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千千2025-06-12 09:162,509

06

玩脱了。

我被卫羡思禁足了,他那日听我一席话,直接问我喜欢哪的棺材。

要说这棺材还是大义的好,我们大义产的棺材不仅防潮防晒防蛀咬,还有一股异香防尸臭。当初卫羡思死在大义的两个哥哥,就是用这种棺木运回来的。

不过大义死去的皇族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父皇陵寝都给自己盖好了也没用上,让被儿子鸩杀的辽夏王给占了雀巢。

他儿子也不嫌弃我家风水不好,就敢让他爹睡那。

这话我是万万不敢在卫羡思面前说的,他让我禁足我便禁足,不敢多说一句顶撞的话。

被禁足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吃饱睡好,不用随时起床,就是有点无聊,每日只有皇后邓氏来给我送一本《女德》让我抄写。

第三天,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我了——是邓澜。

他那股玉树临风的气质太惹眼了,即使穿着小厮的衣服,我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子珺,我来找你了。”

他讲的是我很久没有听过的大义方言,小时候我奶妈也会这样唤我,子字扬珺字抑,抑扬顿挫很是好听。

皇后邓氏扔下一本《女德》,就带着其他人要走。

“皇后娘娘,”我叫住了她,“你把邓澜带走吧,我宫里有皇上的眼线,你们下次别来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看向邓澜,邓澜倒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翻开《女德》帮我抄写。

“罢了,我们在这待一阵再走。”

皇后带着其他人去了偏殿等候,我和邓澜在一个屋内,他帮我誊书,我就在那看着他。

“你的字和我好像啊。”我忍不住赞扬。

真的很像!我的字不算特别好看的那种,横不平竖不直,想不到状元也是如此。

“既是帮你誊书,我就照着你的字写了。你之前给我寄过一封信,我在府中照着上边的字描摹了好久才学会。”

“你还记得啊……”我尴尬极了,没想到他真的看了上边的内容。

他从纸堆中抽出一张,狼毫一挥递给我。

纸上赫然写着:

我邓澜愿娶沈子珺为妻,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这字苍劲有力,颇有游云惊龙之势,只是内容有些不忍直视。

“子珺,对不起,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才让你禁足。”

“啊?”

“那日我向陛下请求娶你为妻,陛下龙颜大怒,当日宫中就传出你禁足的消息。想来是我的不对,我便一直想着来看你。”

我们谁也没看着谁,但我能感觉到邓澜脸上涨红,寂静的宫殿中,我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写字的沙沙声。

不多时,他放下了笔,才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寂:

“子珺,我抄完了,改日再来看你。”

他走后我才发现他伏案写字的地方压了一封用大义文写的密信,里边一字未提邓家的遭遇,反而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他告诉我他认识一个人也许可以助我逃离皇宫,但需要我手中青鸾军的帮助。

我心中一惊,手中这支暗卫,是我与卫羡思大婚时,一位将军的赠礼。但我连召集都未召集过他们,更遑论使用。这支暗卫的存在连卫羡思都不知道,邓澜又如何知晓?

青鸾军只有二十个人左右,但时隔经年,可以召集到的人应该很少。大义还在时,那位将军时常向我汇报青鸾军训练情况,后来大义灭国,我也被卫羡思带到了辽夏,将军不知所踪,青鸾军与我便失了联系。

我急于知道问题的答案,但不知道邓澜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没有等来邓澜,但我等到了卫羡思。他应当是听到了暗卫打的小报告赶来的,真讨厌,这么一闹,邓澜更来不了了。

“邓澜来找过你了?”

“是啊,不是你让我缠着他吗?”我没好气地应付道,真是的,禁足了我宫中还这么热闹。

“他对你说了什么?”

“打了你的小报告,说你棒打鸳鸯。”

“棒打鸳鸯?哼!告诉你沈子珺,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不可能让你俩在一起。”

有的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喜欢自己养的鱼,鱼也不喜欢在缸里,可他就是不肯放鱼回到池塘里。

最后这场见面以我和卫羡思大吵一架结束。以前不论他如何奚落我,我都不搭理他,可是今天我竟然和他吵了一架,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我的一反常态在卫羡思眼中就是对他棒打鸳鸯的不满,虽然最后不欢而散,他还是允许我明日可以去操场跑马。

07

我一直喜欢骑马,以前不知原因,现在发现喜欢骑马是因为只有在马上,我才能觉得我是自由的。

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被锁在不同的牢笼里。

从前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原来我这么渴望自由,直到邓澜的到来,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次日我早早地来到了马场,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等着卫羡思的到来。

卫羡思的马性子烈,旁人是骑不了的。听说这匹马就是当时他征战大义时的战马,虽然现在已成老骥,但他仍然不时来马场看看这位老朋友。

远远看到卫羡思和一抹白色身影前来,凑近一看才发现是邓澜。

我心中又喜又惊,全然没想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两人一见面,气势就有些剑拔弩张,邓澜一如既往不苟言笑,卫羡思也一副面若冰霜状。

卫羡思看到我牵着我的枣红色小马站在马场前,冲我吼道:“怎么不把我的马牵出来?”

这家伙在邓澜面前连装也不装了,一副不杀了我们不解恨的样子,我赶忙吩咐马倌去给卫羡思牵马。

“沈小姐好雅兴,竟然还会骑马?”

我还没张口回答,卫羡思就把小马的缰绳递给我,抱我上马。

这两人真是奇怪,明明都看不起我,却又一夜之间表现得很在乎我。卫羡思更奇怪,讨厌邓澜为什么还不杀了他,何必这么麻烦。

不过比起这些,我还是想问邓澜一些问题,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邓澜,你来骑这匹。”卫羡思把他那匹烈马让给了邓澜。

“陛下万万不可,这匹马性子太烈了,会摔坏邓公子的。”上次有一个马倌牵这匹马,直接被踢飞了出去,邓澜一个读书人,怎么能驯服得了这匹像他主人一样烈的马。

“不必担心,这匹马还是我为陛下选的。”邓澜抚着它的鬃毛,像看一位许久未见的好友。

“陛下,您终究还是没有走向我们想要开辟的路。”

“那条路过于无趣了。”

听两人的对话,像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可惜还没来得及多问,我的小红马就像疯了一样乱跑,冲破了马场栅栏向操场奔去。

我被吓得六神无主,拼命拉缰绳,可是这匹马仍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

耳边只有风呜呜叫的声音,突然一支箭射中了我的小马,我感觉我要坠下去了,赶忙闭上了眼。

预想的失重感并没有到来,邓澜驾着烈马接住了我,远处卫羡思放下了搭箭的弓。

我躺在邓澜的怀中,仍心有余悸,恍惚间听到两人争吵。

“卫羡思,你可不可以信任一下别人,我可以控制住那匹马的,如果我不接住她,你觉得她还有命吗?”

“我从来都只相信我自己。”

“卫羡思,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我不需要你施舍的生路,你收回去吧。”

我紧紧拉住邓澜的袖子,有太多答案想从他嘴里听到了,可刚刚过分的惊吓令我没一会便失去了意识。

继续阅读: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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