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弘时被除
尽无穷2025-07-28 18:064,193

  等到雍正五年九月,雍正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要将允禩圈禁起来。

  “留他太久了,居然还有私下来往…”

  胤禛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把人关起来,给双方都有一个教训。允禩的势力已经被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帝王的权威不可冒犯,就算是再怎么曾经亲密的兄弟,也不能想要皇帝的权势,而且就算有错也不应该是自己皇子的错。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洒进殿内,暖洋洋的。

  宜修正倚在软榻上,手里随意翻着一卷书,神情懒散。胤禛处理完政务,闲来无事,晃悠着进了她的寝宫。见宜修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他嘴角一扬,凑过去坐下,笑道:“今儿难得清闲,给你讲个笑话解解闷儿,怎么样?”

  宜修抬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有闲心讲笑话?”

  胤禛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从前有个书生,特爱面子。有一天,他去集市上买了只鸭子,拎着鸭子走在路上,鸭子突然‘嘎嘎’叫了两声。书生觉得丢脸,对着鸭子说:‘你别叫了,再叫我就不带你回家了!’结果鸭子不听,又叫了几声。书生一气之下,把鸭子扔进了路边的河里。鸭子在水里游了一圈,又‘嘎嘎’叫了起来。书生站在岸边,气得直跺脚,对着鸭子喊:‘你再叫,我就跳下去抓你!’”

  宜修听到这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书卷都差点没拿稳:“这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跟只鸭子较什么劲啊?”

  胤禛见她笑得开怀,心里也跟着乐了,继续说道:“还有一次,这书生去参加诗会,为了显摆自己的才华,特意带了本厚厚的诗集。结果诗会上,别人都即兴作诗,就他翻来覆去地看那本诗集,半天憋不出一句来。最后,他急得满头大汗,只好硬着头皮念了一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旁边的人听了,忍不住笑他:‘这诗不是你写的吧?’书生脸一红,赶紧辩解:‘当然是我写的!我昨晚刚梦到的!’”

  宜修笑得直拍软榻,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书生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从哪儿听来这么好笑的事儿?”

  胤禛见她笑得前仰后合,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怎么样,我这笑话讲得还行吧?”

  宜修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摆摆手:“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倒藏得挺深。”

  胤禛笑着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只要你开心,我以后天天给你讲。”

  宜修靠在他肩头,懒洋洋地说道:“那敢情好,省得我整天对着那些烦人的宫务,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胤禛轻轻揽住她的肩,低声道:“成,以后我常来陪你,给你讲笑话,逗你开心。”

  外面的阳光柔柔软软的照耀着,柔柔软软地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房间里也一片暖融融,斑驳地映在殿内的地毯上。

  宜修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神情闲适。胤禛坐在她身后供她依靠,手中把玩着一只犀角扳指,这个扳指也是宜修送的礼物。他目光偶尔扫过她的侧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胤禛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觉得弘时这孩子怎么样?”

  宜修头也没抬,随口答道:“挺好的呀。”

  胤禛微微皱眉,侧身挪了挪位置,正对着她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是弘时的嫡母,怎么感觉说这话和外人一样?”

  宜修身后被闪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不解,甚至有些好笑地看向胤禛:“现在慈宁宫、寿康宫里那些先帝的妃子,不也都是你的母亲吗?她们把你当亲生儿子了吗?”

  胤禛一时语塞,低声嘟囔了一句:“怎么可能,有的岁数比我还小呢。”

  宜修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不就得了?她们名义上是你的母亲,但实际上呢?所以说,弘时他们名义上是我的儿子,但实际上,他们都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我就生了弘晖一个。”

  胤禛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他当然知道,宜修除了对温宜格外疼爱之外,对他的其他孩子从来都是淡淡的,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只有表面上的客气和喜欢。

  “我是不是得去问问齐妃。”胤禛沉吟片刻,觉得齐妃毕竟是弘时的生母,对孩子的了解应该更多一些。

  宜修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搭腔,顺手打了个哈欠:“肯定的呀,你去问问齐妃,弘时平时怎么样。或者干脆把弘时叫过来,亲自问一问也行呀。”

  胤禛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便不再多言,继续让宜修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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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胤禛久违地来到了齐妃的长春宫中。

  齐妃听闻皇上驾到,惊喜万分,连忙起身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了?真是让臣妾受宠若惊。”

  胤禛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直截了当地问道:“朕今日来,是想问问你,弘时最近如何?你可知道他平日里的表现?”

  齐妃一愣,随即笑道:“弘时这孩子一向孝顺,对臣妾也很是体贴。只是……功课上有些不太上心,先生也常说他不够用功。”

  胤禛皱了皱眉,追问道:“除此之外呢?他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者有什么心事?”

  齐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皇上也知道,弘时平日里多在书房读书,臣妾也不便过多打扰。至于他的心事……臣妾倒是没怎么过问。”

  胤禛见她答得含糊,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便起身道:“既然如此,朕就不多留了。”

  齐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皇上,臣妾已经让小厨房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炖蹄筋,您留下来用些再走吧?”

  胤禛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期待,想到了以前心中微微一软,便点了点头:“也好。”

  齐妃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吩咐宫女们准备膳桌。胤禛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肴,心中却有些索然无味。他自认为对弘时也算关心,虽然因为忙碌,很少有时间陪伴弘时,说些心里话,但是对于孩子的其他方面他都有关注,像是学习方面,他学习不好自己就找了专门的大儒王懋竑老师教他,骑射不好,就也找了十六阿哥允禄这个文武双全的阿哥来教他,平时听到他生病了,也是会派太医去,自己也会去看他,知道弘时没有治国理政的才能,就培养他当臣子,知道弘时性格冲动放纵,自己也没有严厉责备过他。

  想到这里,胤禛抬头看了一眼齐妃,见她正殷勤地为他布菜,心中却感到一阵疏离。或许,他该找个时间,亲自和弘时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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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宜修依旧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漫画,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胤禛去了齐妃那里,但她并不在意。对她来说,弘时也好,其他皇子也罢,都不过是这深宫中的过客,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纷繁的宫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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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站在建福宫花园的假山后,手中的折扇无意识地敲打着掌心。远处传来太监们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

  这几日,宫里的气氛格外压抑,连平日里最爱说笑的宫女们都噤若寒蝉。

  "殿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弘时猛地转身,看到自己的心腹太监小德子正弓着腰,"八爷那边传来消息,说......说万岁爷已经知道了。"

  弘时的手一抖,折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允禩是他最后的希望,若是连八叔都倒了,他在这深宫之中,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皇上现在在哪?"弘时强自镇定地问道。

  "在乾清宫,刚刚发了好大的火,把茶盏都摔了。"小德子压低声音,"听说八爷已经被关起来了。"

  弘时的心猛地揪紧。他知道父皇的脾气,一旦动了真怒,谁也劝不住。可是......他咬了咬牙,"备轿,我要去见父皇。"

  乾清宫内,檀香袅袅。

  雍正帝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一份密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目光阴沉,盯着跪在殿中的允禩,这个曾经与他争夺皇位,后来又被自己封为廉亲王的弟弟,如今跪在那里,却依然挺直了脊背。

  "允禩,你可知罪?"雍正的声音冷得像冰。

  "臣弟知罪?"允禩抬起头,目光平静。

  "呵。"雍正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这就是你对于朕的报答?"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三阿哥求见。"

  雍正眯起眼睛,半天才说:"让他进来。"

  弘时走进殿内,看到跪在地上的允禩,心中一紧。他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你来做什么?"雍正冷冷地问,他很不愿意往不好的方向想。

  弘时深吸一口气,"儿臣听闻八叔......"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雍正打断。

  "你是来为他求情的?"雍正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心痛不已的同时,怒火直冲脑门:"你可知道,你的好八叔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弘时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父皇,八叔毕竟是您的亲弟弟,是我们的至亲骨肉。就算......就算有什么过错,也请父皇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

  "住口!"雍正一声厉喝,震得殿内的烛火都晃动起来。他走到弘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儿子:"你倒是很会为别人着想。那朕问你,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对得起朕这个父亲吗?"

  弘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能感觉到父皇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自己身上。

  雍正围身的愤怒快把房子烧着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给允禩求情!

  他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给允襈一个教训,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和允襈感情这么深!在这种时候居然给他求情!

  "既然你这么看重兄弟之情,"雍正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却让弘时感到更加不安,"那朕就成全你。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朕的儿子,你去给允禩当儿子吧!"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弘时头上。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雍正,"父......父皇?"

  "怎么?不满意?"雍正冷笑一声,"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兄弟之情吗?那朕就让你好好体会体会,什么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弘时感觉天旋地转,他跪行几步,抓住雍正的龙袍下摆,"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收回成命!"

  雍正一脚踢开他,"来人!把弘时带下去,从今日起,他就是允禩的儿子,不再是朕的皇子!"

  侍卫们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弘时。

  在即将被拖出殿门的那一刻,弘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允禩依然跪在那里,背挺得笔直,而雍正已经转身走向龙椅,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弘时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沉入了深渊。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尊贵的三阿哥,而是一个被贬为臣子的宗室。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连春日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都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之后允禩被关押起来,夺去了爵位,王爷和下一任皇子讨论皇位之事,已经相当于是谋逆了。

  任何一个皇帝都容忍不了。

  雍正其实没有想夺去允禩的爵位,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给别人求情!

  弘时被关押回了自己的宫殿,拘禁起来。

  "儿臣知罪。"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儿臣一时糊涂,被八叔蒙蔽......"

  "糊涂?"胤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几分讥诮:"朕看你清醒得很。勾结八爷党,结党营私,这就是你身为皇子的本分?"

  弘时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父皇早已查得一清二楚,那些与八叔往来的书信,那些暗中的会面,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儿臣......"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雍正帝打断。

  胤禛走出殿中时,强忍着没有回头。

继续阅读:第215章 上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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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于缧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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