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引爆!
他娘的,漠北那帮孙子,玩得挺花啊!
想到可能发生的惨状,朱棣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猛地抬腿,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炭盆!
火星四溅,炭灰飞扬!
“传我将令!”
朱棣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暴躁,“所有马蹄,全部裹上牛皮!炮车,他娘的,全给我改成冰橇!”
马蹄裹牛皮能防地雷,冰橇在雪地上速度快,目标小,还能拉重炮!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军需官,抱着一堆牛皮,手抖得像筛糠。
“殿下……殿下!牛皮……裹马蹄,炮车改冰橇……这……这要耗光三城的皮革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他娘的不是小事,是断后勤!
“耗光了又如何?!”
朱棣眼睛瞪圆,“是皮子重要,还是弟兄们的命重要?!”
他指着沙盘上的荧光轨迹,“告诉老子,咱们是在这儿等死,还是他娘的冲过去把那帮孙子碾碎?!”
军需官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抱着牛皮,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夜半,风雪骤起,能见度不到十步。
三十里外,北元骑兵悄悄摸了上来,他们胯下的战马,小心翼翼地踏在雪地上,寻找着斥候标记的荧光点。
“轰!轰!”
几声闷响传来,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摔倒声。
北元骑兵触雷了!
陷阱果然启动了!
然而,预想中的明军混乱没有出现。
风雪中,没有马蹄急促的奔跑声,只有低沉的摩擦声。
一辆辆怪异的“雪橇”从侧翼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上面架着巨大的火炮!
“点火!”
朱棣站在一辆冰橇旁边,声音被风雪吹散,但眼神亮得吓人。
“轰!轰轰轰!”
荧光炮弹,裹挟着蓝紫色的尾焰,像是夜空中的流星雨,划破漆黑的雪幕,朝着北元骑兵的埋伏圈落下!
“天神放火啦!”
“这是什么鬼东西!”
炮弹在敌阵中炸开,腾起巨大的、跳跃的蓝紫色火焰!
火焰不惧风雪,像是活物一样在地上蔓延,将周围的雪都烤化了。
蒙古骑兵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一些人甚至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就在明军炮火轰鸣的时候,军帐内,道衍拉住一个受伤回来的明军士兵。
士兵捂着胳膊,脸色苍白。
“小兄弟,伤得重吗?”
道衍问。
“不……不重,大师……”
士兵声音微弱。
道衍的手摸到士兵铠甲的内侧边缘,眉头突然一皱。
“你这铠甲内侧……怎么有个扶桑樱花?”
他眼神猛地变得锐利。
士兵脸色瞬间变得僵硬,眼神闪烁。
道衍一把撕开士兵衣衬,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块布。
布上写着字,在荧光下隐隐发亮:“借荧光炮乱,刺杀蜀王。”
操!
内奸!
而且是冲着老子来的!
朱棣心里火冒三丈,一股子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滚出来!”
朱棣厉声吼道,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荧光弹,猛地朝着军帐一个黑暗的角落掷去!
荧光弹在角落炸开,幽蓝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那里的阴影。
十几个原本倒在地上,假装受伤的“伤兵”瞬间暴露!
他们手里握着匕首,眼神凶狠,正是准备趁乱动手的刺客!
这他娘的,都是蓝玉那老小子的旧部!
这帮狗东西,死了还不消停!
朱棣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冰。
他走过去,一脚踩在那块残元密令上。
“把这些‘伤兵’的血,都给老子放出来!”
他指着外面正在装填的炮弹,“用他们的血,涂在炮弹上!”
他娘的,不是要借荧光炮乱吗?
老子就让你们的血,变成荧光,变成炮弹!
让你们的血,去炸自己人!
那些假伤兵被拖了出去,凄厉的惨叫声在风雪中可闻。
朱棣踩着密令,在军帐里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敌人的骨头上。
外面,刚刚装填好的炮弹,被那些“伤兵”的血浸透,幽蓝色的荧光在炮弹表面缓缓亮起,像鬼火一样跳动。
三十里外,北元先锋官透过望远镜,看着明军阵地那边升腾而起的幽蓝色光芒,那光芒竟然在炮弹上聚集、闪烁!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看着那邪门的光,手里的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雪地上,“明军的炮弹……会认人?!”
他不知道,那不是认人,那是用敌人的血,调制的生物标记。
同一时间,南京皇宫。
朱元璋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朱棣送来的荧光血样本。
那血在瓶子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用力一捏,玻璃瓶在他手里化成齑粉,荧光血溅了他一手。
纪纲低着头,站在下面禀报:“陛下,宣府急报。蜀王殿下用残元刺客的血,涂在炮弹上,大破北元埋伏。漠北萨满称其为‘血月战神’……”
“血月战神……”
朱元璋重复着这个称呼,眼神复杂难明。
他突然将手里沾着荧光血的碎屑,猛地撒向御案上的巨大地图!
荧光点像血滴一样散开,巧合的是,大部分荧光点,都落在了朱棣此刻行军的线路上!
“传朕旨意!”
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意味,“宣府前线,战况不利……让他把这‘血月’,一路烧到北元王庭去!”
他看着地图上的荧光点,心里冷笑。
血月?
好一个血月!
朕倒要看看,这个血月,最终会照亮谁的江山!
让老四去拼命!
消耗他,消耗北元!
他娘的,一箭双雕!
如果他真能烧到王庭……
那到时候再想办法收回来,岂不是更省力?
宣府城头,朱棣站在风雪中,擦拭着手里的炮管。
炮管上还残留着血迹,在幽蓝色的荧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炮身“奉天靖难”四个大字,在光芒下闪烁,而在这四个字下面,用指甲都能抠出来的旧痕——“永乐年制”,已经被血迹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奉天靖难……”
朱棣低声重复,手指划过那些血痕。
他抬头望向遥远的漠北王庭方向,眼神深邃。
袖口内侧,一个隐秘的荧光刺青,与炮口那幽蓝的光芒交相辉映。
“父皇要的‘血月’……”
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该让他看看,这‘血月’真正的模样了!”
【银幕骤亮,画面瞬间拉近!】
【银幕内。】
【永乐十年,漠北决战!】
【巨大的冰墙像是世界的尽头,巍峨矗立。明军的火炮阵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冰墙。】
【“放!”】
【血红色的炮弹,拖着诡异的蓝紫色荧光,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呼啸着砸向冰墙!】
【“轰!轰轰轰!”】
【巨大的冰墙在炮火下颤抖,裂开!血色画面中,炮弹穿透的地方,冰块融化,渗出了带着幽蓝光芒的液体!】
【冰墙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银幕外,现实中】