水。

  如果打回来的是獐子,乐的是女人,女人就把獐子身上的麝香取出来放在枕头下,乐得不得了。

  山下,斧头状的土地上住了一千多户人家,鸡公山牛家和阴山吴家。

  房屋多为瓦房,共计三间,分别为堂屋、耳房。

  左耳房的旁边有一偏房,多数用作厨房。

  厨房内,有灶,灶分两个,一个用于煮饭,一个用于煮猪食。

  灶旁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可能是古物件或牛角,这是山里人用来辟邪的,他们深信这些。

  侧边还有厢房,用于存放粮食和堆放一些农用工具。

  屋檐下有一个碓,用于舂米,碓旁边不远处有一石磨,石磨不是用牛拉的,而是由人拉,专门用于磨苞谷。

  正房前面是一个院坝,院坝下面用于养猪或养鸡。

  在山区,居民虽然拥有厕所,但往往不常使用。

  他们通常选择在耳房旁的灰堆上解决小便问题,而大便则在庭院的土堆上进行。每次如厕后,他们会用土堆上的土粪覆盖排泄物,这样经过一年的发酵,这些土粪便可以作为肥料施用于田地。

  对于初来乍到的人来说,这种做法可能令人尴尬。

  当你蹲下进行如厕时,可能会有几只狗在旁边守望,几只公鸡在附近啼叫,甚至有时会有七八岁的小孩好奇地探头观看,这无疑会让人感到十分尴尬,甚至影响到正常的排便。

  时间久了,人们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适应过程,山区居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即使它看起来并不合理,也变得可以接受。

  耳房旁的灰堆具有多种用途:它不仅可以用来小便,还可以作为接生的场所,以及作为肥料使用。

  使用尿灰作为肥料,山区居民可以放心地照顾田里的庄稼;而在此灰堆上出生的孩子,据说能够享有长寿。

  (二)

  在村庄的北角,坐落着牛国清的家。

  这是一个宁静的农闲傍晚,晚饭后,天色才渐渐暗淡下来。

  牛顺富,国清的父亲,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家门槛上,双腿交叉,享受着水烟筒带来的惬意。

  他吐出浓密的烟雾,偶尔伴随着咳嗽声,这是抽烟筒的常态。

  国慧,国清的妻子,忙碌了一天后,终于有时间喂养孩子。

  她一边喂奶,一边哄着孩子入睡,耐心而温柔。

  国清的母亲则在整理餐桌上的杂物。

  国清手里拿着一瓶用苞谷芯封口的酒,轻啜一口后,用手指在瓶口抹了两下,递给了父亲。

  父亲接过酒瓶,深深地喝了一口,同样在瓶口抹了两下,然后还给国清。

  国清轻松地对父亲说:“爹,国宝也不小了,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明天你去跟芬姐说一声,叫芬姐先教国宝做那事情,等开了春,嫩草长出后给牛多加点料,等牛壮一点后卖掉两头,琢磨着给国宝到山那边去讨个媳妇,咱山里没个合适的,我想风风光光地给国宝办一次。”

  “昨晚我和你妈还在商量这件事,好吧,明天我就去,也顺便找你二婶说一声,请她帮忙相中姑娘。

  请告诉国宝,明天不必再去放牛了,让大娃去吧,他已经五岁,可以开始上山了。在我们村里,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无论是鸡公山还是阴山的居民,一旦你只专注于某项任务,你就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放牛娃了,而是成为了成年人。

  你不再高声唱着放牛的歌,童年的旋律已成为往事,现在你需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家既是成长的避风港,也是肩负的责任。

  不论你是否能够承担,你都必须扛起这份责任。

  这样的重担也落在了国宝的肩上,尽管他才十七岁,本不该承受如此之多,但他已经承担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人们戏称为“牛吃苞谷三丈三,放牛娃儿扛烟杆”的孩子。

  芬姐的到来让国宝感到迷茫,就像一个迷路的姑娘被引入无尽的黑夜,糊里糊涂地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包办婚姻,所有情况都由芬姐一手安排。

  芬姐年纪已大,是时候找人接替她的位置了。

  一旦有人接替,芬姐也应当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国宝已经学会了,既然掌握了技能,他就应该考虑娶妻成家。

  (三)

  国宝开始谈论自己的妻子,认为使用别人的便利并不妥当。

  在他们族群中,娶妻相对容易,程序也不复杂。

  一旦相中某位女子,用当地话就是估到胎一次生意,待她怀孕后,一场鞭炮齐鸣的仪式便足以将她迎娶进门。

  然而,国宝并未打算娶一位山里的女子,而是看中了山外的姑娘。娶山外的女子程序繁琐,就像乡下人娶城里人一样,普通家庭往往负担不起。国宝被八婶带出了鸡公山,前往山那边的一个村庄,去见一位姓李的姑娘。

  “八婶,不如我们把这些美食分了吃掉算了,不去了吧,我有点害怕,不想去了。”国宝说道。

  “你这傻孩子,那件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到了那家后,如果你对那位姑娘满意,就给她这两块钱,如果不满意就别给,明白了吗?”

  “怎样才算满意呢?”国宝疑惑地问。

  “当你见到她,如果心里感到愉悦,那就是满意了;如果见到她让你心里不舒服,那就是不满意。”八婶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国宝似懂非懂地回答。

  (四)

  这个名为李家湾的村落,主要居住着李姓家族。

  其中一位名叫李月娥的女性,排行第五,年仅十六岁,容貌亦有三分姿色。

  在山里,评价女性的标准是她们是否能胜任农活,而李月娥身材健硕,颇受青睐。一位名叫国宝的男子,对她的勤劳与美丽颇为欣赏,便慷慨地付了钱,并收下了月娥亲手缝制的一双白布底、松紧口的布鞋。

  按照当地的风俗,如果男女双方彼此有意,男子便会回家准备聘礼,分为头回、二回、三回,分批送到女方家中。

  在这一过程中,男子本人不得亲自前往,而是由媒人和男方家的某位平辈亲戚代为送去。

  国宝回家后,满心期待着能早日迎娶月娥。

  聘礼三回送齐后,男方家会进行“烧毛香”的仪式,之后男方会陪同姐夫和几位同辈亲戚一同前往女方家。

  第二天,其他人都返回,而男方则需在女方家停留半年。

  在这半年的考验期间,如果男方表现得体,双方就会选定吉日举行婚礼。

  实际上,一旦“烧毛香”仪式完成,婚事基本上已成定局,半年的考验不过是形式上的过程。

  国宝与他的兄弟们一同前往女方家,送去了“生辰八字”、“四方八肘”和“衣服布料”等聘礼。

  他的兄弟们随后返回,而国宝则留下接受考验。

  国宝留下的第一天,便跟随岳父和几位兄弟外出工作,前往其他村落砌墙。

  在农闲时,山里人会外出赚取一些额外收入,国宝年轻力壮,学习新技能也十分迅速,半个月下来,他已经掌握了不少技术。

  在女方家,男方通常会受到极大的尊重。

  也不会被男的戏弄,但是逃不过女的,特别是女方家嫂子们,国宝留下后,也少不了被嫂子们戏弄,最恼火的就是把他抬起筛糠(一种乡野游戏)。

  刚开始,国宝也不好意思和她们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还会反占便宜。

  有一天,天气很好,吃完早饭,月娥要到河边洗衣服,国宝就陪月娥一起到河边去洗衣服。

  河水清得不得了,太阳也好,国宝在河里洗了个澡后,感到舒服极了,就在河边柳树下的一块巨石上睡觉,等月娥洗衣服。

  正午时,后家三嫂来了,是叫国宝回去的。说圈里的猪放脱了,家里没男人,自己一个女人家毫无办法,叫国宝回去帮忙。

  国宝回去了,留下月娥自个儿在河边洗衣服。

  家里

  “国宝,你去砍一个卡子,那个卡子坏了,我去把猪找回来。”三嫂说着拿了竹片走了出去。

  国宝找来工具,光着上身砍卡子,砍好卡子就来院子扛了一块石板准备把圈里被猪拱翻的那个洞堵好,然后又找了几根木棒回来,打算做一个新的栅栏。

  三嫂把猪赶回院子,就开始在圈里掏猪粪,猪圈里闷热,国宝也找来锄头帮助三嫂掏粪,掏完粪,弄的两人身上臭烘烘的,约起三嫂干净下河冲洗一下,被三嫂主动干了好事。

  

继续阅读:第七章 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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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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